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我,害怕。”
莲雾喝多了也记得落雅打过他,虽然当时还了手,但也是脑子一热干的勇事,真要和落雅干起来,他都不够人家一顿抽的。
“不怕,本王在,”面对喝醉的莲雾,魔魇耐心不少,没去搭理谢恩的焰灵和迷桐,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小王子。
“阿魇真好!”
喝醉的莲雾想一出是一出,蹭了蹭大魔王热乎乎的胸膛,醉醺醺地抬起头,撅起嘴就在大魔王脸上吧唧了一口,还自我配音:“唔啊~~”
“……”
跪地的焰灵和迷桐早已惊呆,心说这莲雾怎么回事?明明陛下已经释放了威压,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怕?
不止不怕,还找死一样的凑上去亲陛下的脸,他难道不知道陛下最厌恶他人的触碰吗?
但更奇怪的还是陛下,这是被夺舍了吗?为什么对莲雾这么温柔?
想必就算是太后来了,陛下也不会如此耐心温柔吧?
焰灵嫉妒得不行,微微抬头,恨不得用眼睛瞪死竟敢坐在陛下怀里还敢撒娇亲陛下的人族贱奴。
莲雾感觉到了,看过去,顿时对上一双阴郁至极的眼,蓄满迷雾的双眼顿时睁大,脑壳一扭就又埋进了魔魇怀中,“怕,害怕。”
魔魇又搂着他拍了拍,眼神轻轻一撇——
焰灵吓得急忙低下头,再不敢放肆,心里恨意却愈发强烈。
凭什么?
凭什么莲雾一点也不怕陛下,她却连一个眼神都受不住。
凭什么陛下就能温柔的哄着莲雾,却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她究竟比那让人族王子差哪儿了?
真的好气哦!
魔魇有些烦了,道:“都回去吧,别在这碍本王的眼。”
“是。”
“是。”
又看了莲雾一眼,焰灵和迷桐恭敬后退离开。
落雅这时也恢复了神智,顾不得周身的伤急忙跪下磕头;“落雅有错,求陛下赎罪。”
“下去养伤吧,未来三个月不要再踏出一殿,”魔魇也并没想将她如何,象征性的给了个禁足三月的惩罚。
“谢陛下。”
落雅起身,临走前还不忘看了莲雾一眼。
醉醺醺的莲雾完全不知自己又被记恨上了,还在魔魇怀里蹭蹭,暖呼呼的,好舒服哦!
但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在意,应该说是无能为力,在这魔宫之中,只要靠近魔魇就必然会被人记恨,根本不可能避得开。
虱子多了不怕痒,爱咋咋地!
“阿魇,阿魇。”
莲雾抱着魔魇一个劲的蹭,还化身毛毛虫使劲往魔魇怀里拱,‘噗’的一声,头顶的小藤蔓突然又冒了出来。
与第一次相比,如今的藤蔓长大了很多,叶片藤条的颜色也更加深厚。
似乎受了主人醉酒的影响,小藤蔓晃晃悠悠的张开小叶子,四处‘张望’一番后,顺着莲雾的胳膊就爬向了魔魇,它也不怕大魔王身上的气息,一个劲的绕着他打转,一圈一圈的缠上,又一圈一圈的松开。
如此反复。
仿佛它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在玩魔魇脑着玩。
魔魇两根手指轻轻夹起藤蔓尖尖,又看向供累了已经趴在他怀里呼呼大睡的莲雾,嗤笑:“胆子真大,就不怕本王碾碎你吗?”
藤蔓尖尖一点也不怕,张开下面的两片小叶子裹住魔魇的手指,尖尖弯下,蹭了蹭魔魇的指腹,仿佛在说:不怕哦,阿魇最好了!
魔魇只觉心一软,松开藤蔓尖尖,抱起莲雾,起身踏出一步后就消失在了凉亭之中。
他并没将莲雾送回二十三殿,而是带回了他自己的寝宫,放在了属于魔王的大床上,又召来魔奴:“帮王子宽衣擦洗。”
“是。”
魔奴正要上前,魔魇又制止,“伺候王子的人族下人呢?叫他来。”
魔族力气大,手也重,将身娇体弱的小王子弄疼了怎么办?被他掐个脸都能半张脸肿成馒头。
还是人族的下人比较合适近身。
“是。”
幻奇和娜丝都等在殿外,魔奴急忙去叫。
……
翌日
当莲雾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刚想下床,才发现四周环境有点陌生。
他雾蓝色的床幔呢?
他挂满了一角的画呢?
“王子,您醒来了吗?”外间传来幻奇的声音。
“醒了,”莲雾揉了揉眼睛,刚下床幻奇就进来了,手里捧着洗簌用品和他今天要穿的衣服头饰。
“这是哪里?”莲雾问。
“陛下的寝宫,”幻奇放下东西,上前一边给莲雾穿衣一边回话:“昨晚王子喝多了,陛下就让您睡这边了,还是奴给您宽衣的呢?”
天晓得在魔王眼皮子底下做事有多可怕,待王子睡下后他去茅房蹲了小半个时辰才缓过来,裤裆都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