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无奈彷徨的看着他,“姐夫,你要做什么?”
他一点也猜不透明千秋要干嘛,说话便说话,本来他们就被楚语琴闹得脸面全无,如今明千秋还做一些亲密之举。
他又不肯纳妾!
这不是害自己事后被容薇挑刺吗?
再说了,他也不稀罕当明千秋的男妾,他要是成了妾,这辈子便再没了自由身,永远无法回定州陪伴明之哥的坟冢了!
他是明之哥的未亡人,就算没了清白,就算贪恋男色,他也断不能一辈子对不起明之哥!
“站好了别动。”明千秋神情冷冽的蹲下,堂堂世子爷曲膝蹲在他身前,替他把裤腿往上卷起来一点。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见到容音的脚踝红肿凸起,大小如一个馒头,上面还泛着油亮亮的药油光泽。
“扭伤严重,不及时推拿,伤筋动骨一百天,青棠身上正好有药油,我便在凉亭替阿音推拿正筋。”
明千秋站起身,缓缓的说道,看着楚语琴一点一点褪去血色的脸,又看着绞着帕子眼底藏着妒忌的容薇:
“推拿正筋疼痛,阿音叫得大声,抗拒不已,这本是寻常之事,但没想到这位姑娘心术不正……”
“你怎得凭几声叫痛便能想到男女偷情一事?”
明千秋目光如炬,对楚语琴咄咄逼人,“这位姑娘是否常见此等龌龊事?或者说……你本身就常行这龌龊事,所以颇有经验?”
楚语琴面如死灰,惊慌失措,“没有,世子爷,我,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我……”
明千秋冷哼一声,“本世子观你面容风流,顾盼之间颇有人妻之态,我不信你是个黄花大闺女!”
“世子爷!”楚语琴眼神心虚,强装镇定,“就算我听错了误会了,你何必一直要揪着我不放?”
“你这样,让人很难不怀疑,你是在替容音出气,你们之间……”
明千秋轻轻一嗮。
他还真的如楚语琴所说,揪着她不放,就是察觉出这个女子对容音不友善,他见不得小东西被除了他之外的人欺负!
这种女子,他明府一刻也不想留。
“这位姑娘,论理说,你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本世子本不该来操心。”明千秋慢悠悠的开口,“可是你如今在我明家学堂上学,受的是明府的规矩,那本世子便要管了。”
“否则等你回家,被家人察觉出你已非完璧之身,你届时咬住明府,说是在明府失了身,岂不是毁我明府声誉?”
楚语琴踉跄一下,险些跌坐在地。
她的确有想过这个办法,假如实在无法勾上世子爷,她便想制造一个与世子爷单独相处的环境,让众人前来看到。
到时候一验自己并非完璧,便可以赖在明千秋身上,顺利进明府了。
明千秋前行一步,逼近楚语琴,连带着将容音一起往前拉了一大步。
容音脚踝吃痛,龇牙咧嘴,却被男人一手换到了腰上,让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了他怀里。
明千秋:“今日世子妃也在,学堂的学子们也闻声聚集了不少,正好合适,姑娘,将你的袖子往上捞开,本世子要看看,我的判断是不是对的!”
容音靠在他怀里,紧张的揪着他的前襟,脑子极速的旋转着。
明千秋既然如此排斥楚语琴,想必他真的是不会纳妾了,如此也好,这样自己就不必担心失了自由。
楚语琴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袖,负隅顽抗,“不!我是未出嫁的闺女,我的胳膊是断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来的!”
她此刻内心是崩溃的,她的确因为母亲常年的调教,导致自己身体空虚寂寞,没忍住,便与自己府中的一名家丁搞在了一起。
没了那片膜,她并不担心。
她母亲出身歌姬,有不少瞒天过海糊弄男人的办法。
比如新婚夜把夫君灌得烂醉,用鸡血代替便可。
可身上的守宫砂,是断不能被人看到没有的!
学堂里的女子们哪里忍得住,她们早就恨不得赶走一个是一个,如今有了机会,立刻涌上来几个武官之女。
一人一边按住了楚语琴,另有一人直接将她整条袖子全部撕扯下来。
“果然没有守宫砂!”那女子得意的摇着断袖,“楚语琴,这个贱妇!非处子之身也敢混进明府学堂!”
“你可知这学堂里的人,都是平南王妃和老祖宗精挑细选的人?怎容你这样不洁的人混入?”
楚语琴见大势已去,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哭得声嘶力竭,后悔自己不该跟踪容音,却把自己害了。
明千秋:“母妃替我选妾,需身家清白,身体纯洁,你这样的人,我便做主,将你遣回府上。”
“你们楚府的任何女子,今后都不许踏足我明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