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他还是懂的,请鬼办事自然也要给报酬,无非就是一些香烛纸钱,他还是买得起的。
江燕云大为震撼:“……”
在蓝斯年拿出香炉和香的时候他就裂开了,这特么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有这么迷信的人?
莲雾则若有所思,蓝斯年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你怎么还准备了香和香炉啊?”
“这算什么?”蓝斯年得意一笑,“我还定做了神像,不过宿舍不方便摆,放家里了,来,你也来拜拜,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莲雾是知道这世上有鬼的,那白无常必然也是真实存在的,想想也觉得可以拜拜,反正也不妨碍什么。
拿过三根香点燃,恭敬的拜拜。
但他没下跪,只是弯腰鞠躬,“莲雾别无所求,只求无常大人能抽空看看好友王烈,如若好转,必当重谢。”
围观了全程的江燕云:“……”
就他一个人觉得这行为很搞笑吗?
天啊!他以后不会就要和这群迷信的家伙当室友了吧?
会不会每天都活在香火缭绕之中?
……
当夜,王烈睡前贴心的给莲雾三人都准备好了耳塞,“我做噩梦会叫出声,你们都戴着,起码能挡着点。”
蓝斯年接了却没戴,“安心睡吧,相信谢大人。”
莲雾接过耳塞也没带,魔魇不在,也不知他还能不能看到鬼?
如果太恐怖的话,他也有可能叫出声。
熄灯睡下,王烈缩在被窝战战兢兢的想着,这一次的鬼会以什么方式出现在什么地方呢?
床边?天花板?还是被窝里?
他提前做个心理准备,出现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夜深了,似乎大家都睡着了,新室友江燕云的床上还传来浅浅的呼噜声,蓝斯年和莲雾倒是安静,只有偶尔翻身的声音。
“希望不要吓到他们吧,”王烈抓紧自己的小被子,还有心思担心室友被自己吵到。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体一僵,熟悉的冰冷袭来,整个寒假见鬼的经验告诉他,鬼来了,又来了。
捂住嘴,王烈将整个身体藏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只眼睛偷看,想着等下不管看到多可怕的鬼都不要叫出声,就算叫也尽量压低声音,免得吓到室友们。
‘呼———’
宿舍平底起阴风,吹得窗帘呼呼作响。
王烈浑身发抖,但也不敢闭眼,因为他一闭眼,鬼就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上空,等他睁眼的时候吓他一跳不说,还会趁机掐他脖子。
好几次了,他都有经验了。
窗帘被阴风吹开,几道黑漆漆的鬼影从阳台飘了进来。
其中一个少了条胳膊,脖子被砍断,就一层皮吊着头颅,随着飘动,还有大量的血液从断颈出流出。
还有个浑身干瘪面容模糊,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浑身冒着烟,每飘一步,空气中都会传来烧焦的糊味。
唯一好点的是个倒立鬼,头朝下,脚朝天,用头在地上弹着走。
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没有下半身,只能用手在地上爬。
每一个都是惨死的鬼,王烈一点也不想变得和它们一样,咬紧被角,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内心默默祈祷几只鬼不要发现他。
然而惨死鬼就像在王烈身上安了定位一样,准确的错开莲雾三人,直接往这边飘来。
可也就在飘过蓝斯年的书桌时,有鬼注意到了桌上摆放着的画像,先是一愣,随后吓得一声怪叫:“我草,白无常。”
跐溜就不见了。
“……”
“……”
过了好久,确定几只惨死鬼都离开后,王烈小心翼翼爬出被窝,坐在床上看着蓝斯年书桌上的画像,久久无法回神。
刚才他听到了,没有下半身的那个鬼喊了一声:我草,白无常。
难道…难道画像里那长得像偶像剧霸总的男人真是白无常?
地府公务员的颜值已经这么卷了吗?
蓝斯年又是如何得知对方真容的?同寝室多年,也没发现好友还有和地府大鬼来往的本事啊?
既然几只鬼被吓跑了,以后还回来吗?
一时间,王烈脑子乱糟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疑问都冒了出来。
……
第二天一早,蓝斯年刚起床就发现王烈已经起了,手里拿着几只香,面前一大堆最新版的阴钞,面值都是几千万起,正恭恭敬敬地拜画像。
“阿烈?”蓝斯年喊他,“你一大早去哪儿买的阴钞?”
王烈抬起头,眼中满是欣喜,红血丝也少了不少,兴致勃勃地给蓝斯年分享:“昨晚多亏了无常爷的画像,把几只鬼都吓跑了,我昨晚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但他心里有事,也不敢睡得太久,定好闹钟,天刚亮就跑了出去,去买纸钱,他答应要回报白无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