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点了点头。
几人照着原路下山了,下山倒是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在山脚的饭店吃了饭,他们就开着车回了烟港。
回家以后,危羽把她在福山买来的纪念品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一个很大的彩色葫芦,上面是佛像的彩绘,还有很多其他一些不知名的“神仙”。
剩下的几天假期,危进就直接一整天的呆在工地上班,工作到傍晚六七点才回家。
因为工作的时间更长,午饭和晚饭危进都直接在员工食堂解决,所以晚上回家后外面天都差不多黑了下来。
这天他回家以后,洗完澡出来发现家里只有危羽一个人,他坐到沙发上问到:“危羽,危念呢?怎么没在家。”
危羽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老姐出去找她同学去了,说晚点回来。”
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危进皱了皱眉说到:“什么时候出去?”
“吃完饭就出去了。”
一般危进在家的时候,吃晚上的时间就是下午六七点左右,现在已经接近九点半了,说明危念已经出去了两三个小时了,危进看了看手表,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上的肥皂剧。
半夜,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危念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摸着黑脱下了鞋子,还没等他起身,头顶的灯啪的一声亮了,她老哥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她。
“.........哥,你....还没睡啊?”
危进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有些加剧,一副马上就要发火的样子。
见他不说话,危念慢慢的走了一步,嘴上说到:“那你先玩,我要睡觉去了。”
还没等她走到卧室门口,危进就沉声喊道:“去哪了?”
危念不敢转过身,双手放在跟前绞在一起,吞吞吐吐的说到:“去兰莉家玩了.........”
“............”
“真的,不信你打电话问兰莉........”
危进打断她的说话,淡淡开口到:“打过了,说你今天没去她家。”
危念不停的掐着手,不敢转过身看危进,要是自己今晚跟谁在一起被危进知道了,那自己肯定要被危进打死,那个人也得被危进打死。
想到这样的结果,危念咬牙说到:“我说了,就是去兰莉家了,你怕是打错电话了,我一直在她家的。”
其实危进没有打电话,一是她觉得危念也不敢去其他地方,二是时间有些太晚了,犹豫了几次他还是没有把电话打出去。
听了危念的话,他表情缓和了些,说到:“先去睡觉吧,以后晚上九点之前必须回来。”
“知道了。”危念说完拉开卧室门冲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后面几天危进晚上又去陈亦燃的酒吧跟他们聚了几次,假期结束以后安林又不依不舍的去了学校,但那天危进没去送他,只有陈亦燃去机送了。
收假以后,因为危念现在是初三,学校决定每天下午再加一节课,给他们更多的时间来学习。
要危念来说,那就是在浪费她的时间,然后被危进用书敲了脑袋。
第 7 章
汉坝离烟港其实也不算太远,两个市之间隔着两百多公里,在当时坐火车大概三四个小时,其实当时王伦调职的时候,杨千秋还担心他一个人来烟港会不习惯,但显然完全是他多虑了。
换做别人,从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去到另外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估计还真的过不下去,但王伦恰好就不是那种人。
在孤儿院长大的王伦,当时唯一牵挂的就是当时的老院长,但老院长去世了以后,自己就无依无靠的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些年,所以对于他来说,换一个地方工作也没有什么两样,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回家。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牵挂,更何况在汉坝中学当时出了那么个事。自己离远一点对于自己来说或许更好。
自从国庆和杨千秋见面以后,王伦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总是觉得自己哪天出校门会看见那个身影,脑海里一直重复杨千秋的那句话:“判了一年多..........”
王伦算过,如果真的是一年半的时间,那现在离当时那件事也差不多有一年半了,就是说.......那个人或许就是在最近国庆这几天可能就出狱。
他会不会找到这儿来?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在汉坝了?他会不会去为难学校里面的老师...........
王伦不知道,也不敢去想,那人就像噩梦一样存在自己的生活里,现在好不容易过了一段时间清净的日子,不知道他出来了以后会不会又找到自己,又发生当年的事.........
放学的门口人特别多,王伦提着手里的公文包慢慢的随着人群走到校门口,手里的包越来越沉,胃里一阵一阵的痉挛,王伦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佝偻着身子慢慢的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