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门主说是就是吧。”华焱看这星月宫宫主容听涛还坐着不动,心里有些着急,便咬牙说道,“不过,倒是大长老提过,想要回洗剑池看看,只是不知道他这心愿什么时候才能圆满。”
容听涛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被华焱一说顿时就火了:“你替我告诉司潇然,就算是我死了,还有我儿子!只要我们容家人还活着,就不会让他踏进洗剑池半步!”
华翊本来是不喜欢管闲事的,但发现对方话语不善夹枪带棒的冲着自己弟弟来了,也不悦了起来:“容宫主,您有话慢慢说,火气这样大干什么。”
“我火气大?”容宫主冷笑一声,“那也是因为看某些人不顺眼罢了。到底是乡野莽夫出身的门派,没规没矩,堂堂阁主居然对一个叛逃的弟子如此客气。”
晏紫衣见状便帮了句腔:“这道还不要紧。只是这无垠宗节俭的门风真是名不虚传啊,什么人都能当上长老,还假装挺像回事儿。”
“晏门主此言差矣。当年若不是柳长老念及你是前门主唯一的女儿,就凭她的本事,管理岫玉门绰绰有余。”华翊这人平时很好说话的很,但前提是,不许说他弟弟半句不是。
因为被人戳到了痛处,晏紫衣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顿时拍着桌子站起来骂道:“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弟弟身子废了,飞雪阁能轮到你当家?”
华翊听了这话也不恼,微微一笑看着旁边的容听涛道:“是啊。我们乡野人家没别的,就是人丁兴旺。不想星月宫三代单传,一个小宫主娇养的紧,长到十八了才舍得让出来见人。”
容听涛最宝贝的就是自家单传的儿子,顿时拍着桌子站起来怒目而视:“华翊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看是两位出言不逊故意冒犯!”
华焱见事情差不多了,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几位都消消气!大家都是来参加新秀大会的,这弟子们没打起来,师父先打起来,难不成想打头阵吗?”
“好啊!”容听涛说着抽出了腰间的弯刀,“那就权当给弟子们挣个彩头了!”
华翊也不惧,念咒招来长枪:“演武场,点到为止。”
“好!”晏紫衣也从袖中抽出玉笛飞身而去。
华焱见大家都去了,赶紧跟旁边已经开始着急的星月宫弟子嘱咐道:“莫慌,我去拦着他们。你们看好考场这边。”说着,回头看了兆子为一眼,示意为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兆子为激动的差点没拍着桌子给自家师尊刷一波666。
他怎么从前没发现二长老这么机灵!
只是场上的游走的弟子还挺多,正当他想这该怎么办的时候,便听见院子外面大喊:“着火啦!快来灭火!”
“起火了慌什么!使个降雨咒不就行了!”
“不行啊!”院子外的人大喊,“这不是普通的火!是红莲净火啊!”
“怎么会有红莲净火?”主事的弟子立刻飞奔着过去。
“应该是各位掌门打架的时候丢出来的!不好!又来一团!”
兆子为听到这顿时鼻子一酸,决定将来一定要好好孝敬自己师尊。然后一抹眼泪赶紧在桌子底下扯扯章逸轩的衣角,叫他赶紧把卷子给自己看看,他一点都不会。
“你平时都在学什么啊。”章逸轩皱着眉毛小声责怪道。
“师尊给我押过题的,当时说的没这么难。”兆子为也不是毫无准备的人,他趁着刚才的功夫已经把小作文写的差不多了,只是前面的填空写不上。
章逸轩没办法,总不能看他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于是趁机偷偷将自己的试卷倒过来,让填空那边对着兆子为,让他快抄。
兆子为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耳听八方,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过来,然后在他身边停住,紧接着那人抓着他的手喊道:“你在抄他的卷子!”
兆子为心脏差点没被吓的跳出来,但是一看抓着他的人是个穿金戴银、眉间挂了一条红玉和珍珠串成的抹额、长得像年画娃娃般喜庆可爱的少年,顿时笑了出来:“小宫主,您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人呢?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抄他的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还有!你不许叫我小宫主!我最恨别人喊我小宫主了!”气的两腮都鼓起来的少年,便是星月宫宫主的儿子容锦桓。他抓着兆子为的卷子举起来道:“刚刚开考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东张西望了!你别想浑水摸鱼!现在我父亲和其他尊长不在,我就要保证考场的公平!”
“公平?”已经抄完卷子的兆子为临危不乱,大笑了三声,“小宫主说要给大家个公平?可是我看这个公平是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