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自家门口,王伦从包里摸出了钥匙,弄了半天才把钥匙插了进去。
还没等他打开门,身后就伸出一只手拉住了自己,王伦惊恐的扭过头,就看到了危进站在了他的面前,沉着脸看着他。
王伦喉结滑动了一下,想张口说话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
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开口到:“王老师,你跑什么?”
王伦张了半天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您......姓王是吧,不知道您全名叫王什么?我看着您长的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危进说到。
他这话一说,王伦懵了,但立马反应过来危进这是没有认出自己。
口罩,王伦想到自己戴着的口罩,危进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他收回眼神,避开了危进的眼睛,压低声音回到:“你认错了,我,我身体不舒服先进去了。”他收回被危进拉着的手,直接进屋关上了门。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王伦的错觉,但他还是感觉自己拽手的时候好像危进拉的挺紧的。
关上了门,王伦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响动,危进站了一会儿以后离开了。
王伦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就一股心酸涌了上来。虽说五年的时间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加上自己这几年身体削瘦的厉害,整个人变了形也是肯定的。
但......王伦总感觉心里堵得慌,就像他能一眼认出那是危进,但危进现在却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没认出来也好......”王伦苦笑了一下,拉开里面的门进了屋。
看着回来的危进,陈亦燃立马站起身问到:“危哥,你怎么回来了?”
危进看了他一眼,回到:“我不是说了我只是出去一趟嘛。”
“可是......”陈亦燃看了看周围把话咽了回去,“那先来吃饭吧,大家都等你了。”
游旺家里就他和他媳妇,还有把他养大的爷爷奶奶。
两个老人家平时跟王伦关系比较好,见王伦没来,就问游旺:“旺啊,怎么没叫王老师来家里吃饭啊?”
游旺站起身靠到奶奶的旁边大声的解释到:“奶奶!王老师感冒了还没好!回去休息了!”
因为老人家耳朵有些背,游旺说话声音就比较大,老人听了皱眉到:“还没好啊,老头子呆会儿给王老师送点草药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
吃完饭,瞅着陈亦强和游旺没在旁边,陈亦燃终于有机会跟危进单独说话了,他靠近危进的旁边,小声的说到:“危哥,刚刚怎么回事儿啊?那是王老师吧,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会在这儿啊?你跟他说上话没有啊?”
一连串说了好几个问题,危进有些无语的看了陈亦燃一眼,然后淡淡开口到:“就是他,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不知道?那你早上见着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知道他会来吃饭一样。”陈亦燃诽谤到。
王伦刚离开那会儿,危进的反应陈亦燃是有目共睹的,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像个疯子一样在烟港到处找人。
后面听说陈东被抓住了又天天去警局呆着,发现从陈东那儿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又开始无头苍蝇般的到处打听。
一个月以后,肖寻言家里收到一大笔的医药费,也没留个名字什么的,就说是替危进家里给的医药费,还给肖寻言家里写了一封道歉信。
危进知道了以后,又不知怎么给找到那笔汇款的地址,一看在汉坝,这边危念和危羽刚开学,他就一个人又跑去了汉坝。
在那边呆了半个月,最后又一个人狼狈的回来了。
他这种反应这种表现,就连危羽都猜到他哥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到后来几年,大家都知道王伦这人在危进面前提不得,一提准得坏事儿。
别人倒是不知道,但陈亦燃一个闲人,几乎天天跟危进呆在一起,危进干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事,就算他危进不说,他也能一清二楚。
几年来不是赚钱,就是找人,还有危念和危羽上学的事情,其他的就不见危进上心。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就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哪成想别人这一走,就走了十万八千里,你上哪儿找去。
要不是这一次机会,陈亦燃都笃定危进这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意思了。
所以他早上看到王伦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危进,怕危进当着几个人的面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来。
但危进那一脸平静的样子,着实是把他给吓着了,后面危进追了出去,陈亦燃还觉得这样才对。
听陈亦燃说了以后,危进回到:“他现在以为我们没认出他。你别露馅了。”
“没认出他!不是,我们瞎了还是怎么了?就戴着口罩就不认识了,他王伦是整容了还是变性了?”其实说到这儿,陈亦燃也发现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