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我?许即墨,以你如今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姿色、什么样的贴心人儿不是召之即来?为什么还要这样揪着我不放?还是说......你就这么记恨北梁、记恨我?”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你还要我如何解释才能相信?!”
许即墨握紧了拳头,强行压抑着情绪: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一直让你误会我是在恨你?!”
“我明明告诉过你,告诉过你很多遍了——我爱你,我没有你不行。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虞淮安,不管旁人是怎么样,我一概没有兴趣。我想要的只有你!”
见虞淮安仍是一副听不进去的神情,许即墨深深吐了一口气,像是在说服他,更像在说服自己:
“......罢了,这些天以来,我已经想明白了。也许,你不是不信我,你只是,不爱我了而已。”
他的眼眸低垂着,平常骄傲如雄狮一般的人竟也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没关系......你不爱我,我也不能强求。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留在我身边就好——哥哥,毕竟相爱一场,你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吧?”
虞淮安诧异地挑了挑眉,刚欲开口,却被许即墨打断:
“你先别回答我,我不想日日同你生气。”
他凑近了些许,也不在意衣摆被沾湿,温柔地捧住虞淮安的脸,深深地与他对视:
“不能好好回答我,那就吻我吧......哥哥。”
***
明明说好只是一个吻,吻着吻着气氛却又变了味道。
许即墨的衣裳早已被打湿了个四五成,一半是他动作激烈将浴池里的水溅出来的,一半是虞淮安湿漉漉的身体与他相贴蹭上去的。白色的中衣湿了水,更衬得底下姣好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思。饶是对这具身体熟悉无比的虞淮安都不禁看红了脸,欲盖弥彰地偏过头去,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
然而许即墨是何等道行的人精,哪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登时低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将人转回来:
“光看看就害羞了?”
他捉住虞淮安的手,半强迫地贴在自己小腹上,引导着对方自下而上地抚摸:
“这上上下下......你不是也全摸过?”
“你......不知羞!”
虞淮安恼羞成怒地挣了一下,没成功,只换来许即墨两声恶劣的低笑。他的手还被强硬地摁在对方引以为傲的胸肌上,心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一个念头——
手感......还真的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小许:摸我摸我,我有胸肌!!(骄傲.jpg)】
第92章 如何说爱
说实话,那日虞淮安也挺惊讶的。
他原以为,两人都到擦枪走火、箭在弦上那一步了,按许即墨那么个随时随地发情的性子,定是不可能轻易饶过自己。不料干柴烈火燃到一半,许即墨突然抵着虞淮安胸口将人推开,自己一言不发地起身,退开了些许。
虞淮安差点要以为他终于对自己失去“性”趣了。然而定睛一看,不论是对方咬着牙按捺的表情还是衣料下撑起的一团,哪里像是坐怀不乱的模样?正疑惑着,许即墨不自在地偏过头解释:
“昨晚我们......你身上还没好,我不想再弄伤了你。”
虞淮安不甚明显地用眉毛“哟嗬”一声,心道这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堂堂太子殿下也会顾及一个“男宠”的感受了?
许即墨没空理会他的嘲讽,红着脸以衣物遮掩住自己的狼狈,起身出去:
“你自己洗,洗好了我再进来。”
虞淮安自己有手有脚,才不打算依许即墨说的“洗好了叫他”。然而待他沐浴完毕正想起身,却发现许即墨这杀千刀的刚才只顾着将自己抱进来,连一套干净衣物都没替他准备。他不想矮下身子求助于人,可又不能真的光着出去,一忍再忍,终是只能不情不愿地冲外间唤了声“喂”。
他的声音不大,可外间的人却像一直在原地待命似的,半点不拖沓地推门进来,手上拿着毛巾和一套干净衣裳。毕竟拿人手短,虞淮安默不作声地将衣服换上,一转眼瞥见已将锁链捡起握在手里的许即墨,登时脸又黑了。
任哪个正常人也不乐意成天被一根链子拴着。虞淮安心头烦躁,无奈许即墨这人他打又打不过,讲道理也不听,人高马大地往他身前一战,让他逃都无处可逃。
许即墨好似也不想对他用强,竟是低眉顺眼地在他身前单膝跪下去。将镣铐扣回对方踝上时,面上神情几乎称得上悲伤。
“你想关我到什么时候?一辈子?”
这个话题在他们之间已经提起过许多次了,虞淮安眼神冷冷的,尽量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