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来了，校园里没有多少生命，小猫小狗什么不存在，哪怕有也不可能供这么多学生使用。
所以他们用了什么献祭不言而喻，无非就是……其他学生的生命。
宋司鸾看了眼过来的鬼怪，打了个手势，他们一边往商场撤退一边抵抗。
新来的几个怪谈有穿着厨师服的动物人，它的头颅分别是猪，牛，羊，鸡等常见家畜。
还有图书馆管理员，是个头发凌乱，仿佛不怎么在状态的女人，她穿着管理员的制服，手里抱着本书。
还有学校艺术系出来的怪谈，一个画廊里石膏像，对方先是在极远的门外。
宋司鸾一眨眼对方就靠近几米，再一眨眼又靠近几米。
宋司鸾有种预感，对方恐怕会无视精神力防护罩的存在，直接闯进来。
只要自己眨眼对方就会靠近，这是种类似于精神污染的东西，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真正的实体。
宋司鸾只能提示大家不要看过去，尤其提点了苏梓凝和张梦瑶的名字：“那个石膏的规则就是眨眼，只要眨眼石膏就会靠近。”
“你们两个是人类，做不到一直睁眼，所以前往不要往东南的方向看。”
苏梓凝和张梦瑶精神一紧，赶紧答应。
宋司鸾扯了下傅西辞的手指，他抚摸着上面的疤痕，挑眉：“你也不准看。”
傅西辞抿着唇：“你是不是看了？我陪你。”
说着就要看过去，宋司鸾捂住了对方的眼睛：“需要的话我会说，但不是现在。”
然后宋司鸾扭头继续去观察其他的怪谈，只能说红门里出来的东西千奇百怪。
就连扌喿场上的汽笛头和飞头蛮也过来了，只不过它们两个远远看上一眼，没有靠近的意思。
忽然“砰”的一声，精神力撑起来的防护罩直接被东西撞上，听声音是从上面来的。
苏梓凝抬头一看，刚想尖叫，就硬生生憋住。
只见上面有个头颅，一个血肉模糊看不清长相的头颅，但是根据对方的衣服能看出那是学校里的学生。
此刻那个头颅是活着的，准确来说是长在了怪物的头上。
头颅嘴巴一张一合：“苏梓凝……张梦瑶……”
“为什么不带上我？我们不是一个军属院的吗？”
头颅嘴里说着亲近拉关系的话，但是眼珠子却斜着，直勾勾的看向宋司鸾。
苏梓凝抬头看着犹如“斜视”一样的“旧识”，忽然问道：“你怎么死的？”
头颅好像被这个问题刺激到了，他拼命颤抖着，用力的将眼珠子转回来。
接着苏梓凝就看到对方整个眼球在眼眶飞快旋转，与此同时对方开口哭诉道：“是谭，谭柚雯……”
越来越多的脑袋凑过来，呼唤着谭柚雯的名字。
他们已经长在了怪物身上，那些怪物类似鸟类，但是每个都有成年男性那么高，翅膀撑起来也有一米多。
它们贴在保护罩上，七嘴八舌热的哀嚎着。
宋司鸾没有停下脚步，保护罩缓缓移动。
小熊系统wasz注意到了什么：“宿主你怎么不眨眼？”
“是因为那个石膏雕像？”傅西辞的声音也从旁边响起。
宋司鸾解释道：“我想做个实验，如果两个人看石膏雕像的话，一个人眨眼睛，一个人不眨眼睛，雕像是动还是不动。”
“以虫族的身体素质也可以一直不眨眼，如果我不眨眼不睡觉的话，石膏雕像会永远停留在原地吗？”
“如果说，无论我在哪里它都能穿破屏障根据我的精神靠近我……那我去系统空间，它会跟过来吗？”
宋司鸾说这些话时带着笑意，丝毫没有感到惊慌，反而大胆的注视着远处的石膏。
小熊系统wasz目瞪口呆，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搞研究，好奇心就这么大吗？
傅西辞则是果断开口：“我很乐意帮你完成这个实验。”
说完又靠近宋司鸾，放低声音：“那现在……我可以看了吗？”
宋司鸾伸手揉了揉傅西辞的脑袋，点点头，傅西辞这才看向东南方向。
苏梓凝和张梦瑶，以及两个女鬼看得啧啧称奇，傅西辞这家伙看着挺凶，想不到这么……耙耳朵。
傅西辞知道宋司鸾在实验什么，实验石膏雕像的技能是群发还是单独选中。
如果是群发，那就是无差别攻击，无论谁看了雕像都会被缠上，无论多少人。
这种情况下跟着人类的不是石膏像本体，而是种精神污染，类似于雕像的分身。
如果越多人看到雕像，那么雕像的分身越多，摊到每个人身上的精神伤害就会越弱。
如果是单独技能，那便是石膏雕像只缠着宋司鸾一个，其他人看了后没反应，触发不了雕像的精神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