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完,他棉签抬起来一指她鼻尖,怪物就闭嘴了,他扬起眉梢,颇有威慑:“应该没人见过你脱衣服的样子吧?”
“目前活着的只有先生和一号,哦,还有L。”
他低哼了声:“死了的呢?”
“那些研究员。”
温敛一顿:“你不会在我之前,没和别人做过吧?”
路岐不知道他的诧异来自哪里:“我学得很好。”
如果让你产生了我*人无数的错觉的话,那很抱歉。
她无声的表情大概是这个意思。
温敛一时没接话,一边抹她的烧痕一边侃:“你是学得太好了。”
这注定是一个全城都没法安睡的夜晚。
路岐把火场里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九号死了。他说的那三个实验体,她只救下两个,除此之外还有七个孩子。
也就是说,其余七十一个人,都葬身在了火海。
路岐说完,药也上得差不多了。温敛把药箱收起来,什么也没说。
路岐道:“其实我早就猜到,联邦会……”
“不用。”温敛打断她,扫过她身上的疤痕,只重复道,“不用说这些。”
弗兰肯斯坦是
身体能力远超于人的怪物。
她如果没拼命,只是做做样子,不可能把自己搞得这么伤痕累累。
有些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说,紧绷的身体在松懈后,后颈的痛就慢慢返上来。
他从柜子里翻出抑制剂,塞进路岐手里,撑着手躺上床,压住一截发尾,背对她,露出自己无防备的后颈。
什么意思很明显。
路岐其实刚才进来时就嗅到空气里弥漫着一点柑橘味。
她撕开抑制剂的包装,坐上床靠近他,一只手撑在温敛的另一边,半边身体罩在上面看他。
“先生也不怕我弄脏你的床。”
“仅限今天,不嫌弃你一身臭味。”
他的腺体比起前两次更加鼓胀了,白的皮肤下泛着淡淡的青紫,温敛看不见身后,路岐的眼神在一点一点变冷,蚂蚁咬一样的痛感从后颈传来,一管抑制剂灌入腺体。
似乎有效果,但很微小。
果然不行。
“帮我。”温敛转回头,嗓音带喘,语气却很清醒。
路岐脑子里一瞬间想到那天在关卡前,面对成千上百的特警,温敛也是这样的眼神。
她瞳仁一暗,不禁俯下身,手在被子里就解开了他的衣服裤子,贴在人耳边低道:“那你这次试试清醒一点。”
上次,温敛失控得彻底,他自己为此还发了脾气。不过路岐从没说过她喜不喜欢。
“你让我舒服了,我考虑一下。”温敛大腿被人压住,脸也红得不行,明明是完全受人摆布的姿势,嘴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路岐失笑,没有反驳,没有戏弄,她低头,贴了贴他的嘴唇:“好。”
然后就被温敛勾住脖子,更加用力地凑上来吻住。
发热粘稠的空气里,他的唇舌被路岐轻轻叼住,舔舐啃咬,声音也彻底在这个吻里变得模糊不清。
“我知道……你为什么回头。”
“你不想让我之前做的一切,变成无用功。”
其实温敛早就习惯了。
“这个社会看似是平等的,但从来不平等。除开L博士的事,我执勤时见得多了。腺体溃烂的贵族、需要心脏移植的贵族……不过隔几天他们就会重获新生,而北因特区外的某个地方,会多出两具新鲜的尸体。”
“包括我,也是权利的受益者。”
他贴在路岐脸边,声音颤着喘息着,身体也在一上一下地迎合着,但这些话语之下的神智,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着。
“如果所有事情都像我们表面上所看见的那样,就不会有实验体,也……不会有你了。”
“所以你要说,我大费周章就为了带那些实验体进城,很蠢,很天真,那我也认了。”
他道。
“但我必须得做,就算最后成了个笑话也要做。如果,”顿了一下,仰躺在枕头上,温敛的眼里蒙着水雾和一点雪亮的光,“如果我不做,那就没人会知道弗兰肯斯坦的痛。从此以后都没了。”
虽然,人们现在知道的实验体们遭受的非人待遇,也只是弗兰肯斯坦诞生过程的冰山一角而已。
“是,为了我?”路岐的动作停了下来,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语气这么迟缓和意外。
温敛抬手挡住眼睛,被她突然的停止搞得很不舒服:“一半一半吧。你……唔,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