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了——
明虞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便见岑归澜已经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的上身来。
一抹腹肌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她还没来得及细细欣赏,对面人便已转过身去,背对向明虞:“那就有劳你,帮我上药了。”
岑归澜说这话时微微偏过头,正好露出他半边侧脸,在已缓缓攀上天空的月华照耀之下,精致得简直不像话。
明虞……明虞感觉自己的鼻血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了。
她下意识仰了点头,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岑归澜表情似乎有些疑惑:“不是你说要看的?”
明虞:“……”
她拿着药瓶走过去,抖着手拧开,倒出来一点,又抖着手触上岑归澜背部的伤处——月光下三道鞭痕狰狞地横亘在岑归澜背部,看得出来,岑和风真没留手。
但此刻明虞也基本上无心去考虑这鞭痕的狰狞了:眼前男人的身体肌肉结实又条理分明,并不是那种特别壮特别肌肉发达的类型,但即便只是用手轻轻触碰上去,也可以感受到这具劲瘦修长的身躯下所潜藏的爆发式力量。
他的肤色在月光下更显得冷白,甚而连那血痕都多了几分妖异诱惑的味道。
而当明虞的手指触碰上去,她甚至能够感受到手下的肌肉因为受到刺激,而猛地缩紧了一瞬的触感。
“有点疼。”岑归澜又偏过脸,转头认真看向明虞。
明虞:“……”
那种熟悉的大脑宕机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等等,她鼻血呢?
明虞的头脑已经有些难以组织起逻辑完整的字句:“这、这个药是这样的。”
“疼点才好得快嘛。”
“哦?是这样的吗?”岑归澜像是才恍然大悟一般,也不拆穿明虞。
他转回头去,一副任明虞施为的样子:“那你继续吧。”
明虞:“……你、你这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都不再抗议一下的吗?
岑归澜哦了一声:“因为是你所以才这样的。”
明虞只觉得自己脸上烫得很——至于是为哪个部分烫的,不太好说。
她恶狠狠道:“少说话,我上药呢!”过会儿手抖给他上嘴里!
岑归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倒是没再开口,耐心等明虞继续动作生涩地给自己上药。
好半晌以后,明虞才将药膏给抹完。
三道伤口都涂上了药膏,就是深浅不是很均,但明虞十分理直气壮:她已经尽力了。
岑归澜又问她:“好了吗?”
明虞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才回过神来连道:“等等,还没包扎呢。”
说着她又从篮子里取出来包扎的细布,冲岑归澜努努嘴:“转回去。”
岑归澜看了看这厚成卷的细布,沉默了一下,到底没说“这点伤就不用了吧”的话。又转了回去,重新背对明虞。
明虞拿着细布走上前,在岑归澜背上的伤处比划了一下,然后发现就这么贴上去着实不方便,最好是得从前面绕过去,才能绑稳。
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我可以,我可以,我刚刚已经看免疫了,现在的我心如止水、不动如山,心冷得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人都比不过我……不就是身材好点吗,上辈子又不是没在网上看过男模图!
这般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明虞才终于重新提枪上阵,开始给岑归澜包扎。
天地良心,明虞最开始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在给人包扎的:她先展开细布,将岑归澜背上的伤处先覆盖住,而后又把布朝前面绕过去,打圈。
第一圈的时候,一切还是挺正常的,明虞踮起脚把细布绕过岑归澜的肩膀,又将手伸过去,拉着布条,又绕了回来。
细布又绕过了一圈,明虞表情严肃,只觉得自己就差把“非礼勿视”四个字写在脸上,来表现自己的正经了。
站在岑归澜背后绕布有点麻烦,明虞索性又绕到了他面前去,因为要包扎,明虞的手指不可避免要触碰到岑归澜的皮肤,她一面努力挪开眼睛,一面又忍不住地在脑子里想:这身材,好像比以前看过的男模还要好啊……
就是不知道那些男模摸起来的触感……
“明虞。”
本来是微微偏过头,好方便明虞包扎的岑归澜,突然低下头来。