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坐着太过契合，莲雾不由哼叫出声，抬头看向水镜，里面的他面若桃花，一双丹凤眼蓄满水雾，身上遍布星星点点，身下……正狠狠与之纠缠。
令人喷血的画面，莲雾看得有些迷糊。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如此这般的不像他。
“本王就喜欢这样的你，”大魔王坐起身，搂住才折腾几下就没了力气的小人类，“看着镜子。”
“唔～”
莲雾听话的看着镜子，满眼的幸福与痴迷。
能被大魔王抱在怀中，还能深深的拥有他，何其有幸？
哪怕最终也会失去，这段回忆也足够他怀念一生。
……
终于平静下来，莲雾有气无力的趴在魔魇身上，问起他这段时间的收获，大魔王也一一告知。
最后莲雾又问起王烈的事，“那些鬼为什么跟着他？”
魔魇抱起他走向浴室：“应是替身，你可以问问他车祸前是不是收了人家的东西，对方是用他挡灾亦或者换命。”
原来如此！
清洗干净，魔魇又将莲雾送回宿舍。
宿舍一切如常，没人知道这间普通的宿舍曾来过一只爱涩涩的大魔王，也无人注意莲雾今晚洗澡的时间似乎太过漫长。
躺上床，莲雾拉上床帘，魔魇出现在身侧。
“今晚陪你。”
“嗯。”
这正是莲雾想要的。
魔魇陪了莲雾一夜，天亮时又再次离开，莲雾也知道找碎片刻不容缓，再舍不得也还是笑脸相送。
起床洗漱，蓝斯年也来刷牙，一眼就看到了莲雾脖颈上的红痕，“被蚊子咬了？还是宿舍有虫？”
“应该是昨天的围巾被虫爬了，昨晚就有点痒，”莲雾随口扯谎。
“那得弄点药抹一下，”蓝斯年想起自己还有一只抑菌膏，“等下看看能不能用，给你抹点。”
莲雾点点头，出来后又看向王烈，“昨晚怎么样？”
王烈睡得很好，也有了精神，“很好，没做噩梦也没看到鬼，爽死了。”
莲雾想起魔魇说的替身，又问他：“我昨晚帮你问了一下，都说你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找替身，你是不是收了人家东西？亲手接过的那种。”
替身？
王烈想了想，随即变了脸色。
蓝斯年顿感不妙，“真的有？”
王烈低下头，“年前小姨一家来拜年，给了我个护身符，但我历来不信那些，接过后就丢在了抽屉里。”
他又辩解，“但我从没戴在身上过。”
而且那是他小姨呀，是他妈妈的亲妹，是从小看他长大的亲戚长辈，做什么也不至于想害死他吧？
但这段时间的状况又不是幻觉。
莲雾也不懂，替身也是魔魇告诉他的，“你还是拿去道观看看吧，就去白云观，那儿的道士是有真本事的，看过就知道了。”
人家可是连魔魇都看得出，何况一张替身符纸。
“可我……”
王烈看向蓝斯年，又看向他书桌上的画像，“我不敢出去。”
要是远离画像又被鬼缠上怎么办？
蓝斯年十分理解他，“正好今天下午没课，我带着画像陪你一起去，咱吃了饭就打车过去，大中午的，鬼也不敢出来，回来可能会晚点，但有画像，咱也不怕。”
“行，”王烈也是被吓怕了，什么方法都愿意一试。
一大早又围观了一场洗脑活动的江燕云：“……”
还什么去道观请道士，那下一步岂不是就是要钱？
一群迷信鬼，他都懒得搭理。
……
王烈上午抽空回家拿了护身符，午饭后，就和蓝斯年去了白云观，天黑后才回来，一进宿舍就气呼呼的，眼眶也有些红。
莲雾见状就知不好，看向蓝斯年。
蓝斯年坐下喝了口水，说道：“道士看了，就是换命，之所以被鬼纠缠就是气运被换走，那些纠缠他的鬼只是看他气运低，想弄死他当找替身。”
这个莲雾也知道一些，听说意外亦或者自杀的鬼都会被困在原地，只有找到替身才能离开。
莲雾又看向王烈，“可有破解方法？”
王烈红着眼睛抬起头：“有，但很难，需要拿到替换之人的生辰八字，还要将换命符亲手交还给对方。”
人家本就是换命，哪还会收他给的东西。
“而且……”
被亲戚如此对待，王烈真的很难过，“换的应该是小姨家的小儿子，和我一年生，生日也差不了多少，但高二和人打架被群殴伤了肺腑，身体一直不好，年前还进了ICU。”
或许就是这样，小姨才想着换王烈的命。
“这就不好办了，”莲雾皱眉道：“对方定然不会再接你的任何东西。”
蓝斯年也摸着下巴沉思，心想要是谢大人再次现身就好了，说不定还可以帮帮自己安利的新信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