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痒。”冯秦川沉着声回答。
不一会,又开始动动胳膊动动腿,他看着一旁的周惠,有些隐忍的说,“你先出去一下。”
“出去?去哪里?”
“咳——你去看看大宝是不是又捣乱了,我怎么听见他又在给姐姐捣乱,别让几个孩子打起来了。”
冯秦川当过侦察兵,感官却是比平常人灵敏些,平时经常能听到周惠听不到的声音。
但是这次周惠却不相信他,“三个孩子都在午睡呢,大宝二宝和连翘都回自己房间了,怎么会打起来。”
“嗯——以防万一,要不你还是去看一下?”冯秦川有些心不在焉,再次提议。
周惠心里感到十分奇怪,她看着冯秦川时不时的活动的双腿,脸上隐忍的表情,福至心灵,“冯秦川,你不会是想把我支走,自己站起来上厕所吧?”
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带着八分肯定。
周惠的话刚说出口,冯秦川立刻不动了,他声音平缓,装作若无其事,“怎么会呢,医生说我不能活动,要是真的想上厕所,我会叫你的。”
“我是真的担心孩子,你快去看看吧。”
冯秦川坦然的和周惠对视,眼神没有一丝闪躲。
但是俗话说,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枕边人,周惠才不信他的话。
但是她却没拆穿,恍然未觉,点点头,“行,不是想上厕所就好,你也知道如果憋久了,不只对肾不好,还有可能引发阳痿呢。”
周惠说完,自顾自地坐下,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让躺在床上的冯秦川备受折磨,身体和精神上并痛。
就像周惠了解冯秦川,他也同样了解周惠,知道周惠是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索性把话说开。
他躺在床上,眼神盯着天花板,咬牙切齿的宣布,“我是绝对不会在床上上厕所的。”
说完转头看向周惠,又向她强调,“我也不会让你帮我上厕所!”
周惠看着冯秦川别别扭扭的样子,噗嗤一笑。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没见过。”
“你——”冯秦川没想到周惠胆子那么大,敢说这种话,他谨慎的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警告道,“大白天,别说了。”
“怕什么,谁家夫妻还不说点带颜色的话题。”冯秦川越拘谨,周惠胆子越大,越想调戏他。
周惠非常恶趣味的,看着一脸正气、刚正不阿的冯团长脸红。
“放心,我保证你的尺寸绝对过关,别说被人听见了,就是被看见了也不丢人,自信点!”
“你——”冯秦川看她越说越过分,瞪她一眼,威胁道,“你知道我现在动不了你,但是你别忘了,等我腰好了——”
未说完的话,加上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周惠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兵王的体力不是说说而已,周惠可不像他的腰好了,自己的腰再疼。
她看着冯秦川躺在炕上闭着眼,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确认道,“你真的不用我帮你?你的腰最好不要乱动。”
其实在周惠看来,这真的不是什么问题,她是学医出身,在她眼里只有患者,没有性别。
如果病人有需要,别说是冯秦川,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周惠也能下得去手。
但是显然冯秦川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他坚持,“我自己去。”
周惠无奈的叹口气,只能把他扶起来,帮助他借力,尽量减少腰部的拉扯,扶着冯秦川走到了卫生间。
冯秦川毫不留情的把周惠关在了外边,还把门在里面反锁上,好像是怕她兽性大发,趁他脱裤子的时候强行进入。
周惠盯着关上的房门,冲里面喊,“干什么锁门啊,万一你摔倒了我都进不去。”
回应她的是冯秦川警告的声音,“你离得远一点。”
周惠嘴里嘟囔着,“老古董”,但是还是往后撤退了两步。
等到几分钟后,周惠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才转回身。
她看着冯秦川的手和脸都洗过了,有些奇怪,“洗手也就算了,干嘛洗脸,你弯着腰,小心拉扯到。”
“没事,我心里有数。”
周惠扶着冯秦川回到房间,看着他额头上疼出的冷汗,才意识到冯秦川为什么洗脸。
她冷笑一下,故意问道,“怎么样,下床上厕所的滋味不错吧,是不是一点也不痛?”
“嗯,你看我就说没什么事吧。”冯秦川嘴硬,才不会说疼。
在他看来,和自己的面子和“贞操”相比,这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周惠看着冯秦川别别扭扭得样子,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又暗暗吐槽,“老古董”。
冯秦川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是上厕所这件事确实把他折腾的不轻,没有办法从输出解决问题,那只能减少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