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担心而已。
“本王知晓。”
魔魇并没生气，和莲雾共生这么久，他了解这个人类。
莲雾松了口气。
但转而又觉得疑惑，他第一反应竟然是怕魔魇生气不高兴，或者一气之下真的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而不是担心魔魇万一输了，他也就失去了报仇的筹码。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
他喜欢上魔魇了吗？
开什么玩笑？
献祭了身体和灵魂还不够，连感情也要献祭吗？
也不知魔魇是不是读到了莲雾内心世界的想法，一时间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道：“莲雾，本王并非鲁莽之人，不会至自身于不顾，而且就算本王被他吞噬了，他也一样会进入你的身体完成你与本王的契约，你不用害怕。”
至于莲雾所为的喜欢？
他不懂。
“好，”莲雾木纳的应了一声。
仪式还在继续，莲雾收敛心思将目光重新放回仪式上，看了许久，他突然想到什么：“你刚才说，就算你被吞噬了，他也会续上与我的契约？”
“他就是本王，本王亦是他。”
说到这里，魔魇顿了一下：“我们本就是一体，哪怕他生了灵智也不会太过偏移本王的作风思想，他亦会善待于你。”
善待？
莲雾低下头笑了，魔魇对他何止是善待？
因为献祭，他看了很多关于献祭的书籍，其中也有鬼神占有祭品身体（涩涩），但更多的还是驱使祭品去做一些满足鬼神欲望的事。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杀人。
就像电影里的聂小倩和树妖姥姥，虽不是献祭的关系，但姥姥也会逼小倩等人帮他勾引男人吸取精魂。
魔魇却没有。
他不止帮自己打鬼，一次又一次帮他脱离危险，还从不驱使他做任何坏事，甚至还帮他治脚板下的水泡。
眼眶发红发酸，莲雾偷摸揉了揉。
……
祭祀完毕，村民们要聚在一起吃大锅饭，莲雾等人没资格参加，各自回去吃带来的干粮泡面。
其中有同学有了灵感，回去就开始作画。
莲雾也有点感觉，但他并没急着下笔，而是在允许的范围内逛了起来。
直到天黑，村民们完成最后的祭拜后各自回家。
莲雾来到借宿人家的厕所里，山里都是旱厕，就只简单挖个坑，上面搭个小棚子，再铺两块石板，中间留个口子就行。
确定没人后，莲雾拉上门帘，“你去吧，记得尽量不要把河神像弄坏了。”
要不然村民得锤死他们。
“嗯，”魔魇：“本王回来前你不要靠近河神庙，发生任何事都不要靠近，你与本王有契约，他或许会抢夺你的身体。”
“知道了，”莲雾乖乖应下。
至于对方为何不找一具身体？
莲雾之前就问过魔魇，他说不论妖、魔、亦或者鬼，都不可随意占据人类身体。
天有六道，人、神、妖、魔、鬼、畜。
他们受天道保护，也受天道制约。
其中人族最为弱小，但又同时能衍生出鬼、神，也因此最受天道偏爱，其他四族一旦无辜残杀人族便会受到惩罚。
其中最普遍的就是被雷劈。
魔魇从莲雾体内出来，化成一道雾气消失在了黑夜中。
莲雾看着河神庙的方向，喃喃自语：“回来的可千万不要是他。“
就算都是魔魇，但也不是最初的魔魇。
他只要最初的魔魇。
……
第四十四章 魔王不在，小美人被绑架啦！
魔魇离开，莲雾因为担心也没睡意，便在院子中的磨盘旁坐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就听河神庙那边发出声音，抬眼看去，如血的红光将整个河神庙笼罩，随着一声巨响，红光爆开，几乎染红了半边天。
“魔魇，”莲雾猛的站起身，下意识往河神庙的方向跑了两步，又急忙停下。
他不能过去，只会给魔魇添麻烦。
借宿的村民一家也探出头查看，并无惧怕，反而还念叨着河神又显灵了，今年肯定有个好收成之类的话，然后就关门睡了。
没人敢靠近河神庙。
就这样过了一夜。
翌日
昨天参观祭祀，今天就是大家的作画时间，莲雾顺着之前的灵感画了一副，不敢说多么突出，但自认不错。
唯一的不好就是魔魇没回来。
因为昨夜的红光和巨响，村长带着几名青年挨家挨户的警告，河神显灵，让大家千万不要靠近，特别是莲雾他们这群外来的学生。
大家也都听话，应该说没兴趣，比起所为的河神，他们更想赢得比赛。
就这样过了一天，入夜，魔魇依旧没回来。
第三天一早，评选结果出来，莲雾和蓝斯年成功进阶，另十名同学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