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打,没白挨。
胡太医忽然还很同情崔首辅,是怎么容忍和凌相爷同朝为官几十年的?
崔首辅的心胸可真是大啊,忍到昨天才打。
“咿,对了,女土......矜侍郎的伤怎么样了?”
“火药的灼伤要养些日子,不过可以行动自如。”
这就好。
凌相爷就放心了,他还等着女土匪干大事,他瞧热闹呢。
便和胡太医说,“要用什么补药的,尽管来相府取,一定要保证我们矜侍郎活蹦乱跳的,恢复如初,能徒手拧断人脖子。”
“是,下官遵命。”
胡太医听着,眼中拂过狡黠,随意取啊,相爷这么大方,可不能拂了好意。
那不用太医院的药材了,给陛下节省点钱,留着以后娶皇后。
嗯,凌相爷果然是好臣子,会为陛下分忧。
当即也不耽误了,去库房取名贵药材!
凌相爷瞧着似乎很是兴奋的胡太医,狐疑地拧了拧眉,也不在意。
只是照着镜子,怎么看怎么难受,好在陛下准了他告假的折子,不然明天被嘲笑的,岂不是本相爷了?
“噗——”
忽然一声爆笑,凌相爷都愣住了,抬眸看去,就瞧是自己的傻女婿来了,冷眼瞪过去。
“做什么,总深更半夜来寻本相爷!”
“父,父亲。”
赵戎瞧着凌相爷鼻青脸肿的,没忍住抽搐着肩膀,可见父亲一副想打死他的样子,忙憋着了,却是惊讶问。
“您,也被女土匪打了?”
“胡说八道什么,她打老夫做什么。”
凌相爷没好气,瞧他还傻愣住,不耐烦问,“夜里又出事了?你不是今晚不巡逻?”
“不是。”
赵戎说起正事,脸色正了正,压低声音说,“我弟弟在兵部当差,听说兵部尚书在清点东边各城的兵马,还总去武阳侯府的兵营。
有消息说,这是要收拢东边的兵权了,还是武阳侯亲自去。我听着,事情不小,就来和父亲说说。”
“清点了多少兵马?”
“据说已经有二十万了。”
“!!”
凌相爷着实一惊,兵部每年是要清点各城的兵马,可现在还早着呢,时机也不对啊。
难道陛下真要动东边的兵马了?
不应该啊,景安侯府可没这么容易放兵权。
也不对,陛下那日在朝堂上说,不惧在佛门染血腥,那战场上的血腥,更不惧了。
真要动景安侯府了?
如此大事,陛下会和他说的。
便问了些细节,当即嘴角勾了勾,够阴险啊。
哼,这群武将还总骂他们文臣阴险狡诈。
不过武阳侯是很会打仗,可不会同人玩弄心眼,这是有人指导吧?
定是女土匪了,不错不错,有好戏看了。
当即就吩咐管家,“老夫在城中有几个米埔子,这几天动作大一点。”
粮草兵马都有了,哼,就问景安侯府的老将们,怕不怕!
这样一想,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景安侯府老将们的反应,忽然就睡不着了。
矜桑鹿夜里也是睡不着了,吩咐盯紧京城内的异国商人,从寺庙运送出去的火药,很有可能就在城中。
明天她再仔细搜寺庙,总会有发现的。
景安侯府比她想的,还要行事丧心病狂,火药生意都敢和异国做。
那……
矜桑鹿瞧着手上的小包袱,眉心轻拧,她刚刚看了,这些足够让景安侯死不足惜。
可这些证据摆出来,景安侯府的人也能知道是贺家给的。
“小姐,您担心贺家父子?”
迎财瞧他们寨主心神不宁,想到贺知溪,心情还挺复杂的,可他们明月寨的土匪惯来恩怨分明。
有错的是贺御史,贺知溪作为后辈,还挺无辜的,一心修建水渠,却要豁出性命来替贺家偿还。
便说,“小人让明月寨的土匪,护送贺家父子去雍州治水?水渠得修建啊。”
“不必了。”
矜桑鹿想的是如何处理这些证据,闻言,摇头说,“陛下会护住他们的。”
“陛下?”
“嗯,陛下是位贤德的帝王,自己的臣子一心办事,怎么会不护着。”
话落,忽地眼中一亮,莞尔笑道,“将这包袱送到永安长公主的手上。”
第73章 陛下是不是得给她赏赐
“!!”
迎财大惊,愣愣道,“送,送给永安长公主?”
“贺家是能手握景安侯的把柄,可永安长公主不也是?那可是她的亲儿子。”
矜桑鹿弯了嘴角,由永安长公主揭发,景安侯府的老将们可不会怀疑上贺家,更重要的是,能给景安侯府的伤害更大。
“可,可,那是她的亲儿子,她会揭发亲儿子的罪行?”
“她是母亲,更是冀皇族的公主,比起夫家,她会更在乎皇族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