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志华一看妻子的样子就明白了,咬紧了牙,陆尘这孩子心眼太小了,就算恨他,也不应该朝亲妈头上泼脏水吧?
白海棠脸色惨白,哆嗦着嘴唇,眼泪流了下来,忐忑道:“是江寒烟说的,她说话好难听,我和她根本说不通,老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陆尘那个老婆?”
唐志华皱紧了眉,江寒烟他见过一两回,长得倒是漂亮,但眉眼轻浮,不是个安分女人,儿子以前和这女人走得很近,陆尘娶了她倒是好事。
“就是她,蛮不讲理,也不知道小尘和她说了什么,老唐,要不我明天找小尘过来给学海道歉?”白海棠小心翼翼地问。
她以为唐志华还在生气,就想着让陆尘来道个歉,丈夫的气就消了。
以前她就是这样干的,陆尘起初不肯答应,但只要她跪在地上求一会儿,也就答应了。
她受点委屈没什么,她只想家庭和睦,不希望被任何人破坏。
“算了,别找他了。”
唐志华并不想见到陆尘,每次看到这孩子,他心里总是不舒服,会想起两年前的那件事。
白海棠松了口气,她也不想去找儿子,总是要费尽口舌,还要低声下气,她也不好受的。
唐志华懒得理会外面的谣言,时间长了就消了,而且私生子这种说法根本不可能,学海和陆尘只差两个月,白海棠怎么可能在同一年生两个儿子?
也确实如他所料,这些风言风语很快就消了,被其他新的风流八卦替代。
陆尘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回家住,在外人看来,他们小两口感情极好,一天都舍不得分离,江寒烟的气色也越来越好,每天算三卦,名声彻底盖过了孟半仙。
十天很快就到了,江母一大早就找上门要钱,被江寒烟打发走了,让她晚上再来。
“钱不会有事吧?”江母惴惴不安,心里感觉不妙。
“这我哪知道,我的钱也在那人手里呢,你急什么,陆尘晚上才回来。”
江寒烟翻了个白眼,没给她好脸,反正晚上来也没钱。
江母只得先回家,心里却越想越不安,天刚黑,江父就骑摩托车捎着她来了,江寒烟他们还在吃晚饭,今天的菜很丰盛,有王记的酱牛肉,还有卤猪耳朵,一大盆奶白的鱼头豆腐汤。
因为宋成功的第一个疗程结束了,他那老爷车一样的命根子,有了神奇的变化,宋家上下对江寒烟五体投地,敬若神明,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宋母亲自上门感谢,给江寒烟塞了个厚重的红包。
里面是五百块。
有了钱自然要吃好吃的,江寒烟张罗了一大桌好菜,不过没喝酒,她怕晚上又走火。
豆豆去开的门,江母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寒烟,钱拿回来了没?”
江父跟在她后面,沉着脸,朝坐着不动的江寒烟狠狠瞪了眼,他的父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逆女死不认错,连家都不回了,还在外面打着他的名号招摇撞骗,简直跟鬼上身了一样。
要不是顾忌陆尘,江父老早冲上去教训逆女了,他阴沉沉地环视了一圈,客厅里没有多余的凳子,只得站着,又添了一肚子气。
第44章 画一张大大的饼
“寒烟,钱拿回来了吗?”
以为江寒烟没听到,江母又问了句,口气很急切,她都提心吊胆一天了。
江寒烟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酱牛肉,细嚼慢咽,这家老字号的酱牛肉味道是真的好,贵是贵了点儿,但货真价实。
江父见她不理不睬的,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怠慢样,火气突地冲了上来,怒喝道:“你妈问你话没听到?”
从他们进屋到现在,这逆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哪还有往日的听话乖巧?
别以为攀上陆尘这二流子了,腰板就真的硬了?
户口本还在他手里捏着呢,他想捏圆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死丫头甭想跳出他的手掌心。
江寒烟像是才看到他们一样,放下筷子,惊讶道:“你们怎么还站着?快坐下啊,到我这用不着客气!”
“哼”
江父脸更黑了,他倒想坐,有凳子吗?
“我们不坐,寒烟你别兜圈子了,我的钱呢?”江母急红了眼,那可是她省吃俭用十几年,才攒下的养老钱啊。
江寒烟面上笑容微滞,很快又笑靥如花道:“钱还没拿回来,陆尘他朋友把钱拿去挖煤矿了,这一时半会的收不回来。”
江母一口气没上来,死命捂着心口,不住翻白眼。
她的养老钱啊……
“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陆尘他朋友说了,顶多一个月就能挖到煤,到时候你的一千块就能变翻个倍,变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