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带着《上邪+番外(187)

喊完之后,头也不回,直接坠入人间。

黑龙生生地把猝不及防的李靖撞得一跃千丈,李靖护着手里的铁塔,脸色一沉,大喝一声:“饕餮,当年要不是麒麟王一念之善,你现在还被封在混沌里,而今竟敢护着银湖逃离天罚?!”

黑龙在半空云端中穿梭了几圈之后,懒懒地落在云际之上,化为池阳,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蛋,笑眯眯地看着李靖:“呐呐,那是麒麟王的一念之善,关你什么事呢?”

“当年本将跟随麒麟王深入魔窟除魔,要不是你过来捣乱,天命未至的麒麟王何至于神陨?”李靖愠怒地瞪着池阳。

“……”池阳敛起了嘴角的笑意,平静地望着李靖,淡淡地应和着,“所以,需要吾龙一命偿一命吗?”

“池阳,你别不识好歹!”

“呐呐,吾龙一直挺怂的,要不然,不会连无尽湖也不敢回去,毕竟打小在那里长大。”池阳歪了歪脑袋,浅浅地笑了笑,“李将军,我没能保护好青龙大帝的逆鳞,你把我抓走吧,最好锁在铁塔里几百年,否则,麒麟王回归神位,我无法跟他交代!”

李靖顿了一下,蹙起眉头:“你胡说什么?青龙大神早已神隐,哪来的逆鳞!”

池阳失声笑了一下,不语,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你让开!”李靖看着已经化成流星消失在天边的银湖,有些着急地低声喝道,“银湖不能前去找策文星君!”

“呐呐,为何不能?反正都已经相爱,就让他们相爱一世又如何呢?咱们做神的,不要格局那么小啊!”池阳扬手,一道龙气狠狠地横在众天兵天将跟前,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

“蠢龙,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掺和!”

“呐呐,吾龙不懂,那就请教李将军,为何银湖不能跟策文星君一起?难不成他们相爱的第二世,你们当真毫不知情吗?”池阳眸底一沉,幽深而漆黑,仿佛藏着令人看不懂的东西。

“……”李靖怔住了,随即叹了口气,轻声道,“陛下试图阻止过,但是他后来放弃了。”

池阳顿了一下,歪了歪脑袋,一脸的困惑:“呐呐,吾龙想不通了,陛下究竟想做什么?”

李靖深深地望着池阳一眼,沉默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声喊道:“池阳,让开吧!”

“呐呐,如果我说不呢?”池阳弯了弯眉毛,依旧笑得没心没肺,漆黑的大眼睛里,幽深得一望无尽。

墨子云最近心慌得彻夜难安。

大源的局势已经稳住了,二皇子源邵淸被判入狱,乱党贼子也尽数抄家,该斩的斩了,该流放充军的也流放充军了,

但是为何他还是心慌得夜夜难安。

他披上外衣,点起烛火,安静地靠在窗棂边上,望着头顶那一轮弯月,喃喃自语:“究竟去哪了?为何迟迟没有任何消息?”

少司命也是,仿佛消失了一样。

那一场大源国的叛变,已经落幕了,而他仿佛回到了人类的世界,一步一步地走着自己既定的轨迹。

与银湖再次的相知相爱,却仿佛做梦一样。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难不成银湖又被囚住了吗?亦或是遭天谴受伤了?

如果天帝真的知晓他们在这一世又相爱了,是不是又在出手阻止他们?

但是少司命不是说了吗?

这一次,天帝并未干涉他们的相爱。

难不成真要他走完这一世,脚踏实地地辅佐大源天子完成一统天下之后,才能允许他们相见吗?

一想到这里,墨子云就焦灼不已。

他提起笔,借着明明灭灭的烛火,在白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的《上邪》,脚下堆满了有些凌乱的纸张,上面一字一句地描摹着上邪,描摹着他所有的思念。

这时,一阵秋风裹挟着寒气侵袭而来,烛火灭了,朦胧的月光穿过窗棂,落在墨子云僵住的笔尖上。

墨子云微微抬眸,一道歪歪扭扭的剪影在墙上蜿蜒,看上去有些渗人。

“敢问阁下前来陋室所为何事?”墨子云轻轻放下手里的笔,抿了抿嘴,平静地盯着墙上不成形的剪影。

“星君果然聪慧。”一道陌生而清朗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阁下是?”

“算是喜欢下棋的神罢。”

墨子云猛地睁眼,随后蹙起眉头,不对,应该不是他,也不应该是他。

“敢问星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否为愚蠢?”

墨子云顿了一下,失声笑了一下,反问道:“何为不可为?何为可为?”

“星君明知,尔等相爱,不得善终,何苦来哉?”

“……”墨子云僵住了,半晌之后,浅浅笑了笑,道,“以前少司命跟我讲过这一卦,那时我终日惶惶不安,可是,后来我想,所有生命的最终归宿,都是死亡罢,只不过有些人早一些遇见死亡,有些人晚一些遇见死亡,都是迟早的事,既然迟早都是死亡,消失,那倒不如趁还活着,爱人还在,痛痛快快地相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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