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是瞧着地上的尸体,拧眉吩咐,“送到京兆府去吧。”
你杀的,还敢送京兆府?
众人不解,就瞧这凶残的女土匪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寨主,她是郡主哎,咱们就这样打了她,不会有事吗?”
“会有事,可委屈也不能受。”
矜桑鹿不在意,“本寨主可不管什么皇家郡主,惹到本寨主头上,便是公主,本寨主照打不误。”
“寨主霸气!”
迎财一脸崇拜,要是敢欺负他们,大不了就带着山上的弟兄打上来喽。
再说了,也是那个郡主先惹事的。
却见他们寨主忽然停住了脚步,还愣了一下。
“寨主,您这是.....”
“去皇宫找陛下去。”
“找陛下做什么?”
矜桑鹿笑而不语,别问,问也不是求保护。
而京兆府尹大人瞧着又送过来的尸首,半晌没有说话。
究竟是谁啊,能不能有个安生,非要惹她做什么!
“送刑部去。”
而刚要睡觉的冀惟枕,听着,无奈叹气,就知道今天这觉是没法睡了。
他皇兄估计也没个安静,永安长公主可是最为宠爱这个长孙女,这被人打了,可了得。
这不,永安长公主就来了皇宫,找陛下告状。
“陛下,您瞧瞧,那个土匪实在是太嚣张了,连皇家郡主都不放在眼中,这分明就是藐视咱们皇家!”
永安长公主也有五十岁了,长辈哭诉,作为晚辈,总不能只瞧着。
冀闲冥瞧着乐欣郡主红肿的脸,知晓她还是收了力气的。
再瞧着愤怒的永安长公主,眉心轻拧,却听着公公来报,说是矜桑鹿来了。
还讶异她怎么会来,可也让她进来了。
就瞧她也告状,“陛下,您要为我作主啊,她们欺负我。”
“……”
冀闲冥听着,瞧她这副凶凶的样子,再瞧着那边惨惨的乐欣郡主,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什么。
矜桑鹿哼了一声,就你们会告状吗,我也会。
“陛下,我好好在酒楼用膳,乐欣郡主就来骂我,还要她的侍卫打我,她们太欺负人了。”
“矜桑鹿!”
永安长公主见她还敢来告状,怒瞪她,“你当本公主不存在吗,敢睁眼说瞎话,你一介土匪,陛下叫你为官。
你就该感激涕零,还敢在皇宫这般嚣张。你当这里是什么,你的土匪窝!”
矜桑鹿听着,却是看向陛下说,“陛下,您看,她还凶我。”
第11章 你不要再凶她
永安长公主都气笑了,这个死土匪,竟装柔弱试图让陛下偏心她,他们陛下是吃一招的人?
要是陛下会怜惜柔弱的女子,何至于后宫空荡荡?
再说了,这死土匪柔弱嘛,瞧这副嚣张的样子,装柔弱的就该装像一点。
有哪个郎君会上当,何况还是陛下。
可心中嘲讽的声音落地,陛下却是看过来,似有责备。
“皇姑祖母,好好说话,莫要凶人。”
“......”
本宫凶了吗!
不,这不是重点。
陛下竟是袒护这死土匪!
永安长公主一大把年纪了,惊得老腰都不酸了,瞪向一旁凶神恶煞的矜桑鹿,还不可思议。
陛下的性子自小就清冷,何曾会偏心谁,现在竟袒护一个死土匪!
不应该啊,陛下都不会怜香惜玉,还会怜惜凶残的土匪?
“陛下,您自己瞧瞧,被打的,可是我们乐欣,被杀的,也是本宫的侍卫。
可这个死土....矜寨主却跟没事人一样,到底,谁更凶!”
“长公主,您这话就不对了。”
矜桑鹿是见陛下还真站在她这边,还稍稍惊讶,听着永安长公主的话,就哼声说。
“本寨主带着土匪攻打西蛮国,他们断头的断头,跪地的跪地,本寨主却是好好站着。
难道,那西蛮国还值得人同情了不成?该被谴责的,是本寨主?”
“你.....”
永安长公主瞧她能言善辩的,气了一下,可却是没法反驳。
也听出来了,这死土匪是威胁着呢。
西边若非有这死土匪,还守不住,死土匪不也凭着军功,才能入京为官。
满朝都记着死土匪的功劳,可本宫就是不甘心。
“即便我们乐欣是言语不当,矜寨主,你现在可是当官的人。
哪有官员,动不动就杀人,何况还是礼部的侍郎,自是应该以礼相待。”
矜桑鹿听着,却是不在意道,“本寨主惯来是用刀讲理,不然西边可守不住。”
“你!”
永安长公主瞧她蛮横的样子,知道她土匪的本性,不与她起口舌之争,就看向陛下。
“陛下,您听听她的话,若人人都用刀讲理,京城还有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