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逐奚说着,手上的剑没有含糊,和威宁侯纠打在一起,刀剑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一旁的人,看着胆战心惊,皆往后退了退。
混在人群里的大臣们还面面相觑,面上浮着冷意。矜家的公子敢直接动手,那就是他还真藏了南胡敌军。
不然都不会亲自和一个晚辈动手。
“看来这里面,还藏着敌国之物。”
“确实会藏着,你们瞧,矜家公子将威宁侯府的将士都引出来了,那这里面不就空了?”
其他人听着崔首辅的话,当即明白了,跟着矜五公子的可都是土匪啊,找东西不得很擅长。
这会儿空无侍卫的府邸,还不是任由他们发挥?
“是威宁侯府,我倒是不意外,当年为谭老国公请功的,就是他。谭老国公有问题,他怎么会逃掉?”
“谁说不是呢,他在南边仗着权势大,不知道除去了多少小门小户的将士,为的,不就想一家独大。”
“尤其是早些年,和南胡国交战大获全胜,那段日子,战死沙场的小门户将军可是许多啊。”
“可恶的是,将士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御史台想弹劾,苦于没有证据。可谁人不知道猫腻?若非有人故意而为,怎么南边会一个冒头的寒门将军都没有?”
“不止呢,还有一些高门将军呢,南边将门之争,也是极为残酷。”
“嗯,还是陛下登基后,在各个军营设立了监督,有些人知道收敛了,南边出了几位冒头的小门户将军。”
“威宁侯此人,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可太过重利。这些年,若非陛下有意扶持寒门将军,凭着他残暴的手段,南边的军营,还真让他一家独大。”
“哼,他必然愤怒,觉得陛下容不下他,也不想想身为将领,他自己做了什么。”
“功勋不是护身符,忠诚才是。不忠不义的将军,谁人敢用?”
“要不说还是陛下有先见之明,知人善用,也防人不用。在南边扶持了寒门将军,不然威宁侯和南胡国合谋,南边就危险了。”
崔首辅听着同僚们的小声议论,看着威宁侯和矜逐奚的打斗,却是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刚刚可是瞥见有小土匪抱着麻布袋子,从屋顶溜进去了。
都打了有一会儿,小土匪们装东西,也装着差不多了吧。
“七当家,抓到细作了!”
“有南胡国王室侍卫的图腾,他们就是南胡国的细作!”
“还有这几个麻布袋子,都是敌国之物呢。”
忽地小土匪们背着,拖着麻布袋子,出来。
众人看去,就瞧他们的麻布袋子装着珠宝,还有人呢!
小土匪们的麻布袋子,还挺好用的,什么都能装。
第398章 你可真不干人事
眼下证据都出来了,他们这些大臣还能干看着?
当即就气呼呼走过去了,瞧着小土匪们麻布袋子里的东西,一堆南胡国的珠宝,便是南胡国最珍贵的紫福金都有。
那和南胡国的牵连能浅?真是气人!
“你镇守在南疆,却和敌国纠缠?本官当你只是重利,没想到你穿着东淮的铠甲,拿着东淮的俸禄,却为南胡国办事!”
“威宁侯,你刚刚竟还在怪没人维护你,如何好意思张口的?”
“东淮的疆土要是有什么损失,你身为将领,你能落个什么好?叛国的将军,你觉得谁会重用?”
“你谋的是富贵?这是自寻死路,愚蠢至极!”
威宁侯扶着受伤的手臂,瞧着被土匪翻出来的东西,听着这些大臣们的责骂,嗤笑了几声。
“本侯即便什么都不做,又落个什么好了?本侯不要命地打仗,他冀家小儿登基后,做了什么?”
“是他容不下本侯,那本侯还不能为自己做打算?诸位倒是义正言辞,你们又能保证自己干干净净?”
“不过是想踩着本侯,来彰显你们虚伪的大义凛然!”
“你难道不该踩?你身着铠甲,手上的剑,指着的,却不是敌军。”
“威宁侯,你倒是不觉得自己错了,是陛下容不下你?你在南疆都做了什么?”
崔首辅见同僚们还想说什么,阻止了他们,只看向不甘心的威宁侯冷淡道。
“你要清楚一点,是你勾结南胡国在前,又在南疆大肆折杀小门户将士。”
“手上的鲜血染的,还有我东淮国的将士,你觉得如你这样的将士,谁人敢用?”
说着,见威宁侯哑口无言,却是很不服气的样子,冷冷道:“你可没有资格,指责陛下。”
“本侯.......”
“侯爷还这般有恃无恐,是等着南胡国太子发兵,救你,让你在南胡国享富贵?”
崔首辅瞧威宁侯还想说什么,声音更加冰冷:“你未免太自负了,也太小瞧陛下了。南疆只是你在镇守,疆土却是我们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