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薛的那位中年人怒斥道,“你可管住你的那张嘴,小心祸从口出,行了,我就是找找乐子,不过是前来送死的中原人罢了,我老薛在此说话,若是南蛮的兄弟们来此的话,咱们一定要齐心将其送回去。”
“薛兄说的是。”
“对,那老王八犊子简直不是人,我们南蛮的子孙坚决不能流落到这里。”
“嘘。”
这群人讨论了一阵,不知道是谁突然指了一下两个外来者,大家同步噤声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嘿,今天不是说要来一个说书先生吗?”
“据说是的,不瞒你们说啊,那位先生的书说的是真的好。”
“只是可惜啊,说书先生不是我们城里的人,有人说先生住在城外,反正我出城是没有见过先生的。”
大家又开始谈天说地,刚才说的那番话像是他们压根没有说过一样。
太排外了些吧,苟子安一直一位京城的人排外,没想到这里也一样。
他看着小二端着茶水向他们走过来,突然一记想法闪现。
“两位爷,你们要的茶水。”
“坐会儿,我向你打听点儿事儿。”苟子安拍了拍桌子一侧的椅子,摸出一粒碎银放在桌子上,“怎么样?”
小二一脸的不耐烦再看到银子后瞬间变脸,“您说,您想跟小的打听些什么。”
“附近可有什么商铺在转卖,还有啊,城里的南蛮人和中原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二嘴角一僵,将银子塞进衣服里,“城里转卖的商铺倒是不少,只是不知两位爷是想做些什么,小的也不太好随便建议,至于南蛮人跟中原人不合这完全是中原人的做法太不厚道了,南蛮人一直生活在城里,是中原人从外地来的城池,他们占据了城里大部分的资源,还以高价卖给南蛮的人。”
苟子安听完与聂风对视了一眼,两人现在都是同样的疑惑,这话跟木林说的不一样。
“两位爷不信的话,就当一个玩笑话听了去吧,看在这碎银的份儿上,两位爷在城里办完事儿就赶紧走吧,要不然到时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小二叹了口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犹豫了许久。
“走不了,为什么?城门那么大,还不是想走就走?”苟子安喝了口茶,声音提了提。
他知道旁边的人都在注意他们的动向,想知道?这简单啊,他也不遮着掩着。
小二,“要是能走的话,现在城里哪还有可能有这么多人哟,哎,反正城里不太平,两位爷晚上不要在外面晃就对了。”
“两位爷是中原人,但是城里的中原人跟别处的不一样,他们连自己同胞都能下手。”
“咦?”苟子安知道鱼上钩了,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八卦着,“为何?咱们中原人可是有句话,本是同根生。”
小二还未接话,就被旁边的人给接了过去,“哟,你们中原人还说什么道义呢,你们的道义就是踩着自己同胞的尸体站在权利的巅峰。”
苟子安拍着桌子,“你这是什么话。”
“我难道是瞎说?在场的谁不知道,你们中原人是什么德行?”
“我告诉你,你们中原人我就服苏老爷,只可惜啊,他估计到死都想不到自己会一把火死在自己兄弟手上。”
“呸,谁不知道苏老爷他们一家是仇杀,你这么说可就没有道理了。”苟子安接着跟他杠。
跟他对线的那位正是刚才姓薛的那位,他狂灌一碗茶,指了指身边一圈的人,“小子,我告诉你,我们这个屋里大部分的人都受过苏老爷的恩惠,要是今天我老薛有一句假话,我就下去陪苏老爷。”
“苏老爷可是城主的表兄,当时本应该是苏老爷当城主的,是他一举力荐的现在这个城主,但是城主怕觉得苏老爷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比他的高,这才有了他派人一把火烧了苏家的那一幕。”
苟子安挑眉,一脸的我不信,“你都说你们知道了,你们怎么不去报官?还说什么收到苏老爷的恩惠,你们南蛮人又比中原人好了多少?”
老薛气的要上去揍人,还是身边的人眼疾手快拽住了老薛,“老子告诉你,你以为是我们不想出去吗?这城外五公里的地方被城主安排了人,但凡是出去的第二天回来的只有一个脑袋。”
嘶,苟子安一哆嗦,看了一眼聂风,太残忍了。
跟这种人对战,还是让国师上比较好。
这么一想苟子安心安理得的坐到椅子上。
“我又没说不信你,你干嘛这么大反应,你把这种事儿告诉我们了,岂不是把我们推到了这个麻烦之中?”
老薛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觉得你们来了还走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