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把袁香秀脱得只剩内衣放到床上,静静等候麦保田自己找上门。
麦保田怕他妈跟袁香秀吵架,闹出更丢脸的事情,所以在家没等太长时间就主动跑来袁香秀居所。
桂姐看见儿子后,很冷静的告诉对方,袁香秀喝醉酒,睡得很沉,自己叫不醒她。
然后给儿子提议,不如趁这个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等俩人有了夫妻之实,袁香秀就不能再拒绝他家提亲了。
麦保田知道袁香秀写稿时有独自饮酒的习惯,当时并没多想。
而他对袁香秀深埋心底的怨念在这一刻也爆发出来,只犹豫几分钟就点头接纳了桂姐的建议。
麦保田以为袁香秀中途会醒过来,他做好了就算用强,也要得到袁香秀身体的准备。
但袁香秀全程只哼哼两声,根本没有清醒的迹像。
事后桂姐劝儿子先一步离开现场,说等袁香秀睡醒肯定会生气,他不如先行回避,让自己这个当妈的留下,单独讲点好话哄劝对方。
而当麦保田离开袁香秀居所之后,桂姐用一只羽绒枕头,用力按在了袁香秀的面孔上。
她压根没有跟这名虚荣女子再谈一次的想法。
甚至在桂姐以为袁香秀已经被捂死之后,心里也仍觉不解恨。
直到她把袁香秀悄无声息弄回宰牲厂剖洗干净,才终于感受到那种大仇得报的舒爽快意。
夜莺与怨灵
第164章 你俩总是这么相配
范筹讲完他从关探长那边听来的案情始末,问厉海:“老大,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
厉海摇头,他对这句俗谚没印像,但脸上神情很认同自己跟班:“就是祸从口出呗。打小儿就听我妈说,任你再怎么势大擅强,说话做事也给人留三分颜面,否则不撞东墙撞西墙,早晚倒大霉。”
范筹点头:“太太说得对。那个碎嘴子崔老头,大概到死都没想到桂姐因为他编排几句闲话就下狠手把他弄死。
袁香秀更冤,彩礼钱她也没贪,都给桂姐退回去了。结果仍然难逃一死。”
厉海轻轻嗯一声,随口感慨:“麦保田要是能多体量、体量他亲妈,他们未必走到这一步。”
范筹咂舌叹气:“不过袁香秀也真是的……干嘛瞧不上屠宰工?人家工事局的厂子,工资可不低呢!听说逢年过节还发肉,自己家都吃不完。
要我就无所谓,可惜宰牲厂女工少,不然我天天蹲他们厂门口找对象去。”
厉海唉声叹气低头看手表,然后提拎裤腿,一屁股坐他们巡捕房大门口的台阶上:“大家看重的东西不一样呗,要是麦保田干你这份工作,说不定袁香秀就乐意了。”
范筹撇嘴:“我还未必瞧得上她嘞,我想找勤快懂事的贤妻良母,识不识字都无所谓,会使菜刀剁菜烧饭比啥都强。”
厉海嘿嘿哂笑:“讲得蛮具体,你有目标啦?”
“那倒还没有。”范筹认真思考三秒:“实在不会做饭也行吧……笨点也没关系,关键是脾气得好,别总跟我拌嘴吵架。”
厉海不置可否,扭头瞧向拿玻璃球对住夕阳把玩的霍振庭,暗自嘀咕:“我还是喜欢长相好看的……我老婆这样的就挺好,又好看又乖,还特别叫人省心。”
范筹也正扭头偷瞄小傻子,心想自己要是能找个这么可爱的,别的条件倒是也能适当放宽点。
仨人正无所事事各自发呆时,厉海后屁股促不及防被人踢一脚。
厉江不晓得什么时候悄没声走过来,皱眉质问亲弟:“你坐这干嘛呢?”
厉海回头、仰脸:“等你啊!你怎么这半天才下来?”
厉江眼睛瞪溜圆,反问:“我不是跟你说了晚上出去吃饭吗?你怎么不回家换衣裳?”
厉海张口结舌,站起身拍拍裤子:“你也没说清楚啊!”
“册那……”厉海低声斥骂:“长这么大个脑袋,居然不装脑子。”
厉海满脸郁闷,连忙伸手拉住霍振庭,同时扭头朝他哥嚷嚷:“我这就回去换!行了吧?”
厉江抬起胳膊示意他看腕表:“你瞧瞧几点了!哎算了,直接走吧……是我有毛病,我犯糊涂,我竟然把你当个大人了。”
霍振庭和他老公很快被一脸懊恼的厉家大哥塞进轿车,俩人规规矩矩窝缩在后座,大气都不出一声,紧怕大哥再开口数落自己。
厉老爷预订晚餐的金士登大酒店开设在英租界,因为装修高级、菜品昂贵,普通人消费不起。
大约为了突显这份高级,酒店对客人的着装也有些冗余要求。
比如无论男女宾客均需通配西洋正装进店就餐。
就好像穿不起好衣裳,就付不出饭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