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婉听了感兴趣就问一句,不感兴趣就听他继续说。
傍晚的阳光洒在屋内,孟婉婉就那样靠在姜逢青的背上,听他的声音娓娓道来。
在这期间,孟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孟婉柔偷偷拿了家里的钱,走了。
听说孟家热闹了一阵,老太太吵着闹着不是亲生的养不熟,要田芳去把人追回来,钱也要拿回来,不过田芳这个当妈的到底还有点良心,没答应。
管家来告诉孟婉婉这个消息的时候,曾经说姜家知道孟婉柔的行踪。
他说完,就安静等待这孟婉婉的回复。
孟婉婉当时在画符。
并且难得的画坏了一张符。
看着那张因为灵力波动而毁了的符,孟婉婉放下符笔拿起符,又一点点的揉成一团。
“不用管她。”她最后说。
原主的悲惨,更多的出于孟大江的冷漠以及田芳的压榨,还有孟成才的肆意欺凌。
孟婉柔并不无辜。
她也会有她该有的下场。
孟婉婉还没有下作到,要阻拦她去上大学这种事。
日子还长着,所有辜负了原主的人,总能完完全全,甚至加倍体会到原主的苦楚。
将纸团扔进垃圾桶,孟婉婉拿起笔,沾上朱砂,边说,“这只是个开始。”
管家了然,没再打扰,告别之后离开。
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去,不知不觉就进了八月。
姜家里里外外开始准备起来,披红挂彩,筹办着即将到来的婚礼。
樊楼的赵老板就是这个时候登门的。
管家来传话的时候,孟婉婉正在试婚服。
正红色的旗袍上明暗双绣,缀以珠玉,但却并没有显得花里胡哨,十分雅致漂亮。
其实孟婉婉觉得已经很好了,但姜逢青总是不满意。
她换了衣服,那边姜逢青正在跟裁缝说着改进的要求,她笑吟吟的看着,听管家说完,她随口说,“人在哪儿?我去看看。”
“安排在客厅。”管家立即回答。
孟婉婉就直接去了客厅,里面赵老板坐立不安,看见她的身影后,眼睛一亮。
“孟小姐。”赵老板几乎立即就起了身,堪称激动的叫了一句。
“坐。赵老板找我,是事情严重了?”孟婉婉坐下,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估计在阵法的催动下,樊楼差不多要出人命了。
赵老板连连点头,急切的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开始只是一个小的问题,不小心磕磕碰碰一下,可随着时间推移,烫伤,摔伤,甚至还有人差点栽到灶里,而来的客人也是,尤其是常来的,接二连三的出现了一些问题,至于偶尔来吃一顿饭的,也会不小心歪个脚,摔碎杯子被刺伤之类的。
最要紧的是,差点出人命了。
“那灯好好的,祖上传下来的宫灯,我们几乎每个月都检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竟然掉下来了,还差点砸中一位客人。”
说到这里,赵老板咽了口口水,眼中带着惊惧的说,“因为最近事情多,我不放心,那灯笼是我亲自检查的,很仔细,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今天,今天它就是摇摇晃晃就掉下来了。”
孟婉婉一直平静的听着,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孟小姐,之前是我不对,实在是,实在是我没见过这些,可现在这样,我算是知道您的本事了。您帮帮我,我一定有厚报。”赵老板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带着些许祈求的说。
“厚报是多少?”孟婉婉慢悠悠的问。
以防万一,先说清楚再干活。
“一万!”赵老板迟疑了一下,带着点试探意味的看着孟婉婉说。
这个年头,一万块钱可不少了。
但是,之前帮王东方给王家递信,后来定的报酬也是一万。这么一对比,就少了。
孟婉婉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老板,她其实不在意这点钱,但是这是榕市的第一单,她必须把门槛定好了,免得让人觉得她好请动,以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要来找她。
“五万!”赵老板一咬牙,最后说。
“可以,这就走吧。”孟婉婉答应的很痛快。
“啊?好好好,这就去,我们这就去。”赵老板竟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应了一声,跟着狂喜的说。
樊楼的事情并不难解决,孟婉婉到了之后,将之前发现的那几个动了手脚的地方全都解决掉,最后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在赵老板面前。
什么生锈的铁钉,什么八卦镜,什么沾着血的草人。
赵老板是亲眼看着孟婉婉走过那些地方将东西找出来的,眼下看见这些东西,就好像看见洪水猛兽,即忌惮,又厌恶的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