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来军营,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但说无妨。”
“还真有一事。”
崔池砚还喝了几口茶,瞧裴玦洄看出来了,才问:“裴将军可知道,庐陵王府的世子要来京城了。”
“他?”
裴玦洄讶异:“这怎么了?他来京城,似乎同本将军没多大的关系吧。”
闻言,崔池砚和凌觅镜皆明白了,庐陵王府确实没有参与矜家的事情,真如矜桑鹿所说,他们只是袖手旁观。
“他人来倒是没什么,只是根据线报,他带了几辆马车的财宝。给陛下的生辰礼,庐陵王府早送到了。”
崔池砚想了想就说:“这些财物能摆在明面上,不似来京城打通关系的,依着我之见,他这是聘礼。”
“我猜也是,听说,右相府的小姐同嘉柔郡主近日往来频繁。”
凌觅镜见裴玦洄似乎在思考什么,就同他说:“右相年迈,已经有数月没上朝,府上的人,也是深居简出。
鲜少和人往来,忽然和庐陵王府的郡主交往,两家这是有结亲之意。”
崔池砚还补充了一句:“右相爷府和顺德侯府,晋阳王府皆有姻亲。”
闻言,裴玦洄是听明白了,还乐了几声,看向他们说:“你们这是在猜,我们下一个会动谁?倒是很敢想啊,都想到一朝宰相了。”
“是我们敢想吗?”
崔池砚还很无奈耸肩,看向笑个不停的裴玦洄说:“晋阳王府的倒下,朝堂也是怕了,不得提前猜猜,有个心理准备。
下回你们兄妹二人再去踹门,才不会惊吓到。”
“那为什么会想到右相爷?”
裴玦洄笑了几声,看向他们说:“一国宰相,是我们想扳倒就扳倒的?”
话落,也是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猜了,这是真怕他们会和位高权重之人对付上,引得朝堂动荡。
“右相爷啊,庐州王氏啊,可是立国之初的四大高族,还是庐州第一望族。庐州王氏,出过多少肱骨之臣。
还有句话,天下文臣,三分姓王,如此庞大的家族,你们会不会把我们兄妹二人想得无所不能?”
崔池砚和凌觅镜相视一眼,才看向还在笑的裴玦洄,却是很认真问:“下一个真不是右相爷?”
裴玦洄听着,笑得更是大声了,也不怕,外面都是他的亲信。
还打趣问:“王相爷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想他被我们除去?”
话落,还问:“若我们兄妹动手,你们是不是还想联手?”
第198章 谁不想得到她的宠爱
崔池砚和凌觅镜两人也不是想除去王相爷,只是晋阳王府的事情一出,也是有些后怕。
除了知晓自家没掺和矜家之事,不知道朝中还有哪些掌权的大臣,也叛国,做出有害朝堂之事。
若真涉及到像晋阳王府这样权势大的家族,对江山社稷的影响实在不小,他们得先有个准备。
便对朝堂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逐一做了分析。
“那排查下来,为什么王相爷最有可能?”
裴玦洄还真很是好奇,这两位书香公子,都并非背后论是非之人,质疑到德高望重的王相爷,定然是有理由的。
哦,对了,王相爷跟崔首辅,凌相爷主张的政治不同,经常会有争论。
先前王相爷还会上朝,隔三岔五就和他们争吵,便是下了朝,也会拉着他们吵,非要有个结论才肯罢休。
“说实话,我们三家的关系确实不算融洽。”
崔池砚轻轻拧眉,也不拿裴玦洄当外人,才说这些:“庐州王家,和我们崔家,凌家都是百年书香望族,各家的书,自成体系。”
“读的书,著文章,难免会有不同。看似差别也不算大,可每件事都践行自家的原则,累积起来,风格就很明显。”
“落实到朝堂之事,针对性就更为强烈了。王家追求的处事原则,和我们奉行的,有出入。”
“很多时候,我们也很难认可,却也不可否认,王相爷为官五十年,是在造福百姓。”
“可是很多方法,在我们看来,太过追求结果,有些不讲情面。”
也不单单是这个,真要一桩桩说起来,又并非是几句话能表明的。
凌觅镜便不说朝政这般复杂之事,只说打听来的八卦,就看向裴玦洄说。
“听闻当年王相爷很欣赏矜将军,还想将妹妹许配给矜将军,却被婉拒。
王相爷的妹妹伤心过度,香消玉殒。后来王相爷似乎就有些针对矜将军。”
这些是他们同杨老爷子打听来的,当年的事情有很多话本流传出来,一查,还查出来不少事情。
“王家在外还有个名声,很是宠爱家中的女辈。听说王相爷最为宠爱早逝的这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