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在单斯河期待、贺母鼓励,还有贺玉迟温柔的抚慰下,白墨视死如归地踏进取样室大门。
白墨坐在椅子上,眼睛紧紧闭上,他不能接受自己光头的样子,只要自己看不到,那他就不是光头。
“擦咔擦咔——”
锋利的剪刀只响了两声,微微还有点痛,全程不到一分钟,样本就取好了,当护士小姐姐温柔地通知他可以离开时,白墨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流。
他摸了摸自己的茂森的头发,完全摸不到护士剪了哪里,跟进来之前没什么区别。
泪汪汪的大眼惊疑地与护士对视:“就这?”
笑眯眯的护士小姐姐:“不然呢?其实应该薅头发才对的哦~”想秃吗,我可以哦。
读懂护士小姐姐眼中玩笑的白墨双手护住头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了不了不了……”
少年跑出去,护士小姐笑着把偷拔下来的带毛囊的头发封存,之前接待的护士说错了一点,头发得带毛囊的才更容易检测,但她见少年都快吓哭了,为了不加深他的恐惧,就没把要拔头发说出来,取样嘛,取好就行。
白墨不知道自己被护士小姐姐对待小朋友一样关怀了一波,他红着眼眶走出去,坐在长椅上的三人立马坐不住了。
“墨墨不哭,是不是手臂疼了,阿姨回去给你做小饼干吃。”贺母还以为白墨进去后又换成了抽血取样,看孩子脸皱的,疼坏了吧。
白墨摇着头,埋进贺玉迟的怀里,他深深吸一口气,清新的树叶气息驱散鼻腔内的消毒水味。
贺玉迟爱怜地抚摸着少年的头发,清润的声音鼓励着:“墨墨真棒。”
他没有秃,玉迟哥哥还是喜欢他的,他还是最漂亮的小雪貂。
因贺玉迟喜欢摸白墨的头,导致白墨自以为自己最大的利器就是柔顺的毛发,只要头发还在,他就不用跟男朋友分手。
少年搂住男人腰部的手悄悄伸进衣衫里,摩挲着男人光滑结实的肌肉。
他的心灵受到伤害,需要摸摸亲亲抱抱才能好起来。
贺玉迟身体一顿,若无其事地抓住少年乱来的手,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我们回家玩。”
白墨惊喜抬头,眼尾染上羞意:“真的吗?”自从被宁宁撞见后,他们就再没亲亲了,想起男人壮硕的臂弯的身材,细腻的手感,好羞貂啊~
少年脑补过度,蜜汁脸红。
读完主神留下来的情话大全打算安慰小雪貂的播报系统:“……”啊这,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内容?(忽然兴奋)
出结果需要三到七个工作日,单斯河工作繁忙,在医院门口与贺母等人告别。
临走前,他看着跟贺玉迟歪歪腻腻,仿佛一刻都不能分开的两人,内心万分不爽,怎么看怎么都看贺玉迟不顺眼。
从他见到白墨的第一眼起,他有预感,白墨就是他走失多年的弟弟,墨墨不知吃了多少苦才艰难长大,他还没补偿墨墨,跟墨墨兄友弟恭,墨墨就被别的男人哄骗走了,这还得了。
这两年他的工作重心不在国内,没怎么关注国内的事,与贺玉迟也不算特别熟络,但哪有这么多豪门看上穷小子的,就怕贺玉迟只是玩玩,哄骗单纯的墨墨。
检测中心虽然还没出结果,但小播报却用两人的样本做了检测,墨墨与单斯河就是亲兄弟关系,她将结果告诉白墨,后者终于正眼看单斯河了。
单斯河狠狠皱眉,不认同地盯着贺玉迟,当白墨看向他,露出害羞的笑容时,单斯河的硬汉心瞬间软成一滩水,手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扯开贺玉迟,自己代替他的位置让白墨撒娇依赖,可惜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他目前没有立场带走白墨,特别是看到贺玉迟亲白墨额头时,单斯河握紧的拳头忍了又忍,在贺母的嘱咐下驱车离开。
小播报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单斯河的心态太正常了,他对贺玉迟纯粹是大舅子看弟夫,怎么看都不顺眼,他都没享受过墨墨的亲昵呢,结果被男主捷足先登了,怎能不气。哎呀,墨墨真争气,刷出了隐藏剧情线,能量又要增多了,该怎么花好呢。
第17章 1.17:第1只在逃小雪貂
回家路上,白墨仗着贺母在另外一台车上,前面的司机又看不见后座的情况,一路与贺玉迟黏黏腻腻,恨不得原地就扒了他的衣服。
贺玉迟细哄着,好几次抓住白墨的手不予他胡来。
虽说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好歹也是在外面,后座弄出什么动静,驾驶座上的司机是有感觉的,别看墨墨私底下似乎很奔放,其实胆子可小了,待会儿下车被母亲跟司机看到,又得自己生几天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