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腿瘦而长,线条匀称,被她一捏,抓住她衣服的手就不由地攥紧。
“路岐……你,别……”
这语气不像之前那么凶恶,路岐看见温敛睁着漂亮的绿眸,白玉似的耳尖似乎有点微红。
明明平时动不动就是“杀了你”“去死”,就算受了伤也一定会摸出枪来要和她同归于尽。
这反应,倒在路岐意料之外。
“……”她不动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渐渐没了表情。
温敛的腿突然被松开,他被放到了一边的床上。她站起来道。
“算了,不太想摸你了。”
温敛:?
“怎么,*萎了?”他扬起眉,好笑地道。
路岐背对着他说:“确实,看见你就突然*萎了。”
这对温敛来说,到底算是侮辱还是好事先暂且不论,他饶有兴趣地问:“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是啊。可能腻了。”
“找我家的私人医生给你调理一下。”
也许没想到他不仅没生气,还回了自己这么一句,路岐偏过头,多看了他几眼:“怎么,你就这么想被我*?”
温敛本来想说才不,但忽然一想,自己就算回答“想”,现在的路岐,恐怕也不会真的睡他。
至于为什么。
这只是一种直觉。
“如果我说想呢?”所以,他眨眼,慢慢地道。
路岐闻言,果然没动,冷冷凝视他的目光也没有任何变化。
比起惊讶,更像是想从他身上打量和探究什么。
就在温敛以为她不会有任何表示时,她突然朝这边走了过来。
等不及他再做什么,被子被一把掀起来,床垫的弹簧嘎吱嘎吱作响,他被压倒在枕头上,路岐的虎口掐住了他的下颌。
她看见温敛的双眸因为惊讶微微睁大了一瞬,半空的被子很快落下来,盖住二人,也遮盖了大半的光线。
被子里很昏暗,也很燥热。
身下的温敛没说话,瞳仁眨也不眨地望着这边,比她想得还要冷静一点。
“先生,你如果这么说,那被我睡了,事后怀孕也没什么可埋怨的吧。”她道。
确实。
但我赌你不会。
温敛没吭声。
“说话,我可以让你先骂几句再睡你。”她又道。
温敛张了张唇,声音小小的,威慑力没有,更类似于从鼻腔里发出的低哼:“变态。”
“哦,然后呢?”
“烂人。”
“继续。”
“…疼。”
路岐一顿,这才闻到了血腥味,这Omgea的伤口好像因为刚才的动作,裂开了一点。
那张深色的唇正紧抿着,泛着一点浅白色,大概是真被弄痛了。
“现在知道痛了。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你的死活。”
她扯起嘴角,笑容里没有笑意。
“不过看见你的血,确实没兴致了。”
说完,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
被子很不温柔地盖到了温敛脸上,他伸手扯开,心想也不看看是谁明明不想睡我,还把我的血弄出来的。
萎了还来摸我下巴。
“手。”
温敛以为她这回多半不会回来了,躺着就懒懒地开始有点犯困,谁知,路岐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再次出现在床边。
他睁眼,医疗机就被人塞进手里。
“还有一点余量,自己换根针管打进去。”路岐抱臂在说。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医疗机一眼,不明所以:“你……”
“我不确定这个空间里,你死了以后,时间会不会再回溯,大概率不会。所以,这是为了效率考虑,先生。”她道。
“我上句话都没问完。”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那有些厌烦的表情好像在说“赶紧闭上嘴注射”。
温敛挑起一边眉毛,果真闭嘴了。
刚才裂开的伤口其实已经没有在出血,但温敛也没告诉她。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单手操作着医疗机,消毒,注射。
看着剩余的最后一点药物被打进体内,他隔了好一阵才开口:“下一个空间,就是最后的空间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是指什么?”
“出去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路岐哦了声,笑起来:“怎么办?您不是扬言出去的瞬间就会杀了我吗?我手无寸铁,好像也不能怎么办。还是说,您打算放过我?为什么?心软了?”
这种时候,人渣倒是又恢复了以往的调调。
温敛道:“我当然会杀了你。”
“但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杀意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