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瞧见陛下的脸,谁不愿意早起啊。
矜桑鹿是瞧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陛下的身上,也不奇怪,陛下一出现,仿若光芒万丈呢。
却见有目光落下来,抬眸看去,很是自然就弯了眉梢,笑盈盈的。
今天的陛下真是好看呢,哦,望向她的时候,更为俊美。
这般美人,还是应该掳回山寨的,得筹备起来了。
冀闲冥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就见矜桑鹿笑眯眯的,便知道她在打自己的主意。
她看自己的眼神,从来都不清白。
不过这一身骑装,倒是很适合她,有女将军的风采。
瞧见将士们也迫不及待要上场,就让武阳侯主持,可以开始演练了。
“第一场演练,就是每个营地各出一百位小兵,表演平日的操练。”
周琰是挨着矜桑鹿坐的,给她剥了橘子,递过去,边解释着:“主要是为了让陛下和朝臣们看到,各个营的训练情况。
有的军营寻常操练是军拳,有的是刀法,有的是剑法,还有枪法这些。表演也是最为基础的一套,便是让人瞧见了,最为厉害的,不会让人学去。”
将门能传承至今,就是有无法替代的武功绝学。
“这是南安侯府的军营,因剑法闻名。”
不过论剑,大概还没有哪一个将门能比得过矜家。
周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矜家,许是常听祖父提起来,见矜桑鹿瞧着认真,还问了一句。
“你觉得他们的剑法厉害吗?”
“嗯,脚步很稳,剑锋凌厉,入门的剑法都耍得这般漂亮,南安侯府也不愧是有长胜将门之名。”
“没错,东淮国的将侯世家,南安侯府是能排在前三的,对了,扬名的四位少年将军,南安侯府的世子就是其中一位。”
矜桑鹿还在瞧着南安侯府士兵的操练,很是整齐,出剑干脆利落,足以可见他们的治军严谨,没有半分松懈。
只是察觉有冷凌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忽地蹙眉看过去,见视线又消失了。
也不在意,盯着她的人,还少吗?
想杀了她的,更有呢,这不,景安侯府的将军们个个对她虎视眈眈呢。
便朝着他们柔柔一笑,瞬间可见他们面露难色,齐齐转头。
呀,好像发现他们的弱点呢,受不了美人一笑啊。
“是我们武阳侯府,我们表演的刀法。”
闻言,矜桑鹿瞧着换场了,武阳侯府的士兵入场耍着刀,先前在军营的时候,就瞧过他们的演练。
很是威武呢,可不输给刚刚的南安侯府。
接下来的几场演练,都不失将门气概,便是景安侯府士兵的赤手空拳,都很是有气势。
众人瞧着都目不转睛,连声称赞。
“第二场就是弓箭比试,有将士的,还有名门公子们的表演。”
矜桑鹿听着,瞧着武阳侯让人将弓箭靶子都换上了,士兵们也都陆续上场,箭箭中靶心。
东淮国能位居第一强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军中演练,也是安人心吧。
“箭术比试,可以挑选对手,不如末将先来。”
忽地站出来一位年轻将军,手握弓箭,朝着矜桑鹿看过来,眼中丝毫不藏自己的恨意。
“这是赵督尉的小儿子,赵徽(hui)。”
矜桑鹿听着周琰的介绍,朝着这人看去,就听着他说,“矜侍郎带着你的土匪就能攻打西蛮国,末将很是好奇,土匪是如何攻战的,想领教矜侍郎的土匪风采。”
“哦?”
“矜侍郎应该不会怯场吧?”
“这倒是不会。”
矜桑鹿瞧他的来者不善,挑了挑眉,莞尔一笑道,“只是嘛,你不配和本寨主比,让你父亲来。”
“!!”
众人听着一惊,这女土匪果然是嚣张啊。
“你,你说我不配?”
赵徽有些难以置信,见女土匪看过来道,“不然呢,你觉得你配?”
“你!”
“赵小将军,本寨主将西蛮国打得跪地喊娘,起码三年都不敢来犯。你呢,不知道赵小将军可离开你父亲的庇护,自己独自带兵迎战?”
矜桑鹿冷声看向脸色铁青的赵徽,还很是耐心道,“不如你说说,本寨主听着。”
“你!”
赵徽听着只觉得羞辱,却又反驳不得,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更是面色难看。
可恶的女土匪,把他们害得这么惨,他如何能忍着!
可她对自己竟这般不屑!
一介草莽,她哪里来的底气!
赵督尉瞧着小儿子心急上场,拉都拉不住,有些无奈,早同他说了,对付女土匪不能如此直接。
她的嚣张,他们早就领教过了。
可也不能眼看着儿子下不来台。
便起身朝着矜桑鹿走过来,接过儿子手上的弓箭,看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