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监督着实好大的口气,莫不是以为自己攻打了西蛮国,就能凌驾东淮所有将军之上!”
“在座的将军,谁不是凭着军功才能坐在这里的?矜监督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既如此,末将也愿意讨教!”
“我也来,矜监督想要我们一起上,末将们自当成全!”
忽地七八位年轻将军铁青着脸站出来,直接走下场,看着矜桑鹿,气哼了好几声。
“这么点儿?其他人呢,都对本督很服?不服的,都下来吧,免得待会儿又有人找本督比武。”
女子张狂的声音落地,下场的将军们的脸皮火辣地疼,他们这是被羞辱了吧?
这么多人,还不够她打的是吧!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嚣张的女子?”
赵督尉使劲按压着想上去的小儿子,面色还沉了沉,场上都是能叫出名字的将军,这个女土匪竟还嫌弃不够?
便是当年她的祖父,矜将军都没有这么张狂。
可她越是这般,他们就越不敢轻举妄动。
几天前,这般嚣张跋扈的人,该是他们的!
“女土匪真是深得本相爷的心啊。”
凌相爷乐滋滋的,瞧着场上要气疯的年轻将军,再瞧着依旧惬意坐着的矜桑鹿,小酌了一杯酒,心情分外舒爽。
还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崔首辅,见他看过来,笑哈哈道:“本相爷还当能瞧瞧她和郑家小子比武,谁知道她竟是要这么多将军一起上。
啧啧啧,这个画面啊,真是怎么看,怎么精彩。满朝都找不出第二位如她这么嚣张的官了。”
崔首辅听着,却是皱了皱眉,瞧还有将军往场下走,稍稍一瞥,这得有二十位了吧。
她是武功高强,可这些年轻将军哪个都不是绣花枕头,真能赢?
“怕什么,她不说了,不会丢明月寨的脸,那就是损陛下的威严。你瞧瞧她今天做的,哪件事损了陛下的威望?”
凌相爷乐呵呵地说:“她是嚣张的性子,可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
说着,还给崔首辅倒了一杯酒,“咱们啊,等着瞧好戏就是了,瞎担心什么。”
这倒是的。
崔首辅接过酒杯,瞧着还有年轻将士朝着场下走,再观矜桑鹿,依旧气定神闲。
怎么,这还不够多,要满场将士全部上?
别说,这个画面,确实是难得一见!
“陛下。”
吴公公瞧着不停有将士朝着场下走,眉心拧得紧紧的,见陛下也不阻止,建议道。
“要不,老奴再请几位太医来?这一个太医治不过来吧。”
这些将士真是的,忍住一口气多好。
残了,伤了,多不好啊。
冀闲冥听着,瞧着似乎神清气爽的矜桑鹿,见她忽地起身,还捏了捏拳头,声音脆响得这里都能听到,身上尽是杀气腾腾。
这丫头真是......
“陛下?”
吴公公见陛下的眼中似乎有淡淡的笑意,还愣住了,陛下的将士要被打惨了,陛下怎么还笑?
“这个太医,还要不要请?”
“不必了,打不起来的。”
“啊,矜侍郎要认输?”
冀闲冥看向走下场的矜桑鹿,嘴角轻轻勾了勾,“不,他们要认输。”
吴公公瞪大了眼睛,场下的将士们哪个不是气势汹汹,女土匪就一个人,他们怎么会认输?
场下的年轻将士们见女土匪下场,迫不及待要上了,可感受着她身上的肃杀之气,心神一凛,却也不怵。
这样的杀气,在战场上见惯了。
“矜监督,可以开始了吗?”
“你们的人,可都到齐了?”
“哼,对付你,早够了!”
“那就好,现在就轮到我的人,上场了。”
“什么!?”
她的人?她不是一个人上场?
满场将士都懵了,就瞧着这个女土匪回头朝着武阳侯府的位置看去,还笑得格外柔和。
“周祖父,世子,你们也来?”
“好!”
武阳侯听着她喊自己,着实愣住,随后哈哈哈乐笑了几声,这丫头,还真当她要一个人上。
世子也是乐个不停,忙提着自己的刀,跟随着祖父一起下场。
场下的将士都惊到了,她,她怎么还请人啊!
那可是武阳侯唉,可瞧她又换了一个方向看去,那是崔首辅府的位置。
“崔大公子,你也来?”
“好啊。”
崔池砚见她喊自己,眉眼含笑,很是干脆地应下,朝着场下走来,手上没有兵器。
步态雅正,温润的书生气,却是让人心生忌惮。
“杨大公子,来一个?”
“好。”
杨奚涧也不假思索应下,同样的文雅气质,可也没将士会轻视。
场下的将士们都有些回不来神,有人出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