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爽,已经变态到360°没有死角了,能不爽?
打开水龙头,洗手液自动从容器里挤出,他冷着一张脸,单手捏着手指在水下冲泡沫,确实有一定的困难。
洗个手都这样,洗澡当然更难。
温敛以前不是没打过石膏,但军事处的住院部都备有各种高级的服务机器人,每次洗澡,他进去坐着等就行。
现在,没有佣人,没有机器人,晚上洗澡只能靠自己。
“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一只手从他身后伸过来,摁了洗手液的开关。
泡沫又冲到温敛的手上,路岐关了水龙头,抓住他的手,白的泡沫就这么在两个人的指缝间渗透。
他挣了一下没挣开,睨她一眼:“什么?”
“你的同事,身上有很多少见的伤疤。不是烫伤,不是刀枪,也不是枪伤。”
路岐揉着他骨络分明的手,从指缝滑进去,再到圆润的指尖轻轻地捏,温敛的手心很软和,但修长的手指又很有力量,像是贵族少爷和军人两个身份的结合体。
泡沫被她越搓越多,多到几乎要包裹住两个人的手,她才道:“你有什么头绪吗?”
温敛觉得她很变态,语气不善:“起码在我的记忆里,孤儿福祉中心没爆出过类似虐待儿童的新闻。”
“那书星鹿现在跟着领养他的家庭,还是在福祉中心?”
“我不清楚,他没怎么和我说过话,也就和方天月熟一点。”他道。
路岐点头,表示了解,又道:
“还有一件事,刚才,书星鹿易感期热潮的时候,他弄了很久,好像都没有……”
说到这里停下,似是而非地笑了笑:“算了,这个我暂且还没观察清楚。”
温敛心说观察什么,用你的老二观察是吧。
他看她的手:“那你打算洗多久?松开。”
才几句话的时间,他手上的泡沫被人渣搓得都要垒起来了,绵软细腻的泡沫里,路岐掌心贴着他微凉的手背,触感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弄得温敛有点痒。
路岐置若罔闻,打开手龙头,抓着他的手又去水下慢悠悠地冲。
他一脸不适应,路岐却故意把他抓得更紧了。
他属实没懂她这么搞的乐趣在哪儿。
“你很喜欢当下人?”贵族大少爷得出一个结论。
路岐说:“可以,少爷到时候带我去你的房间,用身体犒劳犒劳我就行。”
温敛猛地挣开手,甩了她一脸水珠子。
“你也配。”
哦。
这句话不错。
兴奋了。
洗手台那面被擦得光滑锃亮的宽大镜子里,Omega的下颌被人扼住掰了过去。
他上午揍了陈刺头,脸上的几条小伤疤还没好,红红的血痂好像是烙印在冷白皮肤上的某种咒文,给青年昳丽的外貌陡然增添了几分锋利感。
路岐拿嘴唇贴了贴他的伤疤,从脸侧,到眼下,没怎么用力,所以才显得这个动作比起侵略,竟然更近乎于安抚似的暧昧。
毕竟温敛的这些伤,算是无妄之灾,到了最后,他也没能得到任何人的道歉。
温敛感受着她近距离的亲吻,眼睫一颤,被她抓住的那只手腕滞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
“好想在洗手台上睡您啊。”然后,人渣就说话了。
“……你能不能去死。”
之后,路岐没待多久就走了。
临走前,温敛问她:“你这次的任务跟书星鹿有关系是吧,你打算和他怎么样?”
路岐回答得神秘:“有些进展。可能后天您就会知道。”
然后又道:“对了,虽然离换宿舍还有几天,但反正您室友不在,我明天就打算搬过来,您可以先做下心理准备。”
温敛很想说别来。
但表格是他让人填的,申请是他去交的,事到如今再讲什么不准来的话,未免矫情。
他啧了声说“别大清早来打扰我睡觉”,然后赶她出门。
今天路岐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饭他最后没吃几口,书星鹿的事也没找到什么关键,总不能就是为了来往他脸上的伤口上亲一亲。
安抚。
这个词放在人渣身上,有股割裂感。
温敛看着拜某人所赐,在水里泡过了头的左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没立马推开她。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温敛随便塞了几口,转身打开星脑。
对于书星鹿这个人,他其实没太在意过。
认识他,是在他们4组的欢迎晚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