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池砚喝着茶,认真想了想,更为不解:“凌祖父能亏欠我祖父什么?”
“我祖父年轻的时候,和崔祖父有过流言蜚语。”
凌觅镜依旧神色自若,还能细细品茶,见崔池砚看过来,就说:“祖父应该是觉得,崔首辅还如年轻时候一样觊觎他的美貌。
直白来说,祖父觉得崔首辅对他情深似海,亏欠的,就是情债。”
“噗--”
崔池砚惊地一口茶水喷出来,耳朵忽地都嗡嗡嗡了,有些怀疑他听到了什么。
祖父爱慕凌相爷?
“噗嗤-”
崔池砚琢磨着凌觅镜的话,再想着这些日子两人奇怪的氛围,又乐个不行。
“懂,懂了,我明白祖父为什么能让凌相爷吃亏了,只是祖父还是很恪守君子之礼的,竟学会调戏郎君了?”
话落,还忍笑惋惜道:“哎呀,没能看到,可惜了。”
凌觅镜听着,看向唉声叹气的崔池砚,忽地朝着他坐近问:“崔大公子,你觉得我生得怎么样?”
“啊?”
崔池砚愣住,见他问得认真,也认真答了答:“朗朗君子,美玉无瑕。”
“唉。”
凌觅镜听着,忽地叹气:“崔大公子,你看你,果然爱慕我吧,都夸我了。”
“.......”
崔池砚石化住了,有些回不来神,却见凌觅镜还朝着他靠近,下意识往后躲。
“你,你干嘛?”
“不是说没能看到两位长辈的相处,让你近距离看看。”
“......”
崔池砚静默了许久,才能清醒过来,看向挨着他很近的凌觅镜,很是认真道。
“这并不兴学习,很是吓人。”
话落,还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二人会传出流言蜚语,有池中镜的名号,就是我们这样挨得太近,引人遐想。”
“哦?”
凌觅镜听着,还神色自若地端着茶杯往旁边挪了挪,淡然地喝茶,补了一句。
“当然,我祖父说这些不着调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欠打。”
崔池砚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只要结合刚刚的画面稍稍想想,忽然有些心疼祖父,这几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心中打趣了几句,也说起正事,问了今天郊外的事情。
矜桑鹿这会儿也准备和裴玦洄去皇宫,只是裴玦洄还要和将领一块进宫,说东塔的战事,便先一步去皇宫。
还提了一个食盒,都有一天没见到陛下了呢,得去见见啊!
“陛下,矜侍郎来了。”
“嗯。”
冀闲冥还在看今年会试的考卷,闻声,点头让矜桑鹿进来,瞧她提着食盒,还诧异。
就见她要行礼,挥手让她起来,不必多礼。
“待会儿就是宫宴,怎么还提着食盒来?”
“这里面装着的是醒酒汤,小闻闻煮的,可是管用了。”
矜桑鹿瞧陛下的心情似乎很好,声音都觉得轻快了些,瞥了一眼陛下手上的卷子。
知道了,听崔首辅说,今年会试学子们都考得很好。
陛下这是高兴东淮国的人才济济吧。
“醒酒汤?”
“嗯,是呀,待会儿的庆功宴,陛下肯定要喝酒的,多伤胃啊,微臣便让小闻闻熬了醒酒汤。”
矜桑鹿还将食盒递给吴公公,笑着说:“陛下可以先喝点,暖暖胃,待会儿喝酒也不会醉,更不会伤胃。”
矜侍郎果然对陛下独一份的贴心!
吴公公很是高兴,虽说陛下喝的酒都是特意酿的,不醉也不伤胃,但喝了更好嘛,
矜侍郎的心意可不能浪费了。
便笑着问:“陛下,可要现在喝一点?”
“嗯。”
冀闲冥并未拒绝,还拿了五份答卷,递给矜桑鹿,朝着食屋走去,边走边说。
“这是会试前五名的答卷,矜侍郎瞧瞧。”
“好啊。”
矜桑鹿笑着接过,从会元的答卷看起,再往下看,也能明白为什么崔憬能为第一名,小闻闻是第三名。
确实如小闻闻说的,最后一道的策论,小闻闻答得最好,其次就是崔憬。
其他的答题,崔憬和于家公子,就答得很是完美。
其他两位学子也是做题严谨,真不愧都是书香公子,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
便笑着坐过来,祝贺道:“恭喜陛下,喜得治国人才。”
冀闲冥喝着醒酒汤,听着矜桑鹿的恭喜,眉眼舒展,请着她坐下,还给她倒了一杯。
却听着她笑眯眯说:“微臣还想醉了,让陛下收留微臣,让微臣睡在您的龙塌呢。”
冀闲冥听着,手上的杯子晃了晃,见她惦记着龙塌,嘴角轻轻弯了弯:“真想睡龙塌?”
“陛下让睡吗?”
“那,明天醒来,矜侍郎尝尝御厨做的素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