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面无表情地赞叹了一句：“芮芷涵做事还是挺小心的，没有让自己和芮家直接沾染。”
“但是。”她淡淡地道，“在这云州，还有几件事是我和你查不出来的？”
“嗯。”陆玦摸摸她的头，表示认可。
这时候。
镜头慢慢拉近叶蓁蓁腿上放着的电脑，那群小老板的名单，在镜头里逐渐清晰。
当日出席过叶蓁蓁二十岁生日宴的小老板，每一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一个不落。
演播厅现场。
叶齐方和王翠芬怔怔地看着直播屏幕，连哭都忘记了。
“我们被芮小姐利用了？”
“老公，芮小姐一直在PUA我们，就是精神控制，让我们内心对她产生依赖和崇拜，心甘情愿替她办事。这个词我前几天才看到过，不会误会的。”
王翠芬说着扯住叶齐方的袖子，目光逐渐惊恐：“我们是不是真的被她利用了？她从小到大亲近我们，就是让我们替她卖命？”
关键她和丈夫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发现！
叶齐方冷着脸拉回自己的袖子，心里比王翠芬还乱。
就在这时候，直播屏幕中，那份小老板的名单清晰起来。
叶齐方记忆不是很好，很多名字记不太清楚了，但那位王董他和王翠芬肯定不会忘记。
还有另外几位小老板，当初他骗他们投资了好几十万钱，他也不可能忘记。
而这份名单，就跟芮家有关系。
“蓁蓁虽然跟我们不亲，但她不会撒谎。”王翠芬小声说道，“她那么聪明，她和陆总都这样判断，肯定也不会有错。”
叶齐方闭着嘴巴，没有反驳。
夫妻两人虽然跟女儿没有感情，但心里一致认为女儿和陆总说的都是真的，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没有。
“芮小姐……”
叶齐方猛地看向一号包厢里被打的脸颊浮肿不堪的芮芷涵，眼神诡异起来。
王翠芬身体颤抖，抱住了丈夫的胳膊：“老公，如果她真的是骗人的话，那我们当初为她做的那些事情……不就全成了有预谋的了吗？”
叶齐方依旧瞪着芮芷涵，嘴里说道：“别慌，不知者无罪。”
但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女儿的那句“被利用了”。
被利用了。
被利用了……
“芮芷涵，你在图谋我们什么？”叶齐方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瘸一拐但速度非常快地冲向一号包间。
王翠芬见到丈夫的动作，什么都没想，也跟在后边跑了过去。
“芮芷涵！”叶齐方双手握住芮芷涵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眼睛怒瞪，“你在图谋我什么？你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芮芷涵本是他和王翠芬心里最后的仰仗，即使芮芷涵现在形势不好，但叶齐方认为芮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肯定会有反转的。
但此刻，他心里的仰仗崩塌了。
芮芷涵接近他们夫妻两人一开始就是利用。
“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有这么可怕的心机！芮芷涵，你说你到底在图谋什么？”叶齐方歇斯底里地吼道。
王翠芬脸上有些许疑惑，脑子里不是很清楚丈夫为什么突然发难，但仍然在旁边转动着，找着地方下手帮忙。
“你们……松开！”芮芷涵使劲地推搡着叶齐方，脸憋得通红。
没想到叶齐方这个傻子反水的这么快。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脑海里快速思考着这些年她和叶齐方夫妻接触时的细节。
幸好她之前就整理过，甚至每年都会复盘，并且制定好新的对付他们的计划。
“没有把柄，都是口说无凭的臆想罢了。”
芮芷涵悄悄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对她怒吼的叶齐方，使劲憋住了气。
“你说啊，你到底图谋我什么！”叶齐方像个疯子一样怒吼着，一边喊一边摇晃芮芷涵。
王翠芬也抓住了芮芷涵的肩膀，跟丈夫一起摇她：“芮芷涵你心怎么那么坏，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啊？”
两人一直喊一直摇晃。
一分钟过去，芮芷涵两眼一翻，突然晕了过去，身体软绵绵地朝后仰去。
“你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叶齐方慌忙松开手。
没有了拉扯，芮芷涵整个人便向后倒去，砸到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进化了？”前方嘉宾席的王宇宁咻地抬起了头，眼睛放光，带着一丝诧异，“这么快？”
真超乎他的意料了。
没想到芮芷涵这么快就想出了新的演戏技能。
“而且，演得很逼真。”王宇宁摸下巴，暗暗点头。
刚刚倒下去的那一下，可是实打实的，影后一点都没含糊。
“果然，还是得有新的刺激啊，叶齐方夫妻突然反水质问，给了她契机。”王宇宁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