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她要欺负回来。
冀闲冥瞧着嘟囔着嘴的矜桑鹿,嘴角轻轻弯了弯,是想放过她的。
可瞧着,她似乎是想反压回来的。
那就继续吧。
屋外的月光皎洁,零洒洒落在沙沙作响的树叶上,印在池水的叠影晃晃。
冀闲冥瞧着躺在他怀里的矜桑鹿,见她睡得沉,瞥了一眼凌乱不堪的龙塌。
面色还有些不适,昨夜是有些重欲了。
却还是有些分寸,不会伤着她,只是,会有些难受了。
便让人准备药浴,抱着矜桑鹿去池中,瞧她的眉眼动了动,许是太累了,没睁开。
抱她入怀轻轻拍了拍,见她睡得安稳,陪着她泡了好一会儿。
见龙塌收拾好了,换上干净的寝衣,抱着她躺下。
瞧着睡容乖巧温柔的矜桑鹿,冀闲冥的心中动了动,眸光轻柔,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忽地弯了眉梢,他是真的痴爱了。
“陛下。”
“嗯。”
矜桑鹿醒来的时候,就躺在陛下的怀里,仰头就见陛下柔和的笑容,嘴角不禁上扬。
想到昨夜,又委屈巴巴,却不觉得身体不舒服,只是精疲力竭。
明明是两个人的缠绵,为什么陛下比她先醒来?
瞧着,还很有力气?
当即很是关心地问:“陛下,今晚,您会怜惜我吗?”
冀闲冥听着矜桑鹿委屈的声音,忍笑,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却是问。
“要喝补汤的,是谁?”
“我。”
说着,更是委屈了。
矜桑鹿戳了戳陛下的脸,看着陛下眼中的柔色,心田的愉悦不禁洋溢,嘴角都弯了弯。
“往后是陛下。”
“嗯,朕等着每天喝补汤。”
冀闲冥听着她疲惫的声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朕上了早朝回来,陪你用早膳。想和你说昭王和主谋的事情。”
见她点头,乖巧得让他心柔得不可思议,情不自禁吻在她的唇上。
却也没做什么,再折腾,真要下不来龙塌了。
他可不舍得。
冀闲冥轻轻拍着矜桑鹿的后背,哄着她睡着,才起身沐浴更衣,去上早朝。
昭王逃跑,也非是小事,今早的早朝,主要就是商议此事。
刑部已经在潼海一带在搜,只是尚未有发现。
凌相爷看了不少南边的军营卷宗,倒是有几位怀疑的对象,却是不好说。
毕竟都是护卫疆土的将军,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派人盯着,不太妥当。
不能为了找人,就随意怀疑护国将军,伤了将军们的心。还是要等刑部调查的结果,才能判定。
明月寨也戒备起来,矜家的兵马三天后就启程,回到西边的战场镇守,这可让朝臣们安心不少。
只是昭王一天没找到,还是让人忧心。
他逃跑,可不仅仅是为了躲起来,必然还是想做什么的。
最为重要的,乃他身后之人可是出自将门。
现在他们躲在暗处,始终是隐患,怎么能允许有害朝堂的隐患存在?
凌相爷这些重臣下朝,就汇聚在一起商讨应对之策,不能被动起来。
崔池砚凌觅镜杨奚涧三人也去军营找裴玦洄,当年之事明月寨一直在查,应当能发现端倪。
“是有。”
裴玦洄就在整理明月寨这些年调查的信件,让他们都来看看。
“祖父说过,对方非除去矜家不可,那就是矜家挡住他的成将之路。”
“也便是说,矜家倒下后,他能是扬名立万。”
“还有,就是他出身微寒,只能窜动勋贵世家联手,他自己是没有本事对付矜家。”
“西南一带这样的将门,我们排除了不少,这些都是。”
崔池砚听着很是认可,这样的猜测是有道理的。便一封封信件看着,忽地眉心拧紧,有些不可思议。
拿起信件看向裴玦洄问:“西南王?”
杨奚涧也是一惊:“明月寨为什么怀疑上西南王?”
话落,想到裴玦洄刚刚提到的两点,西南王确实是符合,却是皱眉说。
“西南王出身微寒,他一步步从小兵到主将,将侯,再封王,乃东淮唯一位寒门战神王爷。
是百姓,将门,朝堂,都称赞不已的战神王爷啊。他,不可能吧?”
第437章 可是王爷,我怕啊
西南王啊,从庶民小兵到成王,是多少人敬慕的大人物啊。
东淮能被称作战神的,除了矜家,就是他了。
便是当年和矜将军齐名的邯郸王,老南安王,都没被人称作是战神。
他一介草民出身的将军,却是可以。唯有将门才能深切明白,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之事。
就是他们这些书香世家的公子,都知晓西南王的绝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