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把他掳回来当压寨夫君,就更好了。
而这会儿被念叨的陛下,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听着暗卫回禀,手上的笔还顿了顿。
“两位尚书已经到了寨子?”
“回陛下,两位大人都带着矜寨主启程了。”
“她倒也真是心急。”
冀闲冥继续看奏折,就听着公公来报,说是瑾王来了,便让他进来。
瞧他火急火燎地行礼后就问,“皇兄,您真要那个女土匪当官啊,她,头匪头子啊。”
说着,还很是着急,他就出了一趟京城,怎么回来,朝堂就多了一个土匪侍郎?
“皇兄,您没有去过西边,不知道那个明月寨的势力,西边总共就三十座山,全被那个矜桑鹿给占领了。
她在西边完全称王了啊,怎么会甘愿来京城当个小官。这个女土匪,图谋不轨啊,皇兄怎么放她来京城了。”
冀闲冥听着,面色依旧清冷,瞧瑾王冀惟枕很担忧的样子,只是问。
“你既去过西边,知晓明月寨的势力,可有查过矜桑鹿的身份?”
“身份?”
冀惟枕一愣,不解道,“一个土匪,还能有什么身份?她爹娘都是土匪,她生下来自然也是土匪。”
话落,古怪地就看向陛下问,“难道,她还有其他身份?”
第4章 是要她大开杀戒
冀闲冥见冀惟枕很是困惑,就从龙案上拿了一个卷宗递给他,“看看吧。”
“户部的卷宗?还标着氏族,这个矜桑鹿不会是世家大族的后人吧?”
冀惟枕惊愕,不应该啊,没有听说哪个落败的贵族当了土匪。
可翻看卷宗,越看着后面,大惊失色,“矜家!那个矜家,是了,她姓矜啊。”
四十年前就在京城销声匿迹的矜家,也不奇怪他会不知道。
只是也听说一些有关矜家的传言,不禁拧眉,“皇兄,倘若她真是将门世家矜家的后人,那她来京城的意图,可就太明显了。
当年矜家会消失,朝堂上一半的文臣,都是脱不开关系的。此事还牵连......”
话落,有些难以启齿,这种事情,作为晚辈,也不好评论啊。
“当年的事情,皇祖父一直很在意,朕也在查。”
冀闲冥放下了折子,眉心轻拧,看向冀惟枕说,“矜家先祖乃开国名将,一直在西边镇守,军功赫赫。要说将门氏族,东淮国的武将,无人能比得上矜家子弟。”
“矜家之才,皇族也无不爱惜。”
“可惜,这样的家族却因流言蜚语,支离破碎,最终沦为了土匪。”
冀惟枕听着,也是叹息,矜家人可是有战无不胜的美名。有矜家,西疆从无败仗,百姓也从未被敌军欺辱。
“难怪矜桑鹿能带着一群土匪打败西蛮国,原来是矜家的兵啊。”
话落,就好奇问,“皇兄,您一直就知道明月寨的寨主就是矜家人?”
“嗯。”
冀闲冥应声点头,“皇祖父曾交代,冀家的帝王,一定要有朝一日还矜家的清白,归还他们的荣誉。”
“父皇登基二十年,也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只是牵扯到太多家族,每家都相互袒护着,又关乎皇族秘闻,真相难寻。”
“也只是知晓矜家人的下落,便是在西边当了土匪。后朕登基,继续完成皇祖父的心愿,对明月寨知之甚多。”
话落,还提了一句,“朕没有想到,矜桑鹿会主动来京城。朕先前还想要什么法子,请她来京城。”
“难怪皇兄这般干脆就应下了。”
冀惟枕明白了,“那矜桑鹿来京城,肯定也是为了当年之事,可这件事情提起来......”
说着,想到兵卷上记载的矜家之事,欲言又止,却更为疑惑。
想了想,斟酌开口:“当年的矜夫人,也就是女土匪的祖母,真的和皇祖父没有那个啥?当年矜夫人可是在那之后,才有的身孕。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女土匪的父亲,可是被认准乃皇祖父的儿子。那,女土匪岂不是我们的妹妹?”
“没有,皇祖父和矜夫人之间很清白。”
听着皇兄干脆肯定的声音,冀惟枕皱眉,想了想说:“皇兄,您要知道,那些文人能用流言蜚语让矜家倒下,必然有站得住脚的证据。”
冀闲冥听着,都未有迟疑,声音沁凉也坚信:“若这些明面上的证据是事实,那皇祖父就该为了皇族颜面,封锁此事,何至于让朕来查?”
这倒是的。
可......
冀惟枕蹙眉,心中想着矜家的事情。当年,也便是四十年前,皇祖父亲征受伤,矜夫人带兵去救,却被困住。
可援兵到的时候,两人可是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这任谁看了,不得多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