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还有要事启奏?”
冀闲冥说着,看向一直安静站着的矜桑鹿,瞧她的神情正经,知晓她在很认真听国事。
这样看着,有当官的模样。
矜桑鹿是在想刚刚他们说的事情,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抬眸看去,就见是陛下,还顿了一下。
两人的目光相聚,陛下便说,“诸位大臣无事,便退朝。矜侍郎留下来,朕有话说。”
”遵旨。”
矜桑鹿瞧着他们行礼退下去,陛下也从龙椅上走下来,看向她说。
“矜侍郎,在朝为官和在山上当土匪不一样。礼部管的事情较为杂,却也都是重要之事。
矜侍郎今日第一天去礼部,若有不懂之处,多和尚书请教。”
这些话听着像是叮嘱,也是指导。
矜桑鹿奇怪地看向陛下,她怎么觉得陛下,似乎对她有一种期望。
便问,“陛下很希望,微臣能当好这个礼部侍郎?”
第13章 偷闲,还有俸禄拿
“那么,矜侍郎远来京城,并非是为了好好当官?”
冀闲冥看向眼前的女子,瞧她先是愣了一下,才笑着说。
“岂会,微臣既来了京城,自是想好好当礼部侍郎的。”
矜桑鹿说得一本正经,“不然,微臣怎么好意思拿陛下的俸禄。”
说着,还问,“不知道,礼部侍郎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
冀闲冥瞧她还很在意,也回答了,“俸银三百六十两,白米一袋,可分田地一百亩
炎热之际,可领冰块,冬天则是炭火。”
礼部侍郎是三品官,这样的俸禄,可是不少啊。
换做其他国家,这都是一品官员的俸禄。
矜桑鹿想到陛下给自己的赏赐,也是知晓陛下的大方。
听闻陛下的弟弟,很擅长经商之道,那国库自然是很满了。
便笑着说,“听着这俸禄,微臣都干劲十足,若陛下无事交代,微臣这就去礼部了。”
这些俸禄,可是连明月寨一天所得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冀闲冥也不拆穿她面上的真心,让让她先回礼部。
只是瞧着她大摇大摆的模样,眉心轻拧,这一身官袍,倒也压不住她身上的匪气。
矜桑鹿则是直接离开皇宫,要去礼部,却见礼部尚书还在宫门外等着她,稍稍意外了一下。
“尚书大人这是在等我?”
“嗯。”
礼部尚书瞧她这么快就出来了,也是意外,那就是陛下没和她说几句话?
也是,就他们陛下的美貌,还需要多说什么笼络这女土匪的心?
只是瞧她怪异地看着自己,就解释了一句。
“每一个新来礼部上任的官员,第一天,本官都会亲自领着他们去礼部。”
这样啊。
矜桑鹿想到陛下让她有事请教礼部尚书,忽然明白了,这人的胆子是小,作为上官,对自己的下属,还是很亲厚的嘛。
便也礼貌地行了一礼,“有劳尚书大人特意等下官。”
“不,不用客气。”
礼部尚书忽然见这女土匪还客气起来了,心里瘆得慌,一边朝着马车边上走,一边提着小要求。
“矜侍郎要不拿出明月寨寨主的身份来?这下官二字听着,本官这心里,不太安。”
闻言,矜桑鹿还奇怪地看向礼部尚书,“本寨主既然当了礼部侍郎,对待尚书大人,怎么可拿寨主的身份?
下官可是很入乡随俗的,来了京城,自是要守京城的规矩。”
这话他信?
才来呢,闹出这么多人命,这叫守规矩?
那可没有人比她更会了。
礼部尚书心里嘀咕着,见矜桑鹿还客气地请着他先上马车,这礼貌的,都让他有那么一瞬,觉得眼前的女土匪有世家女子的仪态。
心里却是突了突,不会有阴谋吧?
在来京的路上,可没见她这般礼让过。
矜桑鹿是见礼部尚书用猜忌的目光警惕自己,也不客气了,哼声先上马车。
“这才对嘛。”
礼部尚书瞧她没有礼让,心里还松了一下,哪能让土匪客气?怪吓人的。
这样凶凶的,才正常嘛。
当即提着官袍也上了马车,朝着礼部去。
在路上,还简单说了礼部寻常的公务,瞧她也听着,就多说了一些。
等到了礼部,才发觉自己说了一路,也没见她不耐烦,似乎听着很是认真。
还稍稍惊讶,这般繁琐的公务也能听进去?
之前他同别人说的时候,都可见犯困,当即对那些人很不满了。
瞧人家女土匪,多有耐心,还听着意犹未尽。
心里的小本本记上,给他们安排最繁琐的公务!
矜桑鹿是在想自己的事情,瞧着就到了,还惊讶,又见礼部尚书忽然还哼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