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进走到他们的旁边,朝着安林的父母打了招呼,安林的父母都是烟港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两个人身上都是一股子冷静沉着的样子,但安林却偏偏没遗传到,从小就是神经大条,大大咧咧的。
安林的妈妈给安林才说了几句话,就见安林马上就眼泪汪汪的,两口子索性就直接不说了,硬生生把安林的眼泪憋了回去。
他哽咽的说到:“爸妈,你们可别太想我。”说完又对着危进和陈亦燃:“你们两个也是,我国庆就能回来了啊,你们别太想我,记得给我打电话。”
陈亦燃站在旁边啧了一声,显然是对安林这副样子恶心到了,危进在旁边笑了笑。
安林的母亲说到:“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要哭鼻子,赶紧进去吧,到了给我们打个电话。”
“好。”安林擦了擦眼泪,拖着行李一步三回头的进去了。
送完安林离开,危进直接去了工地上。下午到时间以后便骑着车去接学生放学,危念还是每天一如既往的吐槽危进来的慢。
危进就站在自行车旁边抱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危念,学校里不断的从大门里涌出人,不少的小女生都向这他们这边看。
这时一个显得格格不入的人闯进了危进的视野,那人头发留的有些长了,刘海遮住了大半的脸,脸上戴着一副银色的边框眼睛,穿着一件棕色的西装外套和黑色裤子,但那外套不知是买大了还是怎么的,穿在那人的身上显得格格不入,空荡荡的挂在身上,更吸引人的是那人病态般的皮肤和手里拿着的灰色手帕。
随着学生的慢慢的走出了校门,时不时的用手里的手帕捂着嘴轻微的咳嗽,佝偻着穿梭在人群中。
危进皱了皱眉,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没有说话。看见危进的视线看着身后,危念转过头看了一眼,除了一堆穿着校服的学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伸出手在危进的面前挥了挥问到:“看什么呢?”
危进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了句:“没什么。”
吃饭的时候,危念又吐槽起了她们那个新来的班主任。
“小妹你不知道我们那新来的班主任有多娘炮!今天讲课的时候,他居然从包里摸出一张手帕,讲课也是声音小的。”
“啊,那他讲课讲的怎么样?”
危念想了想回答到:“嗯,讲课倒是还可以。不过他真的是太娘.........”
“危念,不要这样说老师。”危进面无表情的说到。
“切,知道了知道了。”
晚上危进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安林给他的那个手机,然后在手机上存了几个熟悉的号码。
门被轻轻的敲了几声,危进放好手机,坐起身说了句进来。
危羽先是探进来半个身子,对着危进笑了笑,危进问到:“干什么?”
她推开门爬上危进的床,盘着腿一脸正经的看着危进,然后开口到:“老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危进看了看门外说到:“危念呢。”
“她出去找她同学去了。”
“想说什么?”
危羽看了看危进的表情,开口到:“今天下午妈妈去学校找我了。”危进皱了皱眉:“她找你干什么?”
危羽想了想如实回答到:“她给我带了一些好吃的,就说想来看看我,还问我什么时候放学。”
察觉到危进的脸冷了下来,危羽连忙解释到:“我没告诉她,我就随便说了一个时间,也没接她的东西。”
危进摸了摸危羽的头,点头到:“嗯,以后要是她还来找你,只要我不在旁边就这样做。”
“哥哥,为什么妈妈对我们不好,我们不是她生下来的吗?我们班上其他同学的妈妈都对他们特别好,为什么妈妈却总想着钱。”
危进沉默了半晌,开口到:“因为她变了。”
危羽还想问什么,危进就开口到:“快去写作业吧,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就来告诉我。”
“好吧。”危羽说完爬下床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其实在危进十岁以前,言琴琴都是个合格的母亲,那时危进的父亲危桥也还在,两人都在当时烟港的工厂里上班,带着当时的危进和才五岁的危念,生活也过的还可以。
但当时因为并厂的原因,两人双双下岗,危进的父亲危桥失业以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家里的经济来源也没有了,在当时想要再找一个稳定的工作也很难,就避免不了的吵架。
言琴琴怪危桥不出去找新工作,危桥怪言琴琴一天只会说嘴炮。但后来通过朋友的介绍,危桥还是找到了一个工地上的工作,兴许是长期的体力劳动原因,危桥开始变得特别暴躁,回家时常都在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