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让季星远怒火攻心。
季星远死死看向季渊，不甘示弱往前一步：“她曾经是我的！现在我要接她回家！”
季渊垂眸看他，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没有再理季星远，反而看向身边的小姑娘，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戾气：“背着我和他见面，胆子大了，嗯？”
月笙浑身一颤，脆弱得像是秋风中垂死的蝴蝶，声音哽咽：“不……我不敢的，季先生。”
季渊声音更冷，像是暴风雨前压抑的宁静：“你先上车，从今天起，你没有自由了。”
月笙浑身一抖，脸色瞬间惨白，求助一样抬头看了一眼季星远，随后又绝望垂眸，蹒跚着往不远处停着的车上走去。
季星远看到月笙的这个表情，心如刀绞，他控制不住地上前几步抬手，想要抓住月笙，却被季渊死死扣住了手腕。
“季渊！”季星远愤怒地瞪着季渊，所有受过的屈辱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你就是一个野种，也配拦我？！”
季渊目光无波，一字一句：“你说的没错，我是野种，可是你却要叫一个野种小叔叔，憋屈吗，季星远？”
季星远死死咬牙，曾经那些表面上的合作和虚与委蛇他再也不想维持：“滚！季渊！如果不是季家，你算什么东西？！”
季渊：“如果不是季家，你算什么东西。季星远，你终于不想装了，嗯？”
季渊说完这句话，猛地松手。季星远捂住手腕后退两步，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彻底与季渊撕破了脸面。
季渊没有再和他纠缠，连看都不愿意看季星远一眼，大步走回了车上。
车子飞驰而去，季星远一拳死死打在了电线杆上，双眼血红。
车内，月笙伸了个懒腰，哪有半点害怕的模样：“叔叔，演技不错嘛。”
第78章 病弱可怜金丝雀vs双重人格总裁（30）
季渊勾唇笑了笑：“月笙觉得好才好。”
其实，刚刚的言行并非他演技好，而是本色出演。
他确实是一点都不想让小姑娘和季星远见面，也确实是想要限制小姑娘自由的。
舍不得罢了。
“正好过两天你出国，他找不到你也联系不到你，会觉得你真的被我囚禁了。”季渊勾起月笙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缠绕着小指。
月笙“啧”了一声：“叔叔的心思还真的很缜密呢。”
季渊沉默半晌，侧头又看向月笙的小脸，忽然长手一勾，就把月笙搂在了怀里。
小小一只，抱起来很暖，就是有点瘦。
他埋头，嘴唇轻轻蹭了蹭月笙的额头，声音低哑：“让我抱抱。”
他真的很喜欢拥抱和贴贴。月笙想着，脸颊在季渊的胸口蹭了蹭。反正她也很喜欢这样滚烫的怀抱呢。
*
月笙出国那天，季渊并没有来送她。
她对此颇有微词。
司机一直在温声解释：“季董很忙，真的很忙，月笙小姐稍微体谅一下吧。”
实际上，季渊是不敢来。
他怕自己受不了月笙离开的背影，直接反悔，当场在机场把月笙扛回家。
月笙出国留学这件事，他看似答应地轻松，实际上，他挣扎了很久。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月笙一直带着他的镣铐，电子镣铐实时记录着月笙的位置，他永远能知道她在哪里。
季渊打开手机，看着地图上的小红点停在了候机室，随后又上了飞机。
他想要永远留在身边的小姑娘正在离他越来越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那个小姑娘会想他吗？
季渊思考了一下，悲伤作出结论——肯定不会。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芯子都黑透了，若不是他能带给她太多东西，小姑娘绝对不会理他的。
季渊叹了一口气，翻开了桌上的文件。
第一页便是月笙的试卷。
修长的指尖轻抚潇洒的字迹，随后翻开下一页，开始工作。
没办法，为了让小姑娘玩得开心，他得努力站在更高处才可以。
他与季星远彻底撕破脸皮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季梁的耳朵里，但季梁貌似并不想出手控制局面。
季梁把自己当成了上帝，看着手中的两只蛊虫厮杀，再也不会偏向其中任何一个——而这，正是季渊想要看到的。
*
月笙一下飞机，就受到了好多同学热情的接机。
这个留学名额极为稀有，只有最优秀的学生才能拥有。更何况，他们听说月笙还不到二十岁！
这简直就是个天才啊！
大家簇拥着月笙，新奇地看着她，帮她拿行李，七嘴八舌和她介绍着这里的一切。
月笙瞬间就两手空空。她略显腼腆地笑了一下，对大家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