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渊似乎也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刺疼,眉头微微一蹙。将手中的长剑回了鞘。
可宁宸渊手掌一松,手中回鞘的剑,剑柄竟然碎掉了!
碎木屑如一块被捏碎的蛋卷,不断的掉落在地上。剑柄碎了,露出里面的金属剑身,老鼠尾上一枚金属梢子挂在上面。
自己的手心里鲜血不断的溢出,正是被剑柄里固定剑身的梢子给戳伤的!
护侍两人最先出现在他的身旁,齐觅忙接过宁宸渊递过来的剑,霜朔则翻开他的手心,查看伤势的深浅。
在宁宸渊的右手手心中,一道被梢子戳出的长长血痕!能清晰的看到里面发白的嫩肉,鲜血正不断从伤口中溢出,顺着他的手背滴落在地!
“宁宸渊!”
姚问卿在一旁看着,那抹红让她整个心一阵堵得慌!
受伤的地方,与两天前几乎相同。看着不断流出的血,姚问卿害怕与心疼让她极为的难过,她不知道这情绪牵动是什么个意思,可光看见这抹伤势,她整个眼又红了。
“无碍的,一点小伤。”
抬眼朝着姚问卿道了一句,害怕对方担心,宁宸渊忙展开眉心,眼角弯弯对她笑了起来。
霜朔一点相让的意思都没有,转身一把接过医务人员手中的医疗箱,拿出了酒精与纱布,眼神闪了闪便朝着宁宸渊道了一句。
“爷,这人多,咱上医务室吧。”
宁宸渊看了她一眼,后者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又顾着周围的人,才找了套说辞没开口。
他眸子一垂,直接拿过她手中的纱布握在手心,将手心的伤势盖住,算是止了血。
宁宸渊不想旁人看见他的伤口,无关是否会很快愈合这一项,他只是不想某人看着他血淋淋的样子担心罢了。
算是默认了霜朔的话,他转身朝着一旁走了去,医务忙朝跑了两步在前面带路。
制片跟导演说了一声,让他留下顾着魏霁阳,自己则忙不迭的想要跟上去看看。
宁宸渊抬头看了齐觅一眼,连脚步都没停。而齐觅收到主子的意思,便直接停了下来,一个转身将后面将跟上的众人都挡住了。
“宁爷说他并无大碍,劳烦各位挂怀了。你们不用跟着了,忙自己的事吧。”
移步去了一旁人少的地方,是一件空置的房子,暂时被当做医务室使用的。
将医务三言两语打发起走,霜朔这才宁宸渊身侧道了一句。
“爷,口子有点深,估计得动针了。属下怕手筋旁有些碎屑,咱还是去医院吧。”
这句霜朔说的有些轻,她并不想旁人知道主子的伤。
这事放在这普通人身上或许没什么,可爷身份尊贵,受伤这等事,放在族里可以说是最高的秘密,要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那自己可是罪该万死的!
这话,宁宸渊最想避开的人便是姚问卿,可一直跟在身侧的她,自然被齐觅给排除了,这时听闻霜朔来的这句,刚平复下来的心又悬了上来。
心底有些无奈,他扫了霜朔一眼,似乎有些怨她太小题大做了。
可姚问卿正担心的紧盯着自己,宁宸渊看的出她眼中的害怕,不由道了一句。
“真没事,哪有霜朔说的那么严重。”
闻言,霜朔明白主子的意思,一时也知自己失言了,将头低了下去。
“宁宸渊……你,你听话。去医院吧。”
姚问卿看着对方的任性,心底不由急了起来,忙劝了一句。她脑子里早忘记之前宁宸渊同样的伤不出一天便恢复过来的事,她现在满脑子只有霜朔的话。
伤口深,要动针,伤了手筋!
怎么办,这么严重……
宁宸渊眼神微闪,脑中闪过无数套措辞。正抬眼,他看见齐觅正往这边疾步赶来。
“好,我去医院,霜朔,你送她回去。”
抬手朝齐觅招了招手,宁宸渊想将眼前的人支开。
可他并不放心将她留在片场,魏霁阳这人绝对有问题,可宁宸渊看不出他到底问题出在哪,只能先将姚问卿弄走再说。
姚问卿听了这话,连忙摇头拒绝,她想陪他一同去,她不要一个人回去!
“宁宸渊!我……”
“齐觅送我去就好,很快的。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安抚下姚问卿,不由分说示意霜朔将她带走。霜朔话语很是客气,恭敬的将人请上了车,先一步开车将人送走了。
看着姚问卿离去,宁宸渊方才脸上轻松的表情一点点收了回来,一脸的严肃。
齐觅将宁宸渊的衣服捧了过来,主子的手不方便,全身的衣服都是齐觅帮着他换过了。而宁宸渊任由齐觅折腾,他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齐觅,你去查查这个魏霁阳的底。他估计藏了些东西,查干净点。需要的话,让集团那边给你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