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庭和厉海不声不响直接将老符带到二楼曹美莲房间含#哥#兒#整#理#叙旧。
符季桐听完中野优泰丧命始末,虽觉欣慰,但更觉忧心:“这么说,你大哥不是惹上麻烦了?”
“这两天我们都在为这件事奔走。”厉海郁闷点头,随即又想起件事:“老符,你应该懂得东瀛文吧?”
符季桐点头:“当然。”
无论是否出于自愿,他毕竟为中野优泰工作好几年。该做的、不该做的,别人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只要中野优泰发出指令,符季桐都必须接受。
东瀛文对符季桐来说,不过是日常最基础的工具语言而已。
当中野优泰借霍振庭之手写出来的“家书”送到符季桐面前,他一眼便认出来:“这是谁写的?这绝不是中野的笔迹。”
霍振庭脸红:“我写的……不太好看。”
随后把自己在医院里遇见中野优泰,一人一鬼互相诓骗的事情也给符季桐讲了一遍。
厉海从旁补充:“其实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我们,能把这些信件破译出来当然好,实在译不……”
霍振庭忽然伸手拉住老公胳膊晃两下,打断他说话:“哈尼,你同学走了。”
“啊?”厉海顿时一懵:“走了?上哪去啦?”
霍振庭表情也很茫然:“不晓得呃……‘嗖!’一下……”他说着转过头再次看向厉海:“……回来了。哈尼,你继续说……”
符季桐苦笑摇头:“算了,我还是先办正事吧,破译这些东瀛秘语需要一点时间。”
霍振庭帮他传达这句话的时候,厉海正在小声嘀咕:“我刚才说到哪儿来着?”
不过现在“说到哪”已经不重要了。
符季桐让厉海和霍振庭把信纸全部展开平摊在地上,为防止被过堂风吹乱,还得找东西压实。
俩人正趴地上摊信纸的时候,戴齐天忽然推门而至:“你俩干啥呢?咋耽搁这么久?”
厉海仰脸反问:“咋了?”
戴齐天反手关门,跑他跟前蹲下来小声说话:“符小姐想见弟弟,说哪怕打个电话也成。
我咋说呀?我不会了……要不你去跟她说实话吧。”
“啊……”厉海一脸为难,揪起眉头一屁股坐地上,直接问当事人:“老符,你说我咋办?”
他当初骗符季梧说她弟弟一切安好,是希望在她心里留一点念想,使其能够坚强活下去。
如今倒是逃出来了,可是想她当年被带走时,乃是一位娇生娇养的沪城大小姐。
如今一切物是人非,连最后一位亲人也惨遭戕害。叫她往后怎么活?
若实话实说,不晓得能否扛得住这么大悲伤。
而厉海忧心的难题,符季桐当然更加感同身受。
可是就算现在不说,他们能瞒住多久呢?符季桐早晚会知道真相,届时说不定会更加难过。
戴齐天不知道符季桐也在房间里,安静不到三秒,又开始催厉海:“二哥,你别光叹气呀,我真顶不住了,到底说不说,赶紧拿个主意。”
霍振庭把最后一张信纸压平,蹲到厉海旁边:“他说,还是说吧。他自己说,我帮他说。”
戴齐天听得耳根子直打结:“啥他说、你说?说啥?”
厉海长叹一声:“唉……!你把符小姐请上来,我们在这里说。”
戴齐天一头雾水,茫然点头。
片刻后一身北方农妇打扮的符季梧被戴齐天带到二楼曹美莲卧房。
女人此时心里已经泛起不好预感,但是因为不想面对现实,强自扯出一丝笑意,问厉海:“季桐是不方便给我们打电话吗?其实……其实我可以等……我只想知道他平安。”
符季桐神情潸然,轻轻叫了声:“姐。”
霍振庭张了张嘴,分明很简单一个字,他却感觉重逾千斤,压得嗓子眼发紧。
犹豫片刻,干脆朝符季桐走过去,小心翼翼伸手接近符季桐身影。
厉海这两天早出晚归,和戴齐天一起到处寻找白立群,没顾上给他老婆补元阳精气;所以老符也没觉出霍振庭碰触自己有任何问题。
霍振庭见他毫无异样,小声问询问:“你会‘上身夺舍’吗?”
符季桐反问:“怎么夺?”
霍振庭哪知道?他只被鬼“上身”过两回,而且那时稀里糊涂……
眼下只能瞎猫碰死耗子,胡乱试试。
于是告诉符季桐:“你别动,我过来。等下你试试,把我当成你。”
房里两名女人看他嘀嘀咕咕,不晓得什么意思,厉海吓得上前拉住老婆胳膊,皱眉警告:“你别乱来。”
霍振庭反手推开他:“没事,你等等。”
说完往符季桐身影处挪一步,调整出与符季桐同款站姿后放松身体,同时也放空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