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床单要洗也可以,你拿去给我手洗。”
路岐道:“好啊。”
这回轮到温敛一愣,转过头,看她的眼神像在打量什么脏东西:“你……变态吧你?”
“我最开始就说过,同居的时候,我会照顾好您的,先生。”
“这不是同居,我也再说一遍。”
最后,温敛还是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去了浴室,他属实很讨厌身上黏黏糊糊脏兮兮的感觉,就算洗完澡没多久估计又得脏。
点点触控光幕,洗浴AI调节了冷水,冲到温敛头上,水雾蒙蒙的视野里,滚烫的体温好像真的降下去了一些。
隔着一道门,传来路岐在房间门口走动的声音,他漠然地心想她不可能真的把床单洗了吧。
这事可跟完成任务和戏耍他,哪一个都不沾边。
结果穿了衣服出来,床上的那套床单不见了,他把目光移向正若无其事坐在他桌前的路岐,挑眉问:“我床单呢?”
“洗了。”
“……手洗?”
“我丢进洗衣机了,先生。”她哦了声,“如果您那么渴望我碰您的**,也不是不行。”她站起来,“我去拿出来。”
“站住。”温敛翻了个白眼,觉得她脑子有病,刚才才被冷水冲走的热意好像又回来了,“你是牲口我可不是。坐着别动。”
新的床单在柜子里叠着,他去拿的时候才发现门口那一堆碎掉的玻璃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清理掉了。空调冷气也被打开,正在头顶呼呼地吹。
垃圾桶里躺着一张糖纸。
是路岐给小梨花的那颗糖的包装。
他瞥了眼,揶揄道:“你勾搭小姑娘的技术好烂,现在的十六岁,可不会因为一颗糖就跟你谈恋爱。”
这话多少带点报复性的讥诮。
路岐说:“是啊,也只有怜怜什么都不用给就可以给我*。”
“滚。”
路岐这句话就好像在说温敛人尽可夫。
贵族的少爷何时被这么侮辱过,指关节攥得发白,凶猛的信息素从腺体冲上他的脑子,一瞬间有点晕晕乎乎的,易感期的第二次浪潮又来了。
他把新床单扔上床,扒着床沿坐在地上,又开始浅浅喘气。
路岐走到他身边,被他不善的眼神一瞪,意思是让她滚出去。
路岐没动:“虽然这不是糖,但应该比糖对您更有帮助。”
她手里躺着一枚胶囊,胶囊壳上刻着两个浅浅的字“抑制”,温敛一顿,不明所以地眯起眼睛看她。
路岐说:“我也不算骗了您,我说了,我只是‘猜测’。至于这个胶囊的功效,抑制只是附带的,主要是可以增长生命条的数值。”
“上次我喂您吃过,所以30成了50。在场馆里我又测试得出,您和我可以分开的距离也随之变长了。这个胶囊,才是完成您的任务的关键。”
“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两颗。”她说,“这是最后一颗了。”
之后的30要怎么增长,还不知道。
她在说明的时候,温敛的眉梢越皱越深,那双看着她的绿色眼睛里,有不悦,有怀疑,还有审视。
她不可能这么好心,这么干脆。
“这算什么?给你之后耍我的戏码做铺垫?”他问。
路岐很快否定了:“在车上那个确实算是,但这个不是。”
“谁信。”
“我用肯定句时,90%概率都是真话。”她说。
温敛哼道:“我看是90%都是谎话吧?”
敏感期的Omega确实更敏感,也更谨慎。
路岐把抑制剂塞进嘴里,掰过温敛的下巴,凑过去吻了他,她知道Omega的口腔里哪里最敏感,用舌头压一压舌根,他立马颤抖着喉结,呜咽地吞下了那颗抑制剂。
“——路岐!”松开时,温敛眼睛被搞得微微发红,看起来很好欺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吧?”
“嗯,但现在杀我,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那等这个空间结束再杀了你。”
路岐笑道:“真的?能被怜怜弄死,我只会爽得要命。”
变态。
没救了。
死了算了。
他垂着眼睫瞪着眼前的人渣,不知不觉间,身体的热意消散,空气中的信息素也渐渐变得清淡,他看向生命条,50变成了70。
路岐说:“我没有骗你吧?”
她口吻淡淡,伸手抚摸他刚才因为窒息而微微泛着水光的眼角,被温敛撇过脸,躲开了。
这个Alpha,从他第一次易感期到现在,没有释放过一次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