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呃,我不是故意的!”
脾气依旧倔得很,欣雪手指动了动,想帮白鹤骞做些什么,却有些无从下手。
听见对方的道歉,白鹤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横了她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了。
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花岗石长椅上,白鹤骞将头仰着,等着血凝固。
欣雪看了周围,一时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她倒是想转身跑路,可迈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径直在白鹤骞身边坐下,有些担忧的看着对方的脸。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欣雪先找了个话头。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白鹤骞横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你现在愿意听了。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手巾,似乎血还没止住,他又仰起了头。
“我只是想说,今次的事跟人家宁宸渊无关。要不是他及时将姚问卿送来医院,这会人不是在病床上躺着,估计就该在停尸房了。”
白鹤骞嘴下从来百无禁忌,心里不爽,说话自然更不好听。
刚才救了这女人一命,对方非但不知道感恩不说。这又咬又撞的,他现在鼻子都还没恢复知觉!
“不关他的事,那关谁的!管家大叔说不是她跟宁宸渊一起的么!怎么人就搞成了这样!”
说道这,欣雪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突突的窜了上来。音调不由的飘高,整个人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
“坐下!”
白鹤骞不悦的看了后者一眼,慢悠悠的开口。
仿佛是赌气一般,欣雪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听话的坐了回来。
白鹤骞一叹,这女人的脾气还真是个炸.药桶。
上次也是因为姚问卿,这次依旧是,这两姐妹之间关系也太过要好了嘛,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喃。
大小好歹也是个明星,说话中气十足那是练过的,但这吃了枪子的暴脾气,实在是连装一下都懒了。
他将刚才宁宸渊托自己调查事件的前因后果大致同对方说了说,白鹤骞此时脸上的凝重不比宁宸渊少多少。
时间,地点,要算上预谋,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要说是意外的抢劫事件,可姚问卿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少。
连作案时间也非常,行凶者在现场的踪迹都没有留下,这时间点得掐的得多精准!
为什么凶手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白鹤骞甚至怀疑姚问卿并不是对方的目标。
只是这样的范围实在太大,调查起来很棘手。
可恰恰白鹤骞有的是人手,一句军事任务,自然四方开绿灯。
他已经着人将附近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甚至卫星监测也安排上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结果了。
想到这,白鹤骞兜里的电话响了。掏出游戏器挂上耳骨直接接通了,那边的调查情况等来了回复。
只通讯那头报回来的消息,让白鹤骞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他自己去了警局?!”
白鹤骞与欣雪忙赶回病房,那头宁宸渊的人也同样收到了消息。
齐觅正站在一旁病房门前,躬身候着等命令。
宁宸渊随陆章从病房内走了出来,他并不想在病房里谈论这个,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接过一旁齐觅递上来的平板,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过,一页页的翻着。
杨忠,三十八岁,不过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浏览之下,行凶者的信息平淡无奇,连名字都像是随意取的。
工作内容循规蹈矩,性格也不是冲动型的。
家庭条件算不得优渥,至少也是不是为了抢劫缺钱的地步。每一项做了对比,杨忠与姚问卿没有任何地方能够形成交集。
越翻看资料,宁宸渊眉心越紧皱起来。
这份信息就跟假资料一样,他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地方。
对方的背景太干净,干净到让人觉得这是一只替罪羊。
可,能将这些递到自己跟前,就已经是查证过的事了。
宁宸渊眼中的光微闪,扫了身旁的齐觅一眼问了一句。
“现在警方那边是什么情况?”
“回爷的话,对比监控查到人时候,那人已经自己进了警局。这会儿还在审着,应该很快能做完笔录,曼云带了律师守在那了。警方那边过来核实的人也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
宁宸渊看着平板上的监控视频,脸上像浮上一层阴霾,拇指摩挲过食指上的玉戒指,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一旁的欣雪听完这些,一把从宁宸渊手中抢过平板,将视频拉回了开头,又放了一遍。
监控视频是从一处民房的二楼的角度拍摄的,房主家里养了狗,大约是怕人投毒或者是偷狗,就在贴着墙角的地方安了一个摄像头。
装的监控像素并不是很好,可角度却正对着外面的街角,姚问卿怎么被人捅伤的情景被完整的记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