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
“老师,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是没有您的教导,就不会有现在的我。”聂风一把扶助要做礼的黄坊,“老师,我今儿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儿。”
“大人但说无妨。”
“凭您现在对苟子安的了解,您觉得他心性如何?”
黄坊被这句话问的堵住,他为难的看着聂风。
“您只管说。”
“偷奸耍滑,玩心大,不学无术。”黄坊顿了好久说出了这三个词,大概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说完,缓了缓后又加到,“感觉与苟大人相差甚远。”
“那他身边的那位小厮呢,季时。”聂风伸手接住树上飘落的树叶,双眼看着练武场的大门,手上一用力,树叶直接被他碾碎。
“小厮?我还以为是苟家的亲戚来着。”黄坊叹了口气,“这季时是什么来头,这人颇有些心机。”
聂风嗯了一声,“你觉得苟家对季时如何?”
黄坊虽然一生都是在京城中渡过,按理来说关于京城豪门中的这些茶余饭后的话,他不会敢兴趣,但是偏苟家的传闻皆是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到了他耳朵里。
“要说是下人的话,我觉得不管是哪家的老爷都不得如此放任,更何况苟家的底蕴,虽然外面一直说季时是苟家的下人,我倒是觉得他可能是苟家的表少爷也说不准。”
黄坊评论了两句后,突然禁言,一脸惊恐的看着聂风。
“大人,您的意思,季时他......”
第12章 李多
往后一周的时间苟子安都没有正面跟聂风碰过面,每日他的行动线都非常固定,大抵是之前去了春雨楼被聂风看到,那次的扎马步让他心里生了惧意。
早上跟着秦星文去学堂,回来后再由黄坊接着教他学文史的内容。
开始黄坊的打算是文武一起抓,但是看到他在学堂写的字后,果断的将武学的课程给延后,虽说练武也重要,但是他这一手鸡爬的字体若是被人看了去,指不定要怎么嘲笑他。
嘲笑他当然没事儿,黄坊怕他这一手字坏了自己多年来经营的名声。
苟子安也是每日都被练字给练到头疼,不是他不能写好,上辈子他与林灾一见如故后,就跟他一起学过很久的字,要是让他现在写的话,还有三分跟林灾的字体比较相似。
只是为了不让国师府的这群老狐狸猜忌,他果断的用了上辈子的时候,自己这个时候的字体,有的时候演戏真的就很累,不过看着暗中监视他的三波人天天苦哈哈的,他觉得自己的处境可能还不错,至少不用风吹日晒。
“笑什么?”秦星文看着他面前铺着的宣纸,“话说你练了这么多天的字体,为什么还不如最开始的时候了,瞧瞧这字,都成一个圈一个圈组成的了。”
苟子安哦了一声,顺手将毛笔放到一边,“不好吗,为什么我觉得着看起来挺好的,你懂不懂一个道理,天为圆地为方,这说明圆一切的起点,你没我这个水平你还写不出来我这种呢。”
“那怕是三岁大的孩童都达不到你这种水平。”
“切。”苟子安看着字,将其推到秦星文面前,“这样吧,这张送你了,你拿回去好好观摩。”
观摩......
秦星文觉得要不是自己疯了,要不就是苟子安疯了,这字怕是拿去辟邪,小鬼都会嫌弃。
他撇撇嘴没有说话。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你倒是说啊,你这都凑到我旁边了多久了。”
“眼看着父皇的生辰越开越近,也有别国的祝贺人来此,所以我想将蹴鞠比赛提前。”秦星文道。
苟子安白了他一眼,他就说嘛,这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了,今天连带着说话都没有呛他,感情是为了这个。
大巫京城连着三年的蹴鞠比赛,苟子安的队伍连着三年都是冠军,这三年每次的比赛他都能送上亮眼的操作,但是他的问题也是有的,他体力不好,比不过同龄人。
因为蹴鞠是分为上下两场,所以多是他上第二场的压轴比赛,最精彩的一次是,上半场他们队差了对面五分,他在下半场凭一己之力,将这五分拉了回来。
后面又加了一场生死赛,也是因为他的原因,这一分他们没有拿到。
原因无他,当时体力吃不消的他本打算下场换人,但是因为对面的挑衅,最后还是他上的场。
不巧的是对面那些挑衅他的人就是秦星文。
“我去?”苟子安挑了一下眉,“殿下,您不说这个我都忘了。”
“也不是非得你上你说是不是,我知道后来你们队的战术都是你培训的,怎么样,考虑一下吗?”秦星文道。
“一百两白银。”苟子安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