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位乔女士是他爸爸的追求者,当初在知青下乡的时候对方十分坚持,甚至在姜父回家后,也一直有传信,一直到他十多岁时,姜父姜母海难去世,联系才断了。
姜父姜母感情很好,对于这位乔女士的信,姜家一直有意忽略。
姜逢青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从来没怎么在意,所以刚才才会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听他说到这里,看遍狗血文的孟婉婉心中莫名划过一个念头。
不会是这位乔女士爱而不得,因而生恨,所以暗自下了黑手吧?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逝,再一想,孟婉婉又觉得不可能。
现实又不是小说,哪儿有这么巧。
然而,现实总是会用事实告诉孟婉婉,就是这么巧。
第三天,宴会上,看着眼前优雅文静的女人,她不由感叹。
既然答应了赴宴,自然要做些准备。
这些事情,有钱都很容易解决。
第三天,两人出发,前往宴会。
大概因为两家的身份,这个宴会并不算多热闹,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低调,就是在一家老饭店举办。
包了场,新人穿着西装和旗袍,跟姜逢青两人结婚时差不多。
乔行远亲自接了人进去,姜逢青也总算见到了他的姑姑,乔红云。
一个身上缠绕着罪孽,一个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白色骨戒,骨戒还和姜逢青莫名共振,分明是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狠人就在眼前。
之前听姜逢青提起他父母,因为不想戳他伤疤,但又觉得需要了解一下,孟婉婉特意找了姜承秀,了解了一下大概。
夫妻两人的确很恩爱,当初本来是出海玩,然后船只失事,尸骨无存。
后续查出来的是海外某商业对手做的。
这个仇,后来姜逢青亲自报了。
而现在,一个死人的骨头,就这么明晃晃的戴在乔红云的无名指上。
痴情?
不,孟婉婉只觉得疯狂和恶心。
自从看见姜逢青后,乔红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姜逢青噙着微笑,从容自若的开口打断,“乔女士。”
“你和你的父亲很像。”乔红云这才回神,笑着说了一句,她是个十分优雅的女人,苍白清瘦的外表给她秀美的容颜添了分脆弱,很容易引起人的怜惜。
从气质上来说,孟婉柔和她有些像,但是段位差多了。
“毕竟是父子。”莫名的,姜逢青对这个女人的感觉不太好,说话不动声色的有些冷淡,然后就想离开。
但乔红云却不愿意放弃,而是叫住了他聊了起来,句句不离他的父亲。
于是孟婉婉知道了,姜逢青的父亲名叫姜翰文,读过大学,会弹琴,会写诗,而且还是情诗。
说道这里,乔红云莫名顿了一下,神色黯淡。
“是的,爸爸爱给妈妈写情诗。”
姜逢青自然而然的接了一句,而后直接问,“听说乔女士有我父亲的旧物要给我?”
乔红云就那样柔和的注视着他,满是怀念,却又带着些许忧伤。
“你们父子——”
她喃喃的说,似有感叹,却没说下去。
取过旁边凳子上的手包,乔红云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块手表,说,“这是你父亲当年丢掉的表,被我捡到,如今物归原主。”
姜逢青看了一眼,神色微动,接了过来。
“这是我父亲定制的表,他和我母亲一人一块,听说早年丢了,没想到在乔女士这里。”他细心收起,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
肉眼可见的,乔红云的脸色阴了一瞬间。
目标到手,姜逢青不准备和这个女人多说,直接拉着孟婉婉站起身,笑着说,“乔女士,这是我的妻子,孟婉婉。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他不想跟一个忽视他妻子,忽视他母亲,一味和他聊他父亲的人说话。
姜逢青甚至觉得这样很荒谬。
孟婉婉动了动手指,悄无声息的引动煞气落在乔红云身上,但紧跟着,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微光闪过,那点煞气就被化去了。
法器?
孟婉婉心中一动,随之勾起一丝乔红云的头发落在掌心,然后小心的收了起来。
但只有这些不够。
得想办法弄到这个乔红云的生辰八字。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一个安静的小包间。
姜逢青拉着孟婉婉走了出去,刚一抬步,孟婉婉就感觉到了落在她身上的,冰凉黏腻的目光。
像蛇一样。
姜逢青推开门,孟婉婉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男人,高大,硬朗,瞧着四十多岁,气势很足。
他扫了他们一眼,尤其是在姜逢青的脸上顿了一下,像风一样直接大步越过两人,进了后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