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吃早饭的点,温以宁被他咬得发痒,摇了摇头,趁机躲避他。
“可是我饿了~”
镜子里,沈锐捏住了她正要系扣子的手,帮她从下到上,一颗颗地解开。
他像一只饿极了的猫,咬着她高高的衬衫领,将领口扯到到肩膀下,粉红的肩头就这么地露在他的眼前,还留有昨天晚上荒唐的痕迹。
他一口咬了下去。
温以宁失声惊呼,仰了雪白的线条。
他从不操之过急,甚至更多顾及她的欲。
起初是有点痛有点刺激的撕咬,咬得她浑身战栗,渐渐地,由重到轻,密密麻麻的吻,牙齿、舌头皆有分寸,她竟难以拒绝。
在他不疾不徐的温柔爱怜下,镜中的女孩愈发娇艳动人。
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被诱惑着张开柔嫩的花瓣,渗出晶莹的花露,只待人折枝。
温以宁窘道:“我……我快站不住了,怎么办?”
“靠着我。”
“喂,你的手……别唔!”
沈锐含住了她的唇,恍若一个热烈的法式湿吻。
这哪是饿了,这是想吃她吧!
温以宁感受到,她真的可以倚靠着他,他的臂弯就拢在她身后,她没那么紧张了。
温以宁以为,沈锐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可他却扶正了她的身子,掌心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笑着说:“起床不吃饭可不行,我煲了你爱喝的粥,还有油条烧麦,现在应该不那么烫了。”
温以宁半晌没说出话来,而沈锐已经在为她穿衣服了。
“你……不饿啦?”
“饿呀。”沈锐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笑,“不忙,来日方长。”
搞得她很急切似的。
温以宁在手机和班导请了假,说昨天酒喝得有点多,班导还愧疚了好久。确实有些累了,饭后,温以宁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沈锐则去冲了个凉水澡。
温以宁心中乱七八糟的。
她现在,算是和沈锐恋爱了吗?
这么快就进阶到恋爱了吗,她还不太习惯。但如果不是恋爱的话,那算什么——炮友?
温以宁望着浴室玻璃门上的身影,咬了咬唇,本来就缺乏安全的心又空了一层。
沈锐尚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他从浴室里走出来,只套了一条短裤,正擦着头发。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走到温以宁身边,将毛巾塞给她,又将一头金毛奉在她跟前,其意图昭然若揭。
温以宁心不在焉地帮他擦了擦。
她失神的功夫,沈锐举起了一束花,一大束香槟玫瑰,就举在她刚好能看见的地方。花心包着一枚戒指,好像是哪个拍卖会上孤品,钻石硕大璀璨。
毛巾掉在了地上。
沈锐转过身,水珠沿着下颌线滑落,他就着那个姿势跪在地上:“嫁给我,好吗?”
像是预料到她无法回答,沈锐温声说:“可以不答应,我只是想说,结婚是我的态度。如果你觉得和我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有些太快的话,就当这是个求爱仪式。同桌,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温以宁颤着手,接过了花束。
沈锐做了不少功课,玫瑰的颜色品种,都挑得是她喜欢的颜色。
见她接了花,沈锐眼里浮笑:“戒指,我帮你戴上好吗?”
“要不还是先不要……告白戴什么戒指……”
“告白是告白的,求婚是求婚的,订婚是订婚的,结婚是结婚的,纪念日是纪念日的。”沈锐分得清清楚楚。
温以宁的泪水卡在眼眶,却被他这一句话逗笑了。
沈锐托着她的手,将戒指戴在了右手的中指。
他们是恋爱关系了。
温以宁难以言喻此刻的感受,只觉得上天待她不薄,心里又担心着沈锐能否过温父温母那一关的门槛。
想到这儿,又不禁笑自己想远了。
下午的时候,沈锐的公司有事处理,他最近不不知道在干什么,比上半年不知忙了多少。
温以宁趴在床上,和蒋文玉聊天。她先发了一连串的省略号,成功地将蒋文玉勾搭了出来。
仙女:有情况??????
温以宁:沈锐他,和我求婚了。
事实证明,她不该这么高调,接下来她收到了99+的来自蒋文玉的表情包轰炸。
这已经不是有情况了。
是有疫情。
温以宁忙打字解释:不不不我没答应,我还没毕业。
蒋文玉秒回:瓦特!
蒋文玉:你知道每天盼着和沈锐携手民政局的物质小姑娘排气队来能绕怀榆转十圈吗?答应呀!
温以宁一怔,她倒没想到过这些。
蒋文玉持续输出:男人圈是这么说的,女友如衣服,你现在不把握住机会,就是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恶毒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