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
贺大老爷闲散在家里,刚起来用早点,就听着管家苍白着脸来报,矜桑鹿来了。
“可有说为什么来府上?”
“说是水患的事情,要和二老爷说。”
闻言,贺大老爷的面色沉下来,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就知道这个女土匪举荐贺家治水有目的。
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大哥,我听说女土匪上门了!”
贺二老爷正要去工部,刚到院子,就听说女土匪在门外,忙急着过来问。
“她来说水患的事情?那让她进来啊。”
“你当真觉得她是来说水患的?”
贺大老爷瞪了一眼心急的弟弟,就不该应下的,“她若只说水患,何须带个土匪上门,还背着刀,这是来者不善!”
“那.....不见吗?”
贺二老爷听着,放下心心念念着的水患,冷静下来说,“她都上门了,又打着水患的名义,我们不好不见的。”
“你知道就好!”
贺大老爷心烦意乱,让人去永安长公主说一声,女土匪连他父亲都敢打,还放火烧库房,亲自登门,岂会有好事。
在大理寺都敢杀人,那来贺家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的三十座山土匪是没有跟来,可京城外面,有她的土匪!
“罢了,请她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想做什么。还真敢明目张胆在我贺府大开杀戒不成。”
矜桑鹿是带着迎财就在贺府外面,瞧着紧闭着的大门,目光瞥过雕刻着贺府的牌匾,眯了眯眼睛。
矜家的牌匾都被夺了,贺府的,怎么还能在?
“矜侍郎,里面请。”
忽地贺府的管家开了门,请着她进去,矜桑鹿瞥了一眼外面的民众,大摇大摆就进了贺府。
就瞧着大堂上站着的贺大老爷兄弟二人,见他们警惕地看着自己,自顾自地坐下来,轻笑道。
“两位不坐下么?这里可是你们的家,别客气啊。”
贺大老爷瞧着没甚规矩的女土匪,见她这副嚣张模样,冷声道。
“不知道矜侍郎来府上,有何贵干。”
“贵干倒是没有。”
矜桑鹿勾了嘴角,看向他们,莞尔一笑,“只是想让你们贺家,滚出京城。”
第50章 你想要我们认罪
“!?”
贺大老爷心中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矜桑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说什么?让贺家滚出京城?
“你,你好大的口气!”
“两位可知道我的身份?”
矜桑鹿见贺大老爷愤怒的样子,依旧轻笑,只是眼中的笑意很是冰凉,瞧他变了脸色,便说。
“这是默许本寨主的身份了?知道当年矜家的下场吗?”
见他们还是静默,接着说,“看来是知道的,那你们这般吃惊做什么?自古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当年你们将矜家赶出去京城,也该想到有一日,贺家也得被人赶出去啊。”
“矜桑鹿!”
贺大老爷知道她今天的来意,沉着脸看向她说,“你如今来了京城为官又如何,不过小小的侍郎,还能一手遮天不成。我贺家乃望族,岂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将我们赶出京城?
你是坐拥西边三十座山的女大王不假,怎么,你还想带着土匪杀上京城,灭我贺家?”
“本寨主的土匪,也不是什么人都杀的。”
矜桑鹿瞧愤怒的贺大老爷,依旧面带笑容,“当初你们除去矜家,没有手染鲜血,那矜家为什么要手染你们的鲜血?
矜家为将,手上的鲜血代表的是功勋,怎么能让你们的血玷污了?不然,你以为当年的矜家还灭不得你们了?”
贺大老爷说不出话来,他出生的时候,矜家已经不复存在,可矜家的战功赫赫,提起来东淮国谁人不知。
能将敌国打得嗷嗷叫,又怎么会杀不得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不过是他们不想罢了。
想到矜家,贺大老爷心中烦躁,又怨恨父亲,若非父亲,贺家何至于背负这样的仇恨!
可他身为贺家嫡长子,岂能真让矜桑鹿灭了贺家。
“当年矜家乃东淮国第一将门世家,若非矜夫人和先皇不清不楚,谁还有本事让矜家落败?
我父亲当年身为御史,弹劾又有何错?当年便是百姓都在骂矜家,也是百姓将矜家赶出京城的。”
“啧。”
矜桑鹿听着忽地笑了,看向贺大老爷问,“不如你将你父亲请出来,让他当着我的面,说我矜家是罪有应得,才被人戳着脊梁骨。”
见他们不说话,嗤笑了几声,“本寨主都来了贺家,你觉得当年的真相,本寨主知晓了几分?”
话落,声音冷了几分,“文人的嘴啊,比我们的刀还厉害,杀人于无形。”
“凡事要讲证据,矜寨主如今也为官了,想定我们贺家的罪,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就告上公堂,看看你,能不能将我贺家赶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