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棋只是笑笑,继续开始帮忙磨矿粉,过了会说道“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办法,而且很大的可能皇上并不会想让你回京。”
“要是殿下真的写的话,不如写的更惨一点。”
说到卖惨,周云凛觉得这可算是他擅长的事了,这边巫棋在卖力,周云凛干脆就让琼玉准备笔墨,现在就开始写。
“听闻父皇要召巫将军回京,我也想跟着一起。”
“我真的好惨啊,到了南州遇到了土匪,差点被抢劫,好不容易跑了,在去南域的路上一直坐船还晕船,船已经很慢了本来一个多月的路程,因为自个晕船走了快三个月。”
“到南域也不好,南域天天下雨,还十分潮,自己的膝盖一直疼,现在都不能走路啦!”
“巫棋对自己也不好,自己不能走路他就不管自己,每天出去花天酒地。”
琼玉伺候着周云凛写家书卖惨,他一开始觉下写得真好真好,声泪俱下的,特别的感人,之后越到后面凛写得越夸越夸张,琼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帮忙碾粉的巫将小心地提醒周云凛。
“王爷,这个事情,是不是不用写?”
“啊?”周云凛正在奋笔疾书,已经写到巫棋打算接个风尘女子回来,他伤心欲绝,觉得巫棋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想回京了。
“嗨呀,琼玉你这就不懂了吧。我和巫棋的关系越不好呢,皇帝就会觉得越开心。他可不想我们关系和睦,他心里憋着坏呢。”
“可是,可是,这个对巫将军的声誉……”琼玉越说越小声,他总觉得这封信被巫将军看到了根本就不会寄出小声地劝道劝道“殿下要不重新写一份?”
“巫棋!你看看有什么要改的。”周云凛完全不听劝,反而将刚刚写好的信递给了巫棋,让他自己看,自己继续卖惨。
巫棋刚刚已经将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早就在好奇,周云凛怎么在信里写自己了,现在周云凛愿意将信给自己看,倒让他有点意外。
“我觉得吧……”巫棋声调拉长,周云凛旁边的琼玉显得很紧张,就怕巫棋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虽然他也打不过,但是他绝对可以帮殿下骂回去。
“我觉得可以能写得更惨点,住的地方也没有,岭南也不敢收留你那种。”
“对哦!”有了巫棋的提醒周云凛写得更加得心应手,洋洋洒洒地写了五页纸。
琼玉觉得自己已经赶不上这两位的脑回路,淡漠地帮周帮周云凛晾干信纸,放好。周云凛不放心地嘱咐道“一定要快马加鞭地送回给父皇,我特别想家。”
“是是是,我会嘱咐送信的传达出王爷非常想家的念头。”
琼玉拿着信去找人送信,院子里只剩下周云凛和巫棋两人,巫棋已经又磨好了两个矿粉。没有琼玉的帮忙,周云凛只能自己搬来之前准备的瓷瓶将矿粉和清水混合后倒进去静止。
“大概两三天就能分层,到时候再做吧。”
这次周云凛和巫棋南待得挺久挺久的,大概待了一个月左右,才返回南域,这次回到岭南,除了张幕才做好了心心念念的犁耙,周云凛的颜料的制作也十分成功。
颜色亮丽,显色持久,周云凛用这次自己做的颜料并上之前自己带来的颜料,仿制《千里江山图》画了一个小幅,用来体现这次颜料的上乘之处。
而颜料的售卖以及制作等,则有些困难,齐老太爷在知道后只是给两人出了个主意,让他们将画和颜料寄给京城的齐贺松。
这颜料和画,与周云凛写的家书前后脚的到了京城,齐贺松还在研究颜料的路线,就被皇帝传召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南州的事,皇帝对他有点意见,齐贺松也刚好乐得轻松,上朝该上上,下朝该走走,也不多管事,皇帝商议政务不找他就不找吧,反正他也不想管。
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皇帝第一次传召他,齐贺松在殿外看到巫侯爷的时候心里大概明白,那两个在南域的又干了什么让皇帝心惊胆战的事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装作不熟的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看信,看到两人进来,先是哼了一声,过后发现两人没有动作,便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齐贺松多年伴君自然理解了,立马接话“陛下,可有烦心事?”
皇帝见齐贺松给他递了话,便将手中的信往下一扔,指着巫侯爷大声喝道“朕将心爱的皇子,赐婚给你家小子,想着你们巫家怎么也会好好对待他,没想到啊巫乾酉!你居然让你儿子这么欺辱皇子!”
巫侯爷和齐相两人都懵了一下,那两个小辈是怎么样的情况,皇帝可能不知道,但他俩绝对清楚。就算巫侯爷不清楚,刚收到两人寄的东西的齐相觉得自己应该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