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眸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嘿嘿一笑:“当然是一网打尽啦。”没有一个猎物能从雪貂的爪子下逃脱。
半个时辰后,拐子们带着三个女子回来,院内昏昏暗暗,好多盏灯笼都熄灭了。
“喂,怎么不点灯。”路太暗,其中一个刚回来的汉子差点被院子中央的杂物绊倒。
留守院子的两个拐子坐在屋子前,灯火照在他们身上明明灭灭,不是很能看得清脸上的神情。
“风太大了,点不起来。”守门的人声音沙哑,出去逛了一晚上的人也累了,没有留意同伴的声音为什么嘶哑了。
“里面的人怎么样,还听话吗,下半夜我们就转移,人可不能出意外。”拐子又吩咐道。
“一直没声音,要不你进去看看吧。”守门人道。
拐子不疑有他,里面都是些娇滴滴的小娘子,没有防范心就进去了。
此时在屋子里的,可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壮汉,一拳能撂倒两个的那种。
两个拐子一进去,里面什么情况都没看清,就被郁辰逸给放倒了,官差们捂住拐子们的嘴,麻溜地打晕,捆绑,丢到角落的稻草堆里。
隔着窗户,屋内屋外悄悄传递情报,尽量把拐子们都引进来。
这可就为难两名伪装拐子的官差呢,他们要用什么理由,才能将这伙人一个个引进屋子送人头?
白墨想到一个办法,拐子们抓人,图什么,图财图色啊,一群没有反抗能力且“貌美如花的姑娘”在屋里,想吸引那些好色之徒进来,还不容易。
说干就干,郁辰逸点起一盏灯,屋内出现了点光亮,众人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白墨软下声音,甜糯中带着惊恐,可怜又无助地喊道:“你们、不要过来啊,呜呜呜、救命,放开我……”
郁辰逸也很配合,他抱住白墨,两人的影子在窗纸上交叠,时而被推开,时而又被搂住。
毕竟是一群“姑娘”嘛,总不能只有一个人的声音,郁辰逸掐着嗓子装流氓:“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被卖掉之前,不如让大爷先爽一下……”
“救命,哇哇哇……”众多细尖的声音又吵又闹,可为难这一群大老爷儿们了,掐着自己的大腿肉,疼到眼泪花直飙,变着声调哭喊。
很快,屋内的情况透过窗户引起其他拐子的注意,前段时间被打了好几个的藏身点,折损了许多弟兄进去,楼里这段时间是不敢收姑娘的,剩下的也只有卖到山村里,山里的汉子只要个婆娘,至于是不是雏也不在意,与其便宜外人,不如自家弟兄们想爽一下,那些当官的也害他们害的够惨,父债女偿,就让这些当官的女儿赔偿点利息。
这么想着,拐子们互视邪笑,在同伴的眼中看出一样的欲望。
屋子已经关押了许多人了,他们一起进去的话,难免拥挤了些,所以他们决定分批进去,都是自家兄弟,也就不争前后了。
他们有得去喝酒,有得搓着手进屋子,那些去走开去喝酒的人没留意到,进门的人,慢了好几秒,其身影才出现在窗户上——进门被打晕,官差当替身。
白墨坐在稻草堆上有气无力地叫唤,掰着手指数拐子人数,留在外面的人应该还有七个
少年打了个哈欠,泪花从眼角溢出,他困了,这些拐子怎么回事,还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要磨磨蹭蹭,一起进来敲晕多省事啊,浪费他宝贵的睡眠时间。
“剩下的交给我们,墨墨休息会儿。”郁辰逸抱着白墨,抚着少年顺滑的青丝,眼神格外温柔。
“好,要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不能放过,知道吗……”少年说着,用手捂嘴又打了个哈欠,不行不行,他太困了,好想睡觉啊~
“知道了,睡吧。”郁辰逸应和着,让白墨靠在他的怀里小憩。
两人坐在窗沿下面,窗户不会出现他们的影子,官差们一边鬼哭狼嚎,一边还得吃狗粮,喉咙嘶哑梗塞,郁辰逸与白墨两人分外刺眼。
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人与人的悲欢并不共同,同样都是抓拐子,为什么郁辰逸有香香软软的小少爷抱,他们只能掐大腿呜呜呜……
“少废话,快些抓完早点收工。”同僚用手肘推了一下走神的官差,哀戚大业还在继续,并且越来越凄厉悲凉,传入夜风中,一波波地回荡。
隔壁院子,先前跑过去警告的大汉们被哭声惊醒,凄凉、悲愤、哀伤还有走调的声音呜呜泱泱传来,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大、大哥,该不会是、闹鬼吧……”
“尽瞎说,哪有什么鬼啊怪的,大晚上不要胡说,肯定是那户人家的亲戚在哭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