姑娘是城主的十姨太,“过来姐姐看看,这模样倒是长得精致,这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到底是哪家的父母如此狠心将她抛弃在街上不管不顾。”
这女人的眼神给了苟子安一种紧迫的感觉,这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嘛,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十姨太将他喊过去的目的。
十姨太的指甲略微有些长,划过苟子安侧脸的时候留了两道划痕。
“皮肤也是嫩的厉害。”十姨太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上的动作是一点儿也不轻。
苟子安哪受过这种委屈,这分明就跟去菜市场挑菜的语气和动作,他别了一下脑袋,“那是自然,我毕竟不像姐姐这样......嗯......嘿......”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看了两眼十姨太的肚子。
“姐姐我也确实到了适嫁的年龄,不知姐姐这是不是要给我说媒呢?”
十姨太手上一紧,“妹妹想姐姐给你说哪家的?”
“这城里难道还有比城主大人更好的吗。”苟子安揉着脸,动作有些妩媚,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小姑娘特有的娇媚。
抚琴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眼珠都快要瞪出来。
十姨太眼底尽是阴沉却嘴角上扬的厉害,“是吗,要是妹妹这么想的话,姐姐确实可以引荐,说到底也是自家姐妹,进来后咱们还可以相互照料。”
好一个相互照料,苟子安没心没肺的嘿嘿一笑,“对啊,要是姐姐不嫌弃妹妹的话。”
“姐姐,你别听她瞎说。”抚琴将苟子安拽了回去,顺带着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多言,“这姑娘是流落到这里的,原先也不知是哪里人,昨天我们跟她说话都是一问三不知的,还是姐姐有法子。”
十姨太明显被这句话取悦,“妹妹这话是在说我凶吗?”
“没有,是姐姐多想了。”
苟子安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总觉得她们之间有些不太正常,若是真的姐妹情深的话,见面后断然不可能只有这些面子上的言语。
面和心不和吗?
这城主到是会拿捏人心。
这十姨太不管是从样貌还是声音都象是从京城过来的,刚才在她刮苟子安侧脸的时候,他确定了一件事儿,这女人跟京城那个神秘的打探消息的阁楼有关。
抚琴呢?
是不是也是哪里出来的。
但是他没有在她手上找到属于那个组织的标记。
晚上的宴会城主的各位姨太都算是盛装出席,虽然打扮上拿得出台面的那就那几个,不过苟子安是在台下坐立不住了,现在他痛恨自己上午的时候就不该嘴欠去讽刺几句十姨太。
城主顺着十姨太的手指的方向正注视着苟子安,两人随后又耳语几句后,城主在此看向他的目光变的很是暧昧。
“弟弟啊,一会儿你可什么话都别说了,现在可不是引起城主好奇的时候,今天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咱们京城过来的就只有一个姐姐还在城主府,其他的进来后就了无音讯了。”抚琴叹了口气,将苟子安的脑袋按了一下不让他四处张望。
“我知道。”苟子安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埋头一直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虽说佳肴不少,但是他不敢吃。
平日里话本看多的他,总觉得自己在这里浑身不自在,身边的人看自己目光皆是不安好心,虽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
“大人,楼里听说前几日来了位美人儿还没有接过客,不知咱们今天有没有眼福能看到。”大概是城内所有有权势一些的人都到场后,座下开始有人起哄。
木林!
起哄这人的面向跟木林有八分相似。
苟子安瞥了一眼那人,穿着雍容,面容富贵,应该算是城里的大户人家。
木林如果是这户人家的,就算是旁系也不可能沦落到街头‘要饭’。
现在这个局势他发现自己越发是看不清了。
算了,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再说了,他就不信自家老爹放心自己一个人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说不定自己前脚刚走,后脚老爹就得派人跟过来。
此刻远在京城跟圣上对酒回忆过往的苟闽正感叹着时间的流逝之快,冷不防的安了一个喷嚏。
“莫不是子安在想你。”秦英礼打趣着。
苟闽摸了摸鼻子,“冷那小兔崽子正在骂我也说不定。”
“放手让他们出去看看总归是好的,未来还是属于他们年轻人的,我这些年身体我自己知道,贤弟你的担心我也知道,子安从小在我身边长大,这孩子脑子活泛,我将他跟朕的太子一起培养,我想贤弟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这一刻秦英礼说话没有用到朕,而是我。
苟闽举着酒壶狂灌一口,“圣上的意思微臣当然知道,只是局势可能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