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不看自家妹妹的话。
“你啊。”
杨奚涧瞧她们姑娘家在挑选首饰,就和崔池砚在一旁坐着喝茶,身为兄长,等着付钱就是了。
瞧崔池砚一如既往嫌弃他妹妹,无奈失笑:“你们崔家的小姐也是有才貌双全之名的,怎么你就觉得你的妹妹们貌丑呢?”
话落,瞄了瞄他的脸,忽地又明白了:“不同你这位兄长比,你妹妹还是才貌双全的。”
崔池砚轻笑,坐下来喝着茶,见她们三人还有说有笑的,目光却是只落在矜桑鹿的身上。
见惯她身穿官袍,谈论朝堂之事,还是第一次瞧她同内宅女子一样,会说起姑娘家的衣服首饰。
这般看着,确实是温柔的贵女啊。
若矜家没倒下,她出生在将门世家,自小到大,该是这样矜贵温雅的小姐吧。
“咳咳咳--”
“崔大公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
崔池砚听着杨奚涧重重的咳嗽声,忽地回神,就见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还有点不自在,温声问。
“你刚刚说什么?”
杨奚涧本来想打趣几声的,可想到他也看过女土匪发呆,便也不调侃了,即便他们的目光似乎是不一样的。
“我在问你父亲,可有说什么时候到京城,算着日子,也快了吧?”
“哦,嗯。”
崔池砚听着,收敛了心神,就含笑点头,父亲昨天就还来信了,轻笑道。
“后天能到京城,兵部还会派人去郊外接他们。”
刚好矜侍郎也是兵部的人,到时候会是她去吧。
那他们兄妹可就能见面了。
说到回京,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含笑看向杨奚涧说:“对了,阿镜也要到京城了。”
“凌相爷还真把阿镜调回京城了?他的知县也确实是任期满了。”
杨奚涧听着,很是高兴,他们同窗也有三年不见了。
这家伙心性是真的坚韧,如此偏苦之地都能待上三年,还能干出让人赞不绝口的政绩。
只是,若非他是凌相府的公子,选择当了知县,便是有政绩,也没法从一个六品小官一下子跃为正三品侍郎,还是六部的。
这家伙是有底气,当初才选择外任出去的,不得不说,这一步也确实是走得很好。
此番回京,也能立足朝堂。
“过些日子就是殿试,中进的学子也都要授官职了,不过户部侍郎可非是刚科举的学子能担任的。”
杨奚涧当初也是从五品官做起来的,两年才升到四品,今年的年初才升到户部侍郎。
而且若是没有契机,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升官。
崔池砚同他相似,若非当初景安侯府的案子没人敢管,也不会一下子就能担任刑部侍郎。
凌觅镜和他们不一样,他是有实打实的政绩,还有民心。
“嗯,吏部的尚书和凌相爷是同窗,户部侍郎这个位置,定是要给阿境留着的。”
崔池砚微笑看向杨奚涧,还很是羡慕说:“往后你和阿境同为户部侍郎,岂不是同进同出?”
“哦呦。”
杨奚涧听着,还打趣道:“在学院的时候,你们二人可是有池中镜双书生的名号,真是惋惜呢,现在是要成为涧中镜双侍郎了。”
闻言,崔池砚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想到在学院的日子,更是乐呵了好一会儿。
瞧杨奚涧还有几分得意,就说:“你最好是能当着阿镜的面说这话,涧中镜?竟是有点顺口。”
“那可不是,当池涧三镜是怎么来的?”
“扑哧--”
崔池砚一听这个称号,就没有忍住,想到凌觅镜的表情,更是笑个不停。
也挺好,反正,他总在第一嘛。
两人说说笑笑的,见矜桑鹿她们三位姑娘家也挑选好了首饰,便跟过去付钱。
“无须,本侍郎也发了俸禄呢。”
矜桑鹿买了许多首饰,见他们二人要帮着付钱,还很是豪气道:“银子嘛,我们明月寨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听着,杨云舒和崔莜泞都一脸羡慕,啥时候她们也能说出这话?
崔池砚瞧她钱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是想起来明月寨坐拥金山的,必然少不得银子。
便没有坚持,见她们还要去挑选衣服,也跟着一块去。
却是刚进去,就听着女子轻柔的声音响起:“崔大公子,杨大公子。”
两人还愣了一下,瞧着朝他们走来的年轻女子,一袭华贵的衣裙,五官娇柔,很是娴静的模样,却也很陌生。
瞥见她腰间的郡主玉牌,两人还惊讶,皆往后退了两步,也礼貌又疏离地行礼。
“见过嘉柔郡主。”
嘉柔郡主?
矜桑鹿回头看着被女子拦住路的崔池砚和杨奚涧,就瞧着杨云舒和崔莜泞两人的反应很快,立即走过去将他们隔开,挡住了嘉柔郡主的目光,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