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带着《上邪+番外(33)

“这一世还没过完呢,想那么远作甚?”墨子云轻声笑道,“说好了要一起浪迹天涯,明天咱们早点去山外的小镇,备好行囊就走,好不好?”

“好!”银湖听了这句,心情才好转起来,他侧了侧身子,拥抱着墨子云躺了下来,“咱们去买辆马车,如果没有马,我去山里弄头野马过来也成。”

墨子云抿嘴轻笑,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是不是偷偷在学《上邪》这首诗?”

“你知道了?”银湖难得的有些害羞,笑得有些羞赧,他侧身把墨子云抱得更紧,“本来想写好了向你求亲的,但是写得很丑,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会写好,总有一天你会答应跟我成亲。”

“还真是自信啊。”不知道为何,墨子云心里被软得一塌糊涂,“有空我亲手教你怎么握笔吧。”

“得嘞。”银湖兴奋地凑过去,在墨子云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墨子云有些嫌弃地推了推银湖:“你总是让我有种错觉自己养了一只狐狸。”

就像少年时期养的那只断尾的狗,天天冲过来亲他一脸的口水。

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一直没把银湖的感情当回事,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何,他有种自己依赖银湖的错觉,有种与银湖相依为命的错觉。

是因为从未被如此珍视过,所以有些……动心了么?

“不是错觉啊,”银湖撑起头,笑眯眯地望着墨子云,“你看看,我很好养吧,咸菜萝卜干都能吃,吵架也不会离家出走,很生气也舍不得让你为难,将来恢复法力,还能保护你,啧啧,说得我都快爱上自己了。”

“是,是,是,我的狐狸最好养了。”墨子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抬起双手,轻轻掐了掐银湖的双颊。

“哎哎,别掐脸啊,混饭吃的,这里的肉厚实一点,摸摸这里。”说着撩开白花花的、健硕的肚皮。

墨子云嘴角艰难地抽了抽,抬手就给他把衣服拉上。

门外,源邵誉拦住了正要往里屋送药的婶子,向营递上银两打发了她。

“向营,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源邵誉端着药,有些茫然地望着闪烁着微弱烛火的里屋,“子云他,并不想回到我们身边。”

向营望着眼前的主子,轻声道:“墨王爷在外面很危险,谁都想要他的命。”

“是啊,谁都想他死,我跟皇兄那么拼命护着他,他却觉得我们在逼他。”源邵誉失声笑了一下,把药直接洒在地上,“众臣以乱臣贼子造反的名义要斩首他,木叶国以叛国罪通缉他,二皇兄认为他惑乱朝纲要诛杀他,只有皇上,不惜以暴君的名义护他安康,可惜啊,子云他不懂。”

源邵誉叹息着,抬眸望着明亮的夜空那一抹皎洁的圆月,自言自语道:“还有半个多月就到献岁了,皇上在看到木雕的时候,坐在听竹楼门口,坐了整整一夜,我想,还是带子云回去罢,宫里死气沉沉的快一年了,献岁之际放个大团圆烟花吧,可好?”

向营微微垂首不语。

皇家的恩恩怨怨,谁又能道得淸呢?

第二十八章 要挟

次日清晨,腊月的阳光总是姗姗来迟,寒意霸占着大地不舍得离开,隔壁婶儿的公鸡倒是叫得勤快。

即使披着厚厚的大氅,睡在向营怀里的源邵誉还是忍不住被冻醒了。

“什么时辰了?”源邵誉慵懒地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坐起身子,“他们起身了吗?我们的人到了没?”

“卯时,他们走了,我们的人到了,候在外面听令。”向营顶着黑眼圈,仿佛一夜无眠,却依然清醒无比地回答。

这一回复惊得源邵誉差点跳起来:“墨子云他们走了?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向营!!!”

源邵誉暴跳如雷,抬手指着向营,气得语无伦次:“你,你,好你个向营,谁是你主子?啊?!”

“殿下,他们走不远的。”向营站起来想鞠躬作揖,却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脚麻了一夜,他干脆半跪下来,恭敬道,“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们半夜就离开了,前往山外的小镇方向,估计要买些行囊。”

“那为什么不喊我?”

“舟车劳顿,实在太辛苦,向营不忍心唤醒殿下。”

“行了行了,”源邵誉有些烦躁地摆摆手,“赶紧去看看,难不成子云觉得,他还能逃到哪去吗?”

墨子云他们没能在日出之前出山。

早在半夜的时候,他带着银湖偷偷摸摸离开陋室,前往出山的小路,但是银湖的额嗅觉很灵敏,他嗅出了尾随的人,一揪一个准。

墨子云有些失落,本想心存侥幸,没想到人都藏在路上,等着上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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