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大臣们都到齐了,她才踏进去,就见好多目光落下来,最为明显的就是凌相爷。
“相爷这般看着下官作甚?”
“你.......”
凌相爷瞧着心情愉悦的矜桑鹿,想到孙儿说,她早有心上人,还很有可能是陛下。
心情还怪是复杂的,这件事情从知道的时候,就堵到现在,迟疑后还是压低声音问。
“矜小亲家,有了喜欢的郎君?”
这话问得,若是寻常女子,羞都要羞死了,也是知道矜桑鹿不拘小节。
“是的呀。”
矜桑鹿还凑近,悄咪咪地和凌相爷说,回答得很是干脆,就瞧凌相爷的面色怪异。
似乎想起来什么,又捂着嘴巴,瞄了瞄龙椅,很是心虚又惶恐。
能让矜小亲家动心的,除了陛下,还能有谁?
完了,那本相爷岂不是在和陛下抢媳妇?
本相爷还让孙儿去跟陛下求赐婚的圣旨。
那陛下不得做点什么?
这不,本相爷不就在家里闭门了三天,在美貌和热闹中纠结难受了三天。
凌相爷想到这里,心中叹气,家门口的热闹没了。
矜桑鹿瞧凌相爷唉声叹气的,还很是奇怪,就见一旁的崔首辅看着她欲言又止,诧异问。
“首辅也有话,和下官说?”
崔首辅往后看了一眼孙儿,眉心轻拧,见矜桑鹿笑盈盈的,便说。
“倒也没什么话,只是瞧着矜监督的心情不错,想必是昨天的万福节,深得矜监督的心。”
“嗯,万福节还是很热闹的。”
矜桑鹿莞尔一笑,还悄咪咪说:“不过对我来说,深得我心的,乃人。”
闻言,崔首辅愣了一下,见矜桑鹿笑得开心,心中也是有些复杂,不过若那人真是陛下,也是喜事一桩。
可,这人,也唯有是陛下吧。
“陛下驾到。”
忽地传来公公的唤声,众人纷纷跪下参拜,矜桑鹿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就瞧着换上帝王袍的冀闲冥走来,眉眼弯弯。
美人陛下啊,她的呢。
“众爱卿平身。”
冀闲冥坐在龙椅上,察觉有道不可忽视的目光,便看向笑眯眯的矜桑鹿,见她笑得甚为愉悦,嘴角也轻轻勾了勾。
这可把大臣们惊到了,陛下是笑了吗?
他们一直盯着陛下的脸,是笑,没错吧?
可陛下,为什么会笑?
凌相爷和崔首辅瞧见了,心还咯噔了一下,果然,是陛下没错了。
为什么有些心酸,又高兴?
冀闲冥是见殿内的大臣神色怪异,轻轻咳嗽了半声,就说起朝堂正事。
诸位大臣们也听着认真,有想法也都献上良策。
现在最为关键的,还是税收的推行,王相爷已经着手操办了,百姓自然是欢天喜地的。
可藩王这边,必然不会顺利。
“听说燕王世子兄弟要来京城了,根据消息,这两天就能到。”
出了金銮殿,凌觅镜就说:“据说他们是来外祖家拜寿的,离着京城本就不远,这不,没有回燕地,就来了京城。”
“有些意外啊,竟是胆小如鼠的燕王先出动。”
崔池砚也收到了消息,听说他们还是走的城东郊外,不会和裴侯爷碰见吧。
第249章 得有多少人家被洗劫一空
燕地处于东淮盛华之地,燕王也算是在其他皇室藩王中,日子过得最为滋润的。
历代燕王都很会享福,不惹事不闹事,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悠哉日子。
每年进贡也是最为积极的,从不拖拉,朝堂说给多少,就是多少。
燕王也是在诸位藩王中,给人印象还不错的一位。
他的胆小如鼠,是遇事一个字,躲。
“那还真是奇怪了。”
崔池砚很是奇怪地说:“每年进贡,燕王府都是第一个将贡银送来京城的。那这次的进贡变动,燕王府有什么好第一个出头?”
“我也想不通。”
凌觅镜摇头,也是诧异说:“藩王无召不得入京,藩王世子倒是没行动限制。”
世子在京城,还能作为人质挟制藩王。寻常,藩王世子也不会轻易来京城。
“这次来,还是兄弟二人一起,燕王可就这两个儿子。让他们来惹事,这是想绝了子嗣?不会吧。”
“庐陵王府世子不也在京城。”
崔池砚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猜测道:“庐陵王是凭着战功封的异姓王,燕王仅仅因为是皇室亲王,就可以轻松拥有王位。”
“封地还是在繁华之地,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有人送钱给他,日子过得滋润。”
“庐陵王就需要浴血杀敌才可享有富贵,庐陵又贫乏。燕地和庐陵相隔近,两相对比,庐陵王府的人,就很看不惯只会吃喝玩乐的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