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我叫春桃,她叫春雪。”春桃道。
“今年芳龄,就是你们今年多少岁了?”苟子安乍一想这春花雪月的地方问法没有那么多讲究,立马换了一个说法。
“我们十二。”
嘶,十二岁,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父母能干出这种事儿,苟子安眼神有些不自然,他看了一眼聂风见对方依旧是那种淡然自若的表情,转念一想,反正这地儿是他引自己来的,现在对这种情况,他一个朝廷官员都不慌,他自己慌个屁。
聂风,“那留下吧。”
苟子安:???
真就看错人了啊,都说生理有缺陷的人都有一些怪癖,但是......
刹那间,他看向聂风的眼神变了又变,直到引起对方的眼神警告。
于是,‘被迫’低下脑袋的某人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传闻中屠一个城池都不带犹豫的人,现在他的秘密被自己知道了,自己还有活路没。
可悲可叹,人生啊,你为何如此的戏剧。
聂风瞥了一眼这眸中带泪,又一副有上阵杀敌陷入绝境求生意味的表情,颇有些嫌弃,“犯病了?”
“啊?”苟子安一惊,要不是春桃一只手还搭在他胳膊上,保不齐他现在真的会跳起来,“没有啊,我这是突然......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儿,就难免的暗自伤秋了许多。”
“你想想,她们这么小的年岁,老鸨将她们买来作甚,就算是为了留住别处来此的人,这个方法未免也太......太......太......”
完了,后面的话他还没有想好。
春桃显然不太乐意他这么说老鸨,“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们是自愿来的。”
再次震惊的某人用着不相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身旁的姑娘。
他知道在京城,花楼的老鸨对付不听话不迎客的姑娘都有一套特殊的整治手段,据说还是一种惨绝人寰的手段。
他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春桃姐妹俩。
“我知道,你们不用为老鸨开脱。”
春桃急了,刚收回去的眼泪,现在直接落了下来,“鸨妈妈是好人,要是她不收留我们的话,我们早就死了。”
“我......”苟子安才不信她们说的,但是聂风嗯了一声,算是警告他不要再说。
抚琴的姑娘停下手中的动作,“公子,我想你误会我们鸨妈妈了,我是最先跟着妈妈的一批,妈妈这些年对我们如何,我们自是清楚。”
本不想再说这件事儿的,但是这姑娘一开口,苟子安就忍不住,“好哇,我就说为什么人姑娘不敢说真话了,原来还派了一个老鸨的心腹过来,你说吧,要是姑娘们完不成老鸨布置的任务,会遭到什么惩罚?”
聂风转着手中的酒杯,没有打断少年的质疑。
他看着这一大桌子的菜,决定不等了,要问就问吧,反正他是要吃饭的。
姑娘人都傻了,手指停在琴弦上,“公子,我想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苟子安肯定道,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两位姑娘,“你们要是受了什么委屈的话,只管说,我肯定会帮你们的。”
话本上说,每个大侠在功成名就之前会遇到英雄救美的事儿。
再联想到,黑白二人的话,苟子安整了整自己衣服。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这是要成名的前兆。
咳咳,虽然他现在的理想变了,但是大侠梦如果能顺便成的话,他也不是那么抗拒的。
“我这朋友幼时摔了脑子,所以现在脑子不太好使,姑娘们不用太在意。”聂风觉得要是自己再不说话的话,这里肯定会被苟子安给折腾一番,“我有点儿好奇,姑娘们为何口口声声说老鸨对你们是救命之恩?”
苟子安非常不满意聂风拆台的这一说辞,什么叫做自己脑子不好使,他的脑子才不好使,人家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这要说他脑子不好使的话,这不是说这些看话本的人脑子都有问题?
春桃道,“我跟春雪是一个村的,我们同年出生,我有一个弟弟,春雪有一个哥哥,家里人打算用我们给家里的男丁娶亲,在这边塞这种情况非常常见,我们本来都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但是在我们十岁的那一年,我们俩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听村子里的人说今年轮到我们两家为山神祭祀了,按着我们那里的习俗,为山神祭祀需要献上八字差不错的一男一女。
于是他们就想着把我们祭祀上去,他们给春雪剃了头,将她当成男孩儿给祭祀了去。
我们都知道,这所谓的祭祀就是有去无回,我们俩被送去了城外那个大峡谷里面去了,我们在里面走了好多天遇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哥哥,他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