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宝乖,别闹哈,你爹爹难受~”白棠将手抚到白川宿的肚子上,往里面输送灵力,同时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懊恼,他居然没发现宿宿的情况,真是不该。
侍从见状,连忙将厨娘端来的药送上前,但被白墨拦住了。
“做什么,什么东西,好臭。”小动物的鼻子都灵敏啊,白墨捏着鼻子,嫌弃地挥手。
“唔唔唔……”侍从疯狂指着那碗药,又指向白川宿,示意这是安胎药,对孩子好的。
“给、给我吧……”猫狐少年声音虚弱,以往这个点也到了他喝药的时间了,肚子时常疼,但是喝了药就会好许多,没办法,他的修为跟魔尊大人相差太大了,自身灵气很难孕养魔尊大人的血脉,每日都得进补。
“那行,给我吧。”白墨接过去,难闻的药味钻进鼻子,他皱了皱眉,在这个难闻的药味下还有一个熟悉的味道,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是我误会了,墨墨,你端着药,我们先进屋,等宿宿喝完药再说。”
“好。”
白墨应和了一声,还在回忆着在什么地方闻过。
经过灵气的疏导,白川宿的疼痛缓和不少,只是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来,墨墨给我。”白棠朝白墨伸手。
在白川宿即将把药入口时,白墨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冲过去将药碗打碎。
“不要喝!”白墨心有余悸,见白川宿没喝,这才放下心,解释道,“里面加了赤虹草,这种草只生长幽冥界的寒河边,有剧毒。”
白棠:“什么!”
别说白棠,就连一直照顾白川宿的侍从也震惊了,有毒,怎么会!
“唔唔唔……”主子你没事吧,医师,快叫医师来!
侍从扑到白川宿脚边,又说不出话,急得呜呜乱叫,最后还是白棠解开了封口咒,侍从才得以说话。
“尊后,你忍着点,医师在来的路上了。”难受的是白川宿,但侍从看上去比当事者更受折磨。
白棠跟白墨也是轮流给白川宿输送灵力,赤虹草不仅有毒,还会破坏灵根,致使灵力流失,看白川宿的症状还算轻,要是赤虹草吃多了,大人小孩一个都救不回来。
其余人没什么资格进入尊后休息的寝宫,白墨确定有人针对白川宿,便在让在场人不要将赤虹草的事情说出去,先保密,免得将打草惊蛇。
医师来后给白川宿看诊,得知肚子又开始疼后,还问他有没有按时吃药。
身为一个医师,不应该能看出不对劲吗,怎么这个医师一直不断催促侍从去厨房让人煎药。
白墨与白棠对视一眼,站出来道:“尊后喝了那个药没什么力气,会不会有副作用,要不要换一种?”医师的表现过于奇怪,不是学艺不精,就是被人收买。
“老夫是医师还是你是医师,你懂什么,这贴药对尊后才好呢……”医师吹胡子瞪眼,见白墨眼生,还以为是白棠带过来的侍从,一个小小的侍从也敢跟他大呼小叫,等主子的事情成了,他非得将这个侍从要过来试药不可。
除了医师跟昏过去的白川宿外,在场的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对劲,特别是侍从,有震惊,也有愤怒。
“你去收拾一下东西。”白棠对侍从道,魔界不能留了,魔尊不在,里面不知混进来了多少人,宿宿继续留在魔界及其危险,还是跟他回北之森吧。
侍从知道白棠那个不会害尊后,对他的提议无不答应。
就在医师察觉到气氛不对,要出声时,说时迟那时快,白墨跟白棠先一步动手,一人拦在出口,一人踢腿、堵嘴、一顿暴走制服他。
“唔唔唔……”医师被揍的鼻青眼肿,口中还被塞了不知哪来的破布,看着分外滑稽。
动手的是白墨,爱吃肉的小雪貂比只喜欢吃素的小松鼠下手狠多了,他见医师被捆绑倒在地上,还不安分地用身体蠕动,似乎要往外跑,气得再次踢了他一脚。
“安静点,不然我敲断你的腿。”白墨吓唬他道。
“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帮手……”白棠刚说完,门外,厨娘在外面求见,说是怕药凉了,药效会减弱对尊后不好,就再煎了一碗过来。
三人面面相觑,真是瞌睡的时候送枕头,反常必有妖,这么自动自觉,怕得不是药效减半,是怕害不了人吧。
原本安静下来的医师,在听到厨娘的声音后,拼死挣扎,企图制造出动静引起厨娘的注意,然而他忽略宫殿的隔音效果,厨娘的身影由远至近,医师的“唔唔唔”在白墨的眼神威慑下逐渐消声。
白棠朝侍从点点头,侍从高声让厨娘进来,一进门,白棠夺药,白墨负责敲晕她。
“捆起来,两个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